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家的?”温润大声地问,可是没人站出来承认。
温润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这要是个少女,本老爷就当是走了个烂桃花,可这明显是个大婶吧?”
“东家。”麻老大凑了过来:“这女人看着得有四五十了,她扑你干什么?你们认识?”
“我不知道啊!”温润一摊手:“我都看不到她的脸,再说了,就算是认识,也没道理往我身上扑吧?我这一大小伙子,男女授受不亲。”
“是啊!”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女人,穿着一身黑了吧唧的棉衣袄裙,外头还罩着一老羊皮袄,都掉毛了的那种。
脚下一双大棉鞋,看着有点不太合脚的样子。
头上只用一块半新不旧的蓝花布包裹着,而且还有一些头发,露在外面,花白的头发,油腻腻的,都快擀毡了,身上也一股子味道。
可看着也不像是乞丐。
乞丐没这么干净,也不可能穿的这么暖和。
又不像是干净人家出来的,干净人家出来的人也不会这么脏。
他们都是男人,也不敢去伸手扶人……万一被赖上了呢?
还是路边摊的一位老大娘,颤颤巍巍的过去,对着那个哼哼哈哈爬不起来的女人问:“你是谁家的媳妇儿啊?这是干啥呢?要往人家小后生身上扑?”
老大娘一辈子本本分分,年轻那会儿上街都是低头走路的,有点看不上这样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你得自尊自爱。
人必须先自爱而后人爱。
那个女人还在哼哼唧唧,不过已经能说话了:“……我……疼……叫官差!”
“这种事情叫什么官差?你往人家小后生身上扑,大家都看到了,你还有脸喊官差?”老大娘都生气了。
那女人一想也是,就哭了起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哇……呜呜……!”
“这是个疯女人吧?”刘三儿觉得这女人应该是个疯女人:“东家,赶紧走吧,这女人脑壳儿有问题,咱们惹不起躲得起。”
“嗯。”温润也点了点头:“幸好王珏他们都不在,走,找他们去。”
王珏跟王瑾,刚才去那边的一个杂货铺子,要买东西,还瞒着他呢,其实他知道,大概是要给他们大哥准备什么新年礼物吧?他不去看,孩子们这份心,他得成全。
这会儿陈强家的已经牵着王玫小姑娘的手,出了布庄,跟她们俩一起来的丫鬟手上拎着包袱,应该是已经买完了东西。
而老王家也不限制家里的人,必须要如何如何。
丫鬟们拿了月钱,也会买一些针线回去,做一些小东西,如果家里用不了,她们就会拿来布庄贩卖掉,卖了钱也算是留在自己手里的一点私房。
其实也没几个钱,但是积少成多嘛。
温润是不管这些的,看着她们出来了,自然是要走的。
他这一站起来要走,就听那哼哼唧唧的女人,一下子就不哼唧了,这次她倒是站了起来,只是满身的灰尘:“你走什么?我是你二伯娘。”
温润眨眼一看,这不是王贾氏吗?
“什么二伯娘,一个疯婆子而已。”这个时候,王珏跟王瑾回来了。
“我们不认识她,走!”
两个小少年回来就看到温润被那个阴魂不散的二伯娘,拦在那里,不由得生气得很。
恰好这个时候,巡街的衙役过来:“怎么回事儿?”
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看热闹的,还有当事人,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周围人,好多都指指点点。
古代是不许人们无缘无故聚集的,甚至超过多少人聚集,你得上报衙门。
比如说红白喜事,文会之类的,或者是乡下赶集等等。
平时几个人聚在一起搓麻将那是正常现象,这会儿聚集的人起码十个。
衙役能不过来管管么。
“这有个疯婆子,说是我们东家的二伯娘。”刘三儿站了出来:“可我们东家没什么亲戚,这可不能随便找个人就给赖上啊!”
偏巧那领头的衙役,温润认识,跟元刀的,以前是个帮闲,现在成了正儿八经的衙役,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温润就朝他拱了拱手:“麻烦你了,把人弄走,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一个疯婆娘,真的是太危险了。”
“行,温老爷您慢走。”衙役也识趣的很,他跟元刀大哥混的,元刀大哥家的杂货铺子,还是人温老爷家的产业呢,租赁给元刀大哥,房租一直没涨价。
自从他们永宁县举办了文会之后,很多人也慕名而来,鸿运酒楼以及府城的大鸿运酒楼,都出名了。
尤其是《鸿运文会诗集》一出,两个酒楼都出名啦!
连带着来这里游玩啊,做买卖的人也多了,以至于他们县城也繁华了一些,很多商铺的租金都涨了价,温润什么表示都没有,还是原来的房租。
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都去元家杂货铺那里买,其实买的东西还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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