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进去吧,您不用请帖。”
说实话,温润也没有接到帖子……他靠刷脸就能进去了。
温润又看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一脸气愤难当,羡慕嫉妒恨的哥俩儿,笑了一下:“嗯,进去吧。”
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了。
送他来的人赶着马车也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里是专门停靠马车的,还有给这些跟来的人准备休息的地方,他们也有饭食吃,热汤喝的,这就是鸿升酒楼的体贴之处,不止对正儿八经来参会的人服务,连跟来的人都受益,而没有资格入门的,哪怕是温源温浪那样的,也不如赶马车的程老四有资格。
程老四就能进入鸿升酒楼,而他们俩,却被人明目张胆的拒之门外。
“源哥!”温浪年纪比温源小一岁,一直管他叫“哥”,现在正气愤的看着进去的温润的背影,很快就连温润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但是温浪那羡慕嫉妒恨的嘴脸,却没有消失,反而更扭曲了。
年会见闻
“你生气又有什么用?”温源也是一脸的羡慕嫉妒恨:“温小叔那个软蛋货,这么好的布局,都让温润翻盘了,真是没用!”
“可是源哥,温润好像不知道,这个主意,是你跟他小叔家出的?”温浪也是个有口无心的家伙,他明明知道这事儿不能拿出来讨论,还是没忍住,说了出来。
结果一下子就点燃了温源的怒火:“你闭嘴!这件事情,给我烂在肚子里,再提起来,你还想不想科举了?温润可是举人。”
尤其是这个举人,跟山长他们的关系很好。
而他们俩呢,在温家庄是高高在上了,可是在这里,也就是一般人,还是没啥门路的一般人。
这会儿连没有功名的读书人,都不爱搭理他们了。
要是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还不得唾弃他致死啊?
“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温浪也是个识时务的,赶紧换了一个话题:“可是我们进不去,怎么办?”
他们来年会举办地,也是有目的的好么。
眼看就要考试了,先不说什么去府城考乡试。
就说他们要考秀才,那也得是过三关才行,更何况,在过三关之前,还要办理好手续。
光是这廪生担保,五人联保等等手续,就得求助书院。
毕竟这县里的读书人,全都出自书院,这也是朝廷的一种手段。
在“秀才”这一关,就保证了人员的出身,而他们要想考试,就得先把手续办好,结果他们在书院里,根本找不到人联保。
更别提廪生担保的事情了。
以前还有那么几个关系好的,温润的事情爆出来之后,那些人立刻就跟他们断绝了干系。
虽然他们还在书院里读书,但是很明显受到了排挤。
以至于都没人乐意跟他们联保,说的话也很难听,说是怕被他们“卖了”去。
这话说得兄弟俩面红耳赤,却什么反驳都说不出口。
他们这样,还有几个少年也在书院里读书,回去就跟家里人哭诉说,这书读着没希望了。
可不是么,他们读书就是奔着考取功名去的,结果他们连考试的手续都无法办全,如何踏入考场的大门?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想起此事,温源也很暴躁:“现在我们连山长的面都见不到。”
“先生的面也见不到。”温浪颓废的一拍桌子:“这可怎么办啊?过了二月二,可就要上报了。”
“过了二月二,新的县令大人就要到了,要是这边走不通,就要想办法,跟县令大人搭上话,到时候,书院不同意,也得给办!”温源的野心很大,他也算是见识过世面的人,温家庄太小了,容不下他,要是他也跟温润一样成为举人,肯定不会在县城这里,一定要去府城,那样才有机会。
这里也太小了。
温源的想法,很自大。
他连秀才都不是,就已经开始嫌弃温家庄小,更觉得县城的格局也不大。
“可是新来的县令大人,我们还不知道是谁呢!”而且脾气秉性什么的,一概不知道,怎么搭话啊?
温浪觉得温源想的都太好高骛远,没有一点实际的效果。
温源却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你别忘了,你爹跟我爹都是干什么的,我祖父又是干什么的,乡老们之间也都是认识的,大家你好我好,要是不好了,一个乡老搅合一下,那帮子老东西,就别想顺利。县令来了也得依靠手下的人才能坐稳,乡老们要是不作为,县令大人也白搭。”
作为一族之长的嫡长孙,温源的确是从小就见很多事情,想法也跟温浪这样的不同,他是知道乡老们的作用有多大。
就算是县令,也得对乡老们多有优容。
不然光是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就能让县令大人忙的脚不沾地。
哪儿还有时间去风花雪月,去处理政务呢?
更没时间想要出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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