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成为秀才之后,就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啦!
这第一场为正场,考四书文二篇(即以四书中的内容命题,作八股文二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
第二场考四书文一篇、《性理》论或《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
第三场考四书文或经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贴诗一首;
第四、五场是连考的,要求时文、诗赋、经论、骈文,不拘定格,任选一篇,但是限时交卷,看的是机敏,已经除却死记硬背那些东西了。
由此可见,这秀才也不是容易考的。
但是温润对这个考秀才的流程是很清楚的,所以针对这个考秀才的内容,他特意在半年之前就叫人做准备了。
现在开始培训一下要考试的王珏、王瑾和杨木、张岭与刘壮五个小少年。
不仅逼着他们死记硬背,更培训他们对时文的品鉴能力,诗词歌赋的生搬硬套,经论的理解,甚至是骈文的练习。
还给他们安排“小号”,就是模拟考场,甚至是让他们在臭号那里答题。
所谓的“臭号”,就是考试的时候,比较倒霉,分配到了挨着茅房的地方。
那味道……别提了,而且科举的时候,选择的时间段,都是有蚊虫苍蝇的季节。
还有“漏号”,就是赶上不好的天气,下雨了,这在南方很常见,北方少一些,然后你的“号房”漏水了。
这种倒霉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就看你摊不摊得上啦。
为了以防万一,温润必须要做最坏的打算。
这一天,模拟考试正式开始。
几个孩子都被塞了进了去。
包括陈旭在内!
“老爷,我也要去?”陈旭都有些发懵了。
“进去,进去!”温润推了推他:“感受一下这个考试的气氛,我托人给你脱了奴籍,听说你父亲也不是奴籍,只是后来入了的,想一想办法,或许可以……考一考呢?”
“老爷,一日入了奴籍,就终生都是奴籍。”陈旭却淡然一笑,小小少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颓废和自哀:“我能学习就很好了,至于功名利禄,恐怕与小的无缘。”
说完转身就走了。
头都没回!
“哎?”温润想叫住他,但是伸了伸手,却喊不出口。
“哥夫,别喊他了。”王珏却看着陈旭离去的背影:“他……心有不甘又如何?您忘了,他母亲说过的,她跟丈夫都是那当官的人家的……家生子……。”
温润一噎,默不作声。
家生子,就是指奴婢在主家所生的子女。
这个时候的奴才,基本上都是卖身在主家。
主子手里捏有奴才的卖身契。
如果奴才不忠心,可打杀及卖出府去。
所以一般来说奴才都是忠心耿耿。
而家生子就是奴才生的孩子,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天生就是个奴才秧子。
按这个时代的法律规定,这家奴的子女,也是世代为奴,是需要永远服役。
虽然陈旭的父亲那一代,祖父求了主家,给了平民的身份,替主家经营商铺,做管事的,可后来还是又入了奴籍,这么入了恢复,恢复了又入,都是常态啦。
“算了,我让他干点别的活吧。”温润看了看王珏,笑的很得意。
他们考试开始,一排五个房子,都坐满了,很好,温润在每一个房间的门口都放了牛粪,还有尿桶,那个味道啊!
不仅需要做学问,还得自己做饭吃,关在里头,只有那么大点地方,转个身都费劲。
虽然是春天了,但是晚上还挺凉的,要不是他们身体好,早就感冒了。
憋屈了快十天,温润换了花样。
他叫陈旭上了房顶,然后拎着花洒,往下浇水!
“这……哥夫,这是什么情况?”王瑾赶紧护住自己的“考卷”,哪怕是模拟练习,哥夫也会严格要求。
考卷上不能有任何瑕疵。
包括字迹和卷面的整洁。
所以王瑾先护住自己的考卷,免得被这人工雨水给淋湿了。
“你们今天要适应的是漏号。”温润叉腰奸诈的笑着宣布:“给你们的油毡布,记得用上哦。”
号子里头的孩子们,赶紧扯了油毡布,做了个简单的防水。
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会做什么防水,只知道扯了布,可是上面一直在漏水啊。
那么一张油毡布,他们用的还不正确,一会儿就又漏水了。
卷子湿了,字迹模糊,这都是失败。
一连湿了好几次卷子,最后这几个孩子,竟然学会了快速的给这个四面漏风的简易考试地点,弄了个防雨布的吊顶。
陈旭用水桶泼水,都没能让下面漏水。
这一关算是过了。
虽然这个时节蚊虫不那么严重,可温润还是叫他们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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