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看到的。”温润现在有事情就往书里头推,反正王珺是绝对不会去看他的书的,看也看不明白。
果然,王珺不追问了,但是他问了另外的问题:“我能学吗?”
看书什么的,哪有温润这个“师父”手把手的教来得快啊?
他可没时间,在故纸堆里翻那些东西,自己再一点一点的琢磨。
“能,你可以在他身上了练习一下。”温润指了指被自己包裹好了伤处的人,这人现在由王珺和几个亲兵给穿了一身衣服,主要是亲兵们在干活,王珺也没有当着温润的面,脱别的男人的衣服。
这人伤得不轻,这么动弹都没醒过来。
温润要的糖盐水也端了过来,只是不知道怎么灌进去。
“要不就掰开嘴,这么灌进去得了。”老卒麻老大觉得那么墨迹干什么?直接上手吧。
军伍里的日子过得粗糙,这照顾伤患也是粗鲁的很。
“别,容易呛着人呢。”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外科手术,气管里被呛了东西,容易憋死过去。
正说着呢,躺在炕上的人哼唧一声,睁开了眼睛。
温润立马将王珺推到了那人的跟前,王珺也顺势而为,坐在了这个人的身边:“兄弟,你醒了?你还认识我不?我叫王珺,董浩将军麾下的百户,记得吗?”
“王百户……我记得……。”那个人很快就醒了过来,只是有些气若。
温润赶紧拿了糖盐水给王珺:“喂给他,喝下去。”
“对对对,来,先喝口水。”王珺接了过来,后头麻老大给人在后背塞了一个大的靠枕,靠枕并非时下常见的绣花样式,而是十字绣。
上头白色的底儿,黑色的线,只绣着“万事如意”四个字,以及一点祥云纹的花边。
先给喂了糖盐水,又给喂了一丸红伤药化成的药汤子,最后又给喂了一碗温开水,这才没再喂东西。
这人现在也有些缓了过来:“王百户,你现在有多少人在家?”
“亲兵十个,不过能跟在身边的只有五个,还有一个什长和一个马倌。”王珺正色道:“有什么需要直接说。”
“我这伤不重,天亮了就走,回大营去,我有要事,不知道能不能护送我一程?”这个人才醒来多久啊?这就急着要走。
“可以。”王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不过你这伤虽然包扎的差不多,可要是骑马赶路就有点勉强了。”
“家里有马车,要不赶走一辆?”温润提议:“上面多放点稻草,多铺两床被褥,也不怕颠簸。”
反正家里的马车,有好几辆都是王珺“假公济私”弄回来的,军中赏赐的时候,王珺是让人赶了马车回来,可没让人赶着马车回去啊。
这马车跟马,就留在了老王家。
反正军中也不会在乎这几辆马车几匹马的去处。
真要有人问起来,就说是赏赐出去了,哦?你说赏赐的是东西,不是马车跟马匹,那我再给要回去,不就得了?
王珺这样的草根出身的可不在乎什么脸面,就怕上头丢不起这个人。
“行,就这么安排了。”王珺这个时候绝对是雷厉风行。
温润又道:“我让人准备一下,现在就做饭,吃过了你们就启程。”
这都见血了,肯定是大事儿,温润不打听,他做好后勤就行了。
“你去安排吧。”这些事情,王珺交给温润,绝对放心。
“好。”温润就出去安排人手忙活了。
剩下王珺跟这个伤患,还有五个老卒在屋里,五个亲兵已经自动出门去站岗了。
“你怎么会来这里?”温润不在这里,王珺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板着脸,对这个人也有些防备的意思。
那个人却愣了一下:“你怎么这么说?”
“少跟我在这里装蒜。”王珺一点都没有被糊弄的意思:“莲花坳这地方,是我的老家,我能不知道它?地处偏僻,又是在半山腰,你要是真的想跑,往山里钻可以,往半山腰一个小村子里跑,不怕被人困在这犄角旮旯里?”
“就知道瞒不过王百户,我是听说过,你老家在这里,又因为那点事情,你特意请假回来家里过年,其实是为了避开一些麻烦,我知道你家在这里,遇到了事情,又受了伤,就只能往这里跑,希望可以遇到你,寻求庇护吧!”那人一副敞开天窗说亮话的架势:“就当是撞大运了,呵呵呵,没想到你真的在家。”
他也不敢保证,王珺真的在家,或者是在这里居住,有可能是发达了之后,去了县城安置,毕竟县城比这里强多了。
结果王珺真的在家,而且他也得救了。
“你这里准备的倒是齐全,这么好的红伤药锭子都有。”他刚才喝了药汤子,吃出来这是上好的红伤药,不过他来得焦急,不可能有人在家准备熬好的伤药汤子。
只有可能是做成的红伤药锭子,因为这是应付紧急情况的东西,遇到了事情,直接将药锭子用开水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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