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县衙(下)
大仙祠也是一座有堂屋和对称厢房的四合院。
大仙祠的所在地,是整个衙门的西北角,而这里的大仙是指狐仙。
之所以在这里设计一间大仙祠,是因为狐仙在古代是小偷的图腾崇拜对象,在县衙里供奉一座这样的大仙祠,是为了维护县衙的财产安全,使衙门里的财产不被小偷偷走,具有震慑和保护的作用!
可是他们没必要来这里啊?甚至在大仙祠里,还有人在烧香!
不止有人在烧香,还是女眷!
元刀有点不好意思,可他不敢吭声,更不敢不从。
而且烧香的女眷还出来了,走出来的,是一位梳着坠马髻的夫人,这位夫人的头上戴着一支兰花玉簪,一支喜上眉梢的流苏珠钗。
一身朱红色的襦裙,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枝干,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
年纪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面容清秀,看出来是化了妆的,但是不管怎么化,这脸上还是有些苍白,眼神里透露着一点疲惫和无奈。
身边有一个大丫鬟扶着她,身后跟着俩很是强壮的婆子,穿着细棉布的衣裙,头上簪着一根素银簪子,利利索索的一看就很有力气,身后还有两个小丫鬟。
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梳着简单的马尾辫,衣裙是嫩嫩的粉红色。
小丫鬟手里头还拎着篮子,里面是一些香烛冥纸,一看就真的是来烧香的。
这位夫人看到温润,眼睛一亮:“这位是温润、温秀才吧?”
“夫人。”元刀他们赶紧行礼问好。
“嗯。”夫人点头。
元刀赶紧介绍:“温秀才,这位是县令夫人。”
“学生有礼了。”温润一拱手,文质彬彬的样子,让县令夫人非常满意。
县令夫人刚开口:“温秀才,老爷这次找你来,是……。”
刚说到这里,一个男人的声音,突兀的打断了县令夫人的话:“夫人,大少爷在后堂哭呢!”
“大少爷不是在读书么?怎么在后堂哭?”县令夫人可聪明着呢,不是谁一句话就能忽悠她的,能给一县的县令当夫人,将后宅管理的井井有条,县令夫人就不是个简单的后宅女人。
“温秀才,我有……。”县令夫人还要开口,那位就走了过来:“夫人!”
说话口气很不客气。
元到他们赶紧见礼:“毛师爷。”
“嗯,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在。”毛师爷道:“我亲自带着温秀才去见老爷,你们退下。”
这位毛师爷大概四十以上的年纪,一身深蓝色的绸布长衫,天蓝色的腰带,干净的八成新的布鞋,手里一把折扇。
长得有点圆头圆脑,留着一把短须,眼睛里透着精光,一看就是个很有主意的家伙。
最主要的是,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给县令夫人一点颜面的样子,态度强硬的不得了。
并且第一时间就想带走温润。
温润都有些搞不明白了。
这边,县令夫人眼眶子都红了:“毛师爷,至于吗?”
“夫人,这关系到东翁的前途啊!”毛师爷非常生气的样子:“此事处理不好,东翁多年心血,将付之东流,一切都成为幻影,别说您了,就是您家的大公子二公子,科举都有问题,以后子孙三代,是啥也别想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县令夫人震惊了,是真的被吓得震惊了。
“您以为呢?学政大人都来了,府尊大人也关注这件事情,要是一个解决不好,从上到下,都得吃瓜落儿!”毛师爷一脸的焦头烂额表情:“夫人,您回去吧,此事您最好别插手,还能有点夫妻情面,要真的事不可为……。”
他没说清楚,可能是当着外人的面,不方便说。
可是县令夫人的脸色,白的连胭脂水粉都盖不住了。
“那本夫人就先回去了。”县令夫人只好犹豫的转身,带着人离开了。
温润看向了毛师爷,他记得这位毛师爷,前身见过,据说是县令大人身边的第一得意人。
“温秀才,这边请。”毛师爷叹了口气,但是什么都没说,带着温润走人。
这次就他们俩,从大仙祠出来,向南而下,是思补斋。
顾名思义,思补斋是县令对自己的过错进行反省思考补过的场所。
思补斋不再是四合院的模样,思补斋这里的建筑是南北对称的两套房,共四间。
分别是两间南北群房、两间南北书房,群房和书房之间靠一个拱门相连。
在南北群房这里,是衙署内官吏办公的场所;而南北书房这里,是知县看书、学习、查阅资料的场所。
在思补斋,还有一个很大的警世钟,警示着县令和官吏应当当官为民!
继续南下,来到是:虚受堂。
虚受堂是当知县受到上级表彰和嘉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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