结果差点没被人喷死!
“这样的不是好事情吗?”温润也小白了一把。
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啊!
家里地方是不大,也住的差不多了,但是有不少地方,是空着的么,现在让人住进来,等灾情过了,他们再出去就是了。
“好什么好?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人干过,结果问题大发了!那些灾民一无所有,见富户有吃有喝,高堂广厦,心中难免生出不平之意,加上人多壮胆,竟有那白眼狼,心怀不轨,冲击富户人家的库房,强抢人家粮食财物,甚至强占人家女眷的,官府还不得不派兵镇压,结果抓是抓住了,怎么处置又是个问题。有了前车之鉴,谁还敢接纳这些灾民,别搞得最后里外不是人。”王珺叹了口气:“咱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安置,然后找活儿给他们做,让他们有一份收入,能填饱肚子,等水退了,他们还得回去呢,总不能不回家,不要家了吧?”
就因为如此,很多富户虽然不计较灾民在自己家的门檐下蹲着,可绝对不会开门让他们进去居住。
温润听了简直是无语死了。
这种“仇富”的心理,古今皆有啊?
温润再也不说这种话了,打算都没有再提起。
不过俩人第二天一起出门去的军营,一路上,温润又看到了几个灾民在闹事,不由得皱眉,王珺就骑马跟在他的车子旁边:“怎么了?”
“那几个人虽然穿着破破烂烂,也说自己是灾民,可是看他们的样子,身强体壮,就算是找个零工,也乐意要他们这样的人,怎么还守在这家人门前不走了呢?”温润的马车走得慢,听得见那些人在叫嚣,什么“我好饿”啊、“肚子疼”的,明显是在闹事儿。
而这个时候,衙役们来了,是永清县的衙役,将几个闹事的人带走了,同时脾气不好的臭骂了一顿几个闹事的,还有衙役抱怨:“这些人抓了又不能打,只能关在牢房里,几天的时间还得供他们吃喝,又挑剔牢房的伙食不好,什么东西!”
还有一个老衙役,脾气也不太好,踹了那些闹事的好几脚:“右手右脚的,不知道找个零工做,赚点钱,以后好回家用,就知道在人家富户门口闹事,闹事就要进衙门,牢房的饭,比外面的可要差多了,也别跟我们抱怨,爷们儿可不是伺候你们这群家伙的!”
几个人怪模怪样的被衙役押走了。
温润看的直皱眉:“这可真是……城里有不少的地方,需要人做工吧?”
“现在这个时候,少有人大批量的雇佣人员做工。”王珺想了想,才想起来:“不过听说鲁明老板,雇佣了不少灾民给他做工,工钱还挺高,只是有人不要钱财。”
“还有这好事儿?”温润顿时瞪大了眼睛。
“他们要粮食,不要钱!”王珺没好气的告诉他:“谁不知道,现在铜板银子的都没有用,粮食才好,其次是布匹。”
这一年眼看着过了一半,结果田里的水还没排放出去,家乡也成了泽国,到秋天的时候,粮食价格恐怕低不了,布匹也会涨价的。
所以他们不要钱,要粮食和布匹,这两样是硬通货,偶尔还有人会要盐巴。
温润点点头:“都是聪明人。”
这可比要钱,保值多了。
到了军中,温润去盘算了一下,军中的粮食除却够他们自己人吃的,还有很多都是储存起来的,一直没动,下雨也没受潮。
腊肉和盐巴也都很好,其次是药材。
这会儿不论是粮食还是药材,都涨价了很多,但是温润一直没动,只存着,反正军中的药材肯定剩不下。
且这个时候,军中总有一些汤剂给他们服用,为的是防瘟抗疫,温润的打算,很早就开始了。
中午的时候,王珺叫他来吃午饭。
“今天有你爱吃的鱼,可惜都是小鱼,火头军那边找了个人,将这些小鱼收拾干净了,拿油煎了煎,味道还不错,吃点吧。”知道温润这几日胃口不好,其实这是王珺特意问了火头军那边有什么食材,赶巧了,火头军那边采购的时候,有小贩将一篓子小鱼当做搭头给了他们。
就一篓子,连分给几位大人吃都不够,只能给一人做了吃,最后火头军们选择了记事参军温大人。
于是特意做的仔细一点,给温润送来了。
大家都知道,他跟将军大人的关系,俩人呢,从来都是一起吃饭的,故而给了他,其实也是给了将军大人。
要不怎么说,火头军的人都圆滑呢。
看看人家这事儿办的,多巧妙啊!
温润看到那盘小鱼就乐了:“好东西啊!”
这种葫芦籽儿的小鱼,长不大的,所以才叫“葫芦籽儿”,说它小的就跟葫芦籽儿似的,不过这种小鱼肚儿大,这个时候正是它产卵的季节,收拾干净的小鱼,用料腌一下,去除腥气,然后过油炸熟,趁热撒上细盐和一些调料粉,就能上桌吃了。
外表酥脆,内里醇香,还有很多的鱼籽儿呢。
绝对是盛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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