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官员,这一点,可比普通百姓们强多了。
尤其是,他是头婚!
那老鳏夫都三婚了。
对方七八个人,各个膀大腰圆,这样一看,还真是人多势众。
可张三儿一个人,却愣是站出来千军万马的气势,跟他错了一个肩头的是赵良子,俩人身后是被隐藏的严严实实的月姑。
这些人来闹腾,没想到斜刺里杀出来个“程咬金”,这家伙哪儿来的啊?
“你谁呀你?牛皮都让你吹破了吧?”老鳏夫不服气。
他惦记月姑不是一天两天了,眼看着就要下手,突然让人横插一杠子,这谁受得了?
哪怕对方说的再严厉,他也不想放手啊。
“他是七品致士武官,张三儿,如今我镇守将军府的大管家。”王珺让人排开众人,自己带着温润进了里圈儿。
这里圈儿十几个人,相互对峙着。
王珺一进来,一下子就将双方隔开了,亲兵们毫不客气的刀出鞘,对着老鳏夫那边的人,虎视眈眈,好像下一刻就要挥刀杀过去一般。
“尔等何人?在此作甚?”温润上来就摆了个官威出来,他看到那个老鳏夫,就皱眉了。
老鳏夫实在是太不招人待见了。
油腻腻的头发,带着一油渍麻花的破皮帽子。
身上的棉衣是黑色的,应该是棉布的料子,可是那料子都反光了!
一股子淡淡的酸馊味道,脸上沟壑纵横,还有那么一点黑色的汗泥,那一双手,跟脸上的肌肤都有些黑黢黢的,尤其是手,老鸡爪子似的,尤其是指甲那么长,还那么藏污纳垢。
眼睛里都有眼屎在,一说话,一嘴的大黄牙,看着就那么让人反感呢?
“我、小的……是来提亲的!”老鳏夫真敢说。
“提亲?”温润皱眉了:“我们已经提亲了,你来晚了,麻烦去别家提吧。”
“什么?”
“什么时候的事情?”
“对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群无赖子开始起哄,一个个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不怀好意。
“就在昨天。”温润淡定的掏出来一对羊脂玉的鸳鸯玉佩,这本来是他带在身上,想去银楼问一问价格,这东西价值多少钱?
他知道是好东西,但是不知道价格,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
结果现在掏出来,他就直接简单的挂在了张三哥的腰上,推开赵良子,亲手将这个东西,塞给了月姑:“这是俩人的定情信物。”
这对鸳鸯玉佩下头坠了两颗拇指肚大的珍珠。
玉这个东西,一般人都看不好的,但是这珍珠价格可不低啊。
一个米粒大小的珍珠,他们这些普通人家都买不起,何况是这么大的,还这么圆润有光泽。
“好了,都散了吧。”王珺淡漠的道:“要不然,就衙门见,对了。”他一转头换了个笑脸儿:“张三哥,那个,三嫂子,咱们是不是去家里头,说说亲事?我连媒人都请去家里头了,就差你们俩了,那个大侄子,还不赶紧带路?”
他说的“大侄子”,就是赵良子。
赵良子都有些傻眼了好么。
什么镇守将军府,什么记室参军,什么退休致士的武官,对他来说,犹如在听天书。
月姑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手里头握着的杀鱼刀,都有点颤抖了。
好事成双来
她今天都想好了,要是那无赖真敢做点什么,她就豁出命去,这样的老鳏夫,她是肯定不能嫁的,嫁了等于是掉进了火坑里。
不止坑了自己,还会坑了好不容易养大的侄子。
可是没想到啊,平时有说有笑的张三哥,竟然在众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时候,挺身而出,说是她的未婚夫!
维护她与娘家侄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张三儿笑了笑:“行,今天就把事情定下来。”
他转身就大大方方的拉了一下月姑的胳膊:“快把杀鱼刀放下来。”
月姑愣愣的放下了手里的杀鱼刀,赵良子反应了过来:“姑,张老爷……。”
“叫什么张老爷?”张三儿舔着脸:“叫姑父,以后你的亲事,姑父给你做主。”
温润在一边打趣他:“八字还没一撇呢,这就喊上了啊?”
“这个……我……。”赵良子没敢喊,他看的是他姑姑。
月姑这会儿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呢。
“行了,先上车再说。”温润跟旁边的几个妇人都认识:“请几个婶子帮个忙。”
“唉,唉!”几个大娘婶子,兴高采烈的上来,七手八脚的将月姑塞进了温润带来的车里:“这个时候可不是发呆的时候。”
“月姑啊,苦尽甘来啦!”
“是啊,是啊!好姻缘!”
“月姑啊,这可一定要抓紧。”
“赶紧的去个人找媒婆,去找那个同样姓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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