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俩人的打扮,赶巧了,今天陈旭也穿了一身新衣服,是枫叶红的颜色,像是一片枫叶,看起来就那么风雅。
陈旭看了看陈强家的,陈强家的红着眼睛抹着眼泪儿:“去吧,这就是我一直跟你说的舅舅,亲舅舅,你母亲唯一的亲人。”
温润本以为会看到一出惹人热泪的认亲戏码,欧震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连手帕子都多准备了很多个,就怕来不及擦眼泪。
结果陈旭看了看他:“那什么,进屋里谈吧。”
这个舅舅突然来了不说,还这么声势浩大,村子里人不少都看热闹呢。
陈旭知道有个舅舅,据说小时候见过,可是他不记得了,后来跟着云姥姥四处流浪,以母子相称,其实论起来,应该是祖孙俩。
因为云氏是滇南王妃乳母的亲妹妹,滇南王妃还得管她叫一声云姨呢,只是她年纪小一些,却护着滇南王妃在滇南王妃多年。
“好,进屋……等一下。”陈镇看向温润:“给我的人,找个地方住吧。”
“可以,去我家那边的西跨院,那里都是客院,住得下这些人。”温润这些年没干别的,就盖房子了。
住下这些人足够了,但是吃的么,估计就有些不够了,幸好他们自己带了粮食和食材过来,客院里头也有伙房的,他们自己去做饭吃吧。
老王家的人手少,伺候不过来这么多人。
而温润吩咐了刘三儿去办此事,将人都领到了客厅里坐好,丫鬟们十分麻利的上了茶水点心,都是热乎的,又下去,并且顺手关了门。
此时此刻,人不少。
欧震大人带来的人;莲花坳的村长和乡老们。
温润以及他的两个弟弟,一个当事人陈旭。
陈镇带来的人里头,只有他的亲兵卫队的队长跟着进来了,其他人都在门口站岗放哨。
他好歹也是个武侯,出行必须要有随扈的亲兵,这是规矩。
而最得他信任的自然是自己的亲兵队长了。
就像是王珺信任小文一样,陈镇也信任自己的亲兵队长,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奶兄弟。
温润坐在主位上,另一边没人坐,大家都坐在了下首,毕竟这里是温润的主场。
看了看大家,温润先喝了口茶,他有点口渴了:“好了,事情的经过,就让当事人来说,请镇北侯来吧,其他人不要吭声,听完了再论。”
陈镇板着脸,简单的说了说他们的事情,其实,这事儿里头也有不少的水分,很多事情,不能说出来。
但是旁边还有陈强家的在补充,陈强家的说的都是自己的经历,真实了很多。
等到说完了,陈镇看着陈旭:“外甥,你叫楚青,楚子的楚,青天的青,今年十五岁,过了年,十六岁。”
“舅舅。”陈旭、或者说,楚青,叫了一声舅舅。
“唉,唉!”陈镇这么一个人啊,听了这一声,眼眶子都红了:“好孩子,好孩子,来舅舅这里。”
陈旭慢吞吞的往前走了几步,就被陈镇一把抱在了怀里头:“我的外甥啊!姐姐在天有灵,我终于找到你了。”
虽然这一幕很感人,但是温润怎么也感动不起来,大概是这感动一而再,再而三的迟到,感动已经没那么多了。
纠结的年(上)
虽然陈镇很激动,可是陈旭却不那么激动,他只是平静的问陈强家的:“我不是你的儿子,还能叫陈旭吗?”
“你叫楚青!”陈镇道:“你是滇南王世子,未来的滇南王。”
“我不是陈旭了?”孩子低眉顺目,长长的睫毛,遮掩了眼目里的光彩。
“你想当陈旭就当陈旭,想叫楚青就叫楚青,没人管的了。”温润一看这孩子事儿不对啊,情绪不对,赶紧开口:“凭你自愿。”
“老爷。”陈旭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温润:“我还能在这里当夫子吗?”
“能啊!”温润大声的道:“只要你愿意,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孩子们永远都是你的学生,你永远都是他们的启蒙恩师!”
孩子幼小的时候,给他们启蒙的老师,就叫蒙师,启蒙老师的意思,一般人对第一个都很印象深刻,故而很多人也敬称启蒙老师为“启蒙恩师”,皆因第一个老师很重要,德行操守,都会给幼小的孩子留下不可磨灭之印象,故而温润很重视这启蒙老师。
陈旭长得好,气质佳,说话轻声细语又有足够的耐心,温润当然觉得他合适做幼儿园老师啦。
还是个帅气的男老师。
业师,一般是指教过自己的老师,如果是授业恩师的话,那么可能这位老师比较有名气,教导学生十分认真,几乎是倾囊相授,故而才会被尊称为“授业恩师”。
房师,就是乡试、会试的时候,中式者对分房阅卷的房官的尊称,给你批阅卷子的那也是老师,也要尊敬的,但是可能不如蒙师和业师那么亲近。
座师,乃是举人、进士对主考官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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