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
温润跟人打招呼,身后跟着的五个人也跟着行礼,温润就跟人介绍:“这是我的五个学生。”
大家都知道,他的五个学生,其中有两个是他契兄弟的弟弟,算是“小叔子”。
不过五个小秀才,长得都不错,眉清目秀的,男人么,不需要多漂亮,只需要有才华就行了。
这里头可有个小三元呢。
其他人也介绍了自己带来的人,有的是自己的学生,有的是自己的子侄,有的是自己的儿子、孙子们。
总之,能来这里的人,无一不是聪明人之中的聪明人。
不仅要有学识与才华,还得有关系,被人看好才会带来这里见世面。
温润看到这么多人,也明白了,为什么吴山长对此念念不忘,这不仅是一次文会,也是拓展人脉关系的聚会。
而且并非年年都有这样的文会。
因为置办一次,不容易啊!
温润拿了点心过来,立刻就摆盘端了上来,一个碟子里头就四个,他带了五百个糕点过来,一下子上来一百个,好多人听了这个点心的名字,就非要尝一尝了。
一瞬间就没了好多,又上来一些,这才好看点儿,而且掺了其他的点心,不至于光盘那么尴尬。
“如玉贤弟啊,你来的可不早啊!”吕山长是此次发起人,故而他里外溜达,各自打招呼,看重的人,都要聊上两句。
“来的挺早的啦!”温润笑着道:“就是贪看这一路的风景,才会走得慢了点儿,对了,你这里的人可不少啊?来了多少?”
“照着一千人的名额准备的,放心吧。”吕山长笑着道:“这次来,你可不能光看着了,去里头,有几位举人远道而来游学的,你文采斐然,一定要力压群雄,夺得魁首。”
“这么大的期望啊?”温润失笑道:“可别给我这么大的期待啊?”
“别啊,我们都指望你呢,这次来的是江南最著名的才子之一,文卓,文少华,此子六岁就能背诵整部《论语》且一字不差,十岁的时候,作了一首咏春的诗,受到了传颂,他十三岁考了秀才,十五岁考中举人,且是解元,并且在当日,开心的作了一首长乐赋,很多歌舞伎传唱出去,一曲动江南!”吕山长跟他嘀嘀咕咕的透露对手的信息:“他今天来,就是奔着你来的!”
“奔着我来的?”温润大吃一惊:“我怎么了我?他奔着我什么啊?”
“他可是谢六公子的忠实拥虿。”吕山长道:“听说你被他夸赞过,觉得自己比你强,就……反正来者不善。”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温润简直是哭笑不得:“那人才十五岁,我都二十来岁了。”
“不要小看他,今年十六岁,明年十七岁,就要进京赶考去了,他是路过咱们这儿,但就在此地不走了,非得参加年会,我也没办法。”吕山长道:“此子乃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你要是能压过他,这雅士,也能成名士啦!”
“拉倒吧,我是来参加文会的,总不能每次都要跟人斗诗吧?那成什么了?”温润才不搭理什么文才子呢:“进去坐着休息一会儿,来的时候,一路都在贪看风景,现在还有些腰酸,对了,我饿了,给我来两碟点心,还有一壶热茶,这五个孩子进来伺候我这个先生。”
“行行行,你怎么都行。”吕山长乐呵呵的道:“那人找上门来,我可拦不住了。”
温润就当没听到,带着人进了屋里头。
这会儿里头不少的罗汉塔,里头没燃香,但是壁瓶里头都插满了盛开的梅花枝子。
壁瓶也叫挂瓶,这个花瓶就像普通瓶子从中间竖着劈开了一样,被面有三个空,是用来挂在墙上的,正面是青花。
是从明代中叶才开始有的一种装饰品,一般要看年份无损坏的都比较值钱。
如今里头插满了梅花,就像是走在梅林里似的,香味自然,温润看了就笑了:“怪不得这屋里屋外都是梅香呢。”
屋里头也布置的跟梅林似的。
高处还挂满了照明的大灯笼。
屋子里的人不少,可大家都在说话,成群,悠哉悠哉的样子,特别闲适。
温润认识几个人,也打了招呼,他们占据了房间的一个偏僻角落,这里角落有一盏很大的落地照明灯,还有两个落地盆栽,里头是微型梅花。
罗汉榻很大,上头铺设了兔子皮的褥子,七八个大靠枕,还有个扶枕,坐在上面肯定不冷。
旁边还有两个长桌子,上头都是文房四宝。
“先坐着休息休息,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温润将五个孩子都带了过来:“这文会你们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可终究是年终文会,有不少青年才俊聚集,才华横溢之辈崭露头角,你们第一次来,别紧张,也别太恃才傲物,咱们啊,就平常心,啊!”
五个人其实都很紧张,听了温润的话,就乖乖照做。
大家坐了下来,就有小厮送了一整套的茶具过来,包括烧水的风炉子,黑陶热水壶,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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