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祭拜了自己的父母坟墓,还挪动了脚步,挪到了温润父母的坟前,温润给原主父母烧纸呢,就看到一双大脚出现在自己的左边,他抬头:“你这是?”
“好歹我们俩也结契为兄弟了,你的父母,也是我的父母,给他们上坟烧纸,应该的。”王珺往里头放黄表纸,并且在旁边使用钱凿子印冥币。
钱凿子,就是古代祭祀专用工具,是一个熟铁制成的,长大概三寸左右,宽约一寸的长条形状,前端有刃,这刃口为半圆形,使用时用硬木之类的器物击打钱凿子的顶端,可以在烧纸上留下一排排的半圆铜钱状的印迹,这纸钱(冥币)就做成了。
这种纸钱冥币,是不可以事先造好的,都是孝子贤孙,在坟前凿,然后就烧给先人们。
因为如果提前凿好的话,怕被孤魂野鬼抢了去,那就不美了。
所以古代这个时候的人们,都是直接在坟前弄好这些东西,再焚烧祝祷,祭祀先人。
这就是“祭祀不绝”的意思,而且凿钱的只能是男丁,不能是女子。
女子容易招惹阴物,不适合凿钱。
只适合上香啊,摆放供品什么的。
王珺跟温润跪在一起,他凿钱,温润烧纸。
“父亲,母亲,这是孩儿的结契兄弟王珺。”温润只好囧囧的跟坟里头的老夫妻俩禀告。
王珺倒是厚皮实脸的承认:“是,我叫王珺,嘿嘿嘿……。”
温润:“……!!”
你嘿嘿什么呀嘿嘿?
烧了纸,上了坟,清理了坟地的枯草杂物,一家人才回来。
家里已经开始做过年的菜肴了,炸肉丸子啊,做的糖莲藕啊,各色食物都开始准备了起来,温润没什么事儿,就开始教他们读书识字,几天的时间,就学会了三字经,还会写了。
就是家里的笔墨纸砚比较费。
等到二十八的时候,温润一大早起来就穿了一身方便的衣服,坐在他的书房里,王珺看他那样就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干什么呢?还让两个弟弟一左一右的跟护法似的?”
“一会儿哥夫要忙起来啦!”两个弟弟乐呵呵的做准备。
陈旭站在门口,一副随时准备的架势:“一会儿百户您就知道了。”
王珺莫名其妙:“什么呀?”
就连门口,都有几个仆妇在站岗,好像随时要运送什么东西似的。
吃过了早饭不到一注香的时间,整个村子里的陆陆续续的来了。
第一个就是杨大叔家,他们家近啊!
杨大叔一来就嗷嗷的喊了一嗓子:“温润啊,赶紧给你杨大叔,写啊,我这都来了。”
温润拿了一个锦盒出来:“不用写,早就写好了。”
这里是他早就写好了的,给杨大叔:“回去贴了吧!”
“好好好,这个好。”杨大叔没空手来,他拿了一只小公鸡。
“咱们都这么熟了,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要的,要的,这个必须要的,谢礼必须要有。”杨大叔坚持,将东西给了旁边的一个仆妇,跟王瑾他们打一声招呼,就美滋滋的走了。
温润又给了马三儿家的一份,让后让陈强家的领着王玫小姑娘,给张大爷家送一份去。
然后村里的人可就开始来了。
谁家上门来都不是空着手的,各家礼物都不同,大到一只羊,小到自家做的咸腊肉。
温润来者不拒,写对联,福字,横幅等等,用的都是大红纸,墨汁儿里都撒了金粉呢,这可贵了。
平时温润可不会用,年底写对联的时候才会用一点。
王珺终于知道,家里这么大阵仗,为的是什么了。
来一个人,就是那家的户主,顶梁柱,说了算的。
求取对联,福字儿,还有横幅的,温润好脾气,就给写,写的可好了,可多了。
送礼物的呢,温润不会亲自去接的,家里的仆妇在入门的时候,就收下了打架的礼物,然后送去库房。
两个弟弟打下手,磨墨,裁纸,打包……。
他呢,端坐在那里,跟每一位来的村里人打招呼,寒暄,听他们夸奖自己,夸奖温润,夸奖弟弟妹妹们。
这比他挨家挨户登门拜访要更亲热一些。
他当了官,虽然官小了点儿,但终究不是普通人啦。
不过乡亲们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帮助也很大,他没端架子的那个破习惯,故而跟大家还挺聊到一起去的,他才离开家里不到三年,一些事情还记得呢,谁家的牛是不是下崽子了?谁家的老母猪又生了一窝?谁家的孩子上学怎么样,反正都是家长里短的都没停下过。
忙活了一天,终于把人都答对妥当了,温润也揉了揉手腕子:“可是完事了,再多真的写不过来了。”
“辛苦啦哥夫。”两个弟弟麻利的帮忙收拾。
“咱们家的明天写,写好了就贴上去。”温润抻了个懒腰:“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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