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原主在迷迷糊糊的时候,路过温家庄村口,还听人说,族长家的小儿子,已经去找人,要搬到他家居住,还要收拾一下,准备娶媳妇儿。
硬生生的将原主给憋屈死了,然后温润过来了。
“你还敢说?”谁知道温润提起田地,温小叔顿时暴跳如雷:“你将田地租赁出去,竟然要的不是粮食,而是银子!”
温润淡然一笑:“我要去府城考乡试,没有路费怎么去?没有银钱傍身如何在外交际?所以过了正月我就跟佃户说了,收银子,租金很便宜。”
原主就指着这点租金去府城考试呢!
所以温小叔想在秋天的时候,收佃户的粮食做租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佃户不会重复给租子的,明年的租子,也要明年过了正月,二月二之后才会定下来。
是要钱还是要粮食。
是马上就付还是等秋收之后。
原主今年是特别,因为他要考试啊!
所以才收的钱,而且只收了七成的银子,不然佃户也不会给的那么痛快。
但是他收钱了,温小叔就收不到了啊,不管是钱还是粮食,都没他什么事儿了。
“你拿了租金也就罢了,还把田地给卖了,那是安身立命的东西。”温小叔几乎是痛心疾首,看温润的样子,跟看败家子儿似的。
“我又不在温家庄了,还留着田地干什么?我父母的坟茔,温家庄的人不是说了吗?帮我照顾,让我无忧无虑的出嫁,没事儿不用回温家庄。”温润板着脸冷笑道:“怎么?我都被扫地出门,户籍都迁出来了,还留着田地,便宜谁呢?”
“你!”温小叔被说的哑口无言,他咳嗽了两声:“小叔会帮你照顾田地……。”
“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鬼话?”温润连冷笑都没有了:“恐怕你们来,就是为了田地的事情吧?跟你们明说了吧,我将田地和房子都卖了,我不会再回温家庄,你们以后跟我也没关系了,你们早在我父母去世之前就分家另过,我家的事情,我说了算!卖了房子跟田地,所得银钱全部都是我的嫁妆,你们就不用惦记了。”
真当他是原主好欺负吗?
留下家产给他们,自己在这里,带着三个孩子吃糠咽菜?
那不是他温润的性格。
原主如何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他却不想委屈自己。
“那你把房子也卖了?还卖了那么一个人家?”温小婶生气的都尖叫出声了:“你知不知道,那家伙是什么人?”
“知道啊!”温润太知道了。
他好歹也算是县城的名人了,上次去县衙,还遇到了元刀,元刀请他吃了一顿饭。
当然,没喝酒。
元刀是觉得,这样的举人老爷,跟县令大人都是一样的地位,喝酒那是喝不起的,只能吃点好的,顺便聊聊天,说一说铺子租金的事情。
温润好说话啊,再说还有毛师爷的面子,故而俩人相谈甚欢。
前半段还好,都饿了,光顾着吃饭,后半段时间就有意思了。
因为元刀告诉他,他卖了房子土地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县里的一个青皮老大。
这里的青皮不是说的中药材青皮,而是本地的一种习俗,说的是穿着青色短打扮的那种无赖混混们,青皮老大就是那帮无赖混混们的头儿,只不过这个头儿现在想要金盆洗手,置办家业,好好的成家过日子,以后估计是想当个有点小势力的地主老财。
这个温润是知道的,但是这个人的脾气大,也不肯吃亏,手下一帮子弟兄,虽然是要安分过日子了,可那只是说不再作奸犯科,要是有人敢在他面前叽叽歪歪,肯定会被教做人。
果然,他选的没错儿!
原来这个人去接收房子和土地的时候,好么,房子被人占着,土地被人盯着,他这脾气,岂能善罢甘休?
加上温家庄的人觉得房子跟土地都是他们温家庄的,怎么能容忍外人入住?
温家庄很团结的,那里只有寥寥几户人家不姓温,但也都是娶了温家庄的女人为妻,甚至下一代的女孩子,也都嫁给了温家庄的男人做媳妇儿。
虽然不姓温,但是已经跟温家庄割舍不开了,关系密密匝匝的缠绕在一起,这才能在温家庄获得一席之位。
不然的话,外姓人会很受欺负的!
尤其是温家庄的温氏族长,那可是县城里的乡老之一,可以在申明亭那里主持事务的人之一。
这也是为什么,温小叔可以不通过县衙,就敢把一个有着秀才功名的温润,直接“嫁出去”,还敢霸占他的家产。
因为族长同意了,村长点头了,此事就定下了,这就是温小叔的“自以为是”。
实际上,平民百姓们的一点小事可以让族老村长的来处理,真正大事情,那必须要通过衙门。
没有朝廷的同意,没有衙门的官印,说无效,就是无效!
娘家人!
温小叔他们说田地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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