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让陈强家的给你们准备苦瓜馅儿的包子当干粮。”温润板着脸:“家里有苦瓜干。”
这倒是真的,苦瓜干泡水之后,就算是那么喝,也有保健的作用,可以降低胆固醇,降低血糖的作用,但是脾胃虚寒的人不适合。
温润知道这些,王珺可不知道。
他在家也没吃过苦瓜,家里种的最多的是冬瓜和南瓜,这两样长得大,放的住。
王珺一下子就不呲牙了:“我不笑你了,但是你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做?那是什么玩意儿?你一个举人,连数都不会数了吗?还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五六七八……数错了。”
“你懂个毛啊你!”温润气急败坏的道:“那是口令,口令你懂不懂?”
王珺摇头:“不懂,我那儿只有军令,巡逻的时候,有切口。”
温润还能说什么?
他只低头生闷气。
“好了,我们不笑你了。”王珺一看温润不吭声了,自己就先心虚了:“你一个读书郎,能知道这个什么口令,已经很不错了,呵呵……你还是让孩子们在课间做点这个吧,抻抻胳膊腿儿什么的,挺好,但是练武不是这样的,我不会练武,上了战场都是以命搏命,只有常年累月的战场上积累,才能会一些一招毙命的功夫,你想的很好,就让他们五个教吧。”
温润吸了吸鼻子:“我知道。”
他知道自己跟这个时代,有些格格不入,所以他才会想着,开办个私塾,教导一些跟他一样的学生出来,这样他就不那么格格不入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可要是一大堆的树木,都长一样呢?那就是个丛林了,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树木。
不过,温润也就颓废了那么一上午,中午吃过了饭,下午的时候,大班上了武术课。
大班的孩子就好多了。
先是教导他们站桩,就是站马步。
站一炷香就行,然后是牵了五匹马出来,五位武师傅一人一匹马,教孩子们骑马。
先在马上被大人带着走一圈,然后自己学会上下马,再大人牵着马,孩子留在马上,走一圈。
孩子有点多,五个人教了一下午,也才教了这么点实践。
不过以后时间多的是。
这天晚上五个老卒还高兴地喝了一点小酒:“做梦都没想过,还有教学生的一天。”
“是啊,还有人管我叫武师傅咧!”
这私塾的孩子们都很礼貌,一口一个“大师父”、“二师父”的叫着,一直到最后的“五师父”,五个老头子哪儿受到了哦。
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些小孩子。
这晚上一个个的兴奋得不得了。
陈强家的也给他们一人一壶高粱酒,这些都是武师傅,不怕喝酒,但是不能多给。
喝点小酒解解乏可以,多喝没有啦!
就算是这样,五个人也觉得很幸福。
“那个小不点儿都不怕我。”今天有幸被一个小不点儿抱了大腿的,是老五子。
他见过这么点的孩子,但是都是人家的母亲抱着的,且五六岁的孩子,见了他们这样凶神恶煞的,吓都吓哭了好么。
还抱着他们的大腿?不见了就跑,就是见了哇哇哭。
这的孩子其实见了也害怕的,小孩子比大人更敏感。
可是温润一说这事来教导武艺的武师傅,他们的武先生,就不怕了。
有个胆子大的还去抱着武师傅的大腿,小孩子懂什么?他们只知道这是武师傅,会教他们厉害的拳脚,会让他们骑大马!
五个老卒觉得今天的日子,过得像是梦一样。
但不是梦,因为第二天,吃过了早饭,王珺他们就走了,走的十分干脆利落,温润也没舍不得,他跟王珺更像是合作关系,毕竟两个人没什么感情基础。
送走了王珺,温润本以为日子就这样安静的过了。
五个老卒也要跟温润一样,制定一个“教学计划”,俗称“教案”的东西……
张大爷就找他来了:“有几位贵客要来!”
“贵客?”温润一愣:“什么人啊?”
“是我去县城办事,县令大人叫了老汉过去,亲口说的,说是年终文会,您不去府城,就有几位慕名而来的才子,非要见您,让您早做准备。”张大爷看样子,还有些激动:“你快准备一下,这是县令大人给你的信。”
他还带了很厚的一封信给温润。
“哦,好,我知道了,您老别着急哈!”温润抹了把脸:“才子……能比我有才么?”
他那整个清朝民国时期,甚至是后来的现代,那么多的诗词,还侃不晕他们了。
给张大爷拿了一支羊腿走:“王珺他们都走了,这次会来得太着急了,就不等您了,下次回来一定去您家吃饭,这个羊腿是他带回来的东西,不多不少,给您老带一个回去尝尝味道,说是黄羊的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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