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着灯笼的是书院里的人,这人是个少年,活泼好动,被派来守着灯笼,看着猜谜的人是温润,顿时蹦了起来:“先生出了这个题,全书院的人都没猜出来。”
“嗯。”温润抬手将灯笼摘了下来:“这个是我的了。”
“当然!”那少年又道:“按照规矩,您要留下一个灯谜的,最好是很难猜的那种,让人猜不出来。”
“可以。”温润点头。
提笔写了个谜面:欲访孟尝却未得。
谜底就是四个字:面不成文。
想了想,温润又写了一份。
谜面也很文雅,乃是:品尝杜康樽半空。
谜面提示是打一花名。
谜底就是:棣棠!
“给你两个,看谁能猜出来。”温润笑着道:“谜底也不要告诉先生们,看他们能不能猜出来。”
“好,好呀!”少年乐得一蹦三尺高。
温润留下了灯谜,拎着那八角灯:“走吧,咱们再看看热闹。”
这会儿手头有灯笼,还有买来的一些小东西,一伙人开心的看了一圈儿,最后回到了客栈,大家都累了,洗漱泡脚之后,吃了元宵,才入睡。
第二天依然是溜溜达达,温润难得放松了两天。
结果正月十七的时候,温润还想放松一下的,就被张大哥拉去了鸿升酒楼,请他们所有人去吃了一顿早饭。
“这么客气干什么?”温润被张大哥的热情给搞得有些受宠若惊。
太热情了,热情的他都要吃不消。
早点十分丰富,甚至还有太湖船点呢。
更有蟹粉小笼包,片儿川,西湖鱼羹。
“不是我客气,是我东家来了。”张大哥让大伙计安排其他人去旁边的雅间用饭,而将温润拉入了另外一个雅间。
“这位就是温举人吧?老朽有礼了。”这房间里坐了一个老者,这老者大概是有些腿脚不便,是坐在一个木质的轮椅上,腿上盖着一个轻柔温暖的厚实毯子。
穿着富贵,须发皆白。
温润知道鸿升酒楼,也是在原主的记忆里知道的,但是知道归知道,却不知道这鸿升酒楼是什么人开的,开了多久。
光知道这酒楼好像开了很久,而且很会攀附权贵,据说每一任的县令大人,内眷或者是亲戚,都会有鸿升酒楼的干股。
不用投入银子,只拿钱,这叫分红,不叫贿赂。
算是一种灰色收入,一般都是给县令的“投名状”。
要不然,能这么安然无恙的开了这么多年的酒楼?
“温老爷,这位就是鸿升酒楼的东家,鲁宝,鲁老爷。”张大哥道:“虽然鲁家在县城名气不大,可这鸿升酒楼,也开了很多年了。”
“鸿升酒楼……府城的连升酒楼,可否与您这有关系?”温润想起原主的经历,在府城的时候,他们是住在一个叫连升酒楼的地方,那里的店家,好像也姓鲁。
“那是嫡亲兄长所开,亦是家里祖传的产业,如今,应该是兄长的嫡长子,我的亲侄子在打理了。”鲁宝老爷摸着胡子道:“老朽这腿脚不便,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兄长了,兄长年事已高,我们兄弟很少见面,又因为家里的孩子,没在一起长大,这感情上也不太……呵呵呵,算了,不说这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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