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看谁能飙得过谁了。
魏皇哈哈大笑,畅快之极。
昨日便畅想过程愚之若见天颜时,会有什么反应,此刻畅想得以实现,当真是痛快!
微服私访的乐趣在哪里?不就在这儿么!
三司的那些老东西,当真是不懂,不懂啊。
程灵不顾魏皇来扶,还是坚持拜完。就当是过年给长辈磕头领红包了,领红包,不磕碜。免得日后被皇帝想起来,小本本上给她记账。
程灵坚持拜完再站起来,魏皇看她顿时就更顺眼了。
这个年轻人,虽然长着一副清高的模样,却并不恃才傲物,而是懂得敬畏皇权。如此人才,才真正当得上是国之栋梁,国之未来啊。
魏皇又笑了一阵,说:“愚之啊,昨日你之所言,朕后来思量,发现你小子狡猾得很,留一手!”
什么叫留一手?
程灵连忙道:“回陛下,昨日不知陛下是陛下,自然还是要留一手的。”
这话说得有趣,顿时惹得魏皇又大笑起来。
他指着程灵道:“好啊你!那你倒是说说,你这留一手,留的是什么?”
程灵说:“陛下问的是如何化胡为汉?还是如何陈、蜀买粮?”
魏皇:……
敢情这不是留一手,是留亿手?
女驸马危机!
大魏,皇宫。
文华殿外,值守的内侍与禁卫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地规矩站立着,一切看起来与往常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从殿内传出的一阵阵笑声,却无可避免地,必然还是会扰乱殿外众人的心绪。
在这个世上最为集权的地方,上位者的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引起下方无数揣测,又何况,今日的魏皇居然笑得如此畅快淋漓!
值守的众人就在这一刻,不约而同地从心底里冒出了同一个念头:今日觐见的那个年轻人,只怕是,要不了多久便要青云直上了!
一颗新星的升起也不过是在陛下动念间,一介白身又如何?陛下说你能上位,你就能上位。
风云变幻,一朝风雨便化龙,这个权利场,就是这样莫测又迷人。
程灵从文华殿一直待了大半天,晌午的时候,魏皇居然还留了她在宫中用膳,这一殊荣更是令左近之人莫不内心震动。
别看魏皇近些年常常施恩臣下,一副仁君面孔,但留饭之举还是十分稀有。这个民间来的年轻人究竟有何魔力,一朝面圣,竟惹得陛下如此青眼?
要知道,午膳时分,贵妃都派了人来请魏皇呢。
魏皇云淡风轻地叫下边人打发了,只说自己还有要事,就不去耽搁了,叫贵妃将宴办好,莫要白费了这一番热闹。
当然,魏皇也给贵妃面子。他人虽然不去宴会那边,却叫常虹开他私库,赏了不少东西给那边做宴饮的彩头。
今日贵妃来办百花宴,名义上是广邀贵女,春日赏花,但实际上谁不知道呢,这就是给诸皇子在办选妃宴。
文华殿中,正事聊完,饭也用过了,魏皇不免就像天下间每一个爱操心的长辈那般,也顺便操心了一下程灵的终身大事。
魏皇似不经意般随口问:“程爱卿,你如今年岁也不小了吧?可有亲事?”
程灵:……
她明明年纪还很小!求求你们这些古人能不能不要这样,把早婚当成理所当然!
连皇帝都催婚,这个世界还能不能有一点爱了?
程灵再不能不重视这个问题,她心里甚至生起一股恐怖的危机感:大意了,登天做官的最大威胁,竟是应在这个婚事上!
这谁能想到呢?
“回陛下。”程灵低下头,做腼腆状道,“家母给晚辈测过字,说是晚辈弱冠之前不宜谈婚事,否则易有生死劫。”
还好,上头有穆三娘压着,能拖就先拖着吧,稳妥之法徐徐再图。
至于为什么不像在庸州的时候那般,拿科举未成不谈婚姻来说事,主要还是因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程灵属实没有那个胆子发宏愿,说要科举。
万一皇帝真让她去考,那乐子就大了!
索性杜撰个生死劫出来,谁能想到这年头还有人会这么咒自己呢?
但这一咒,效果还真好。
魏皇脸上都不免出现惋惜,他还安慰程灵道:“不谈便不谈,先立业再成家,大丈夫何患无妻,是也不是?哈哈哈!”
您还笑!程灵的脸都快成调色盘了!
眼看程灵面色古怪,魏皇却笑得更欢了。年轻人表情鲜活,岂不比那些喜怒尽皆不形于色的老家伙们有趣多了?
魏皇像对晚辈说话一般道:“怎么?想媳妇吗?”
陛下您真接地气。
程灵面红耳赤,垂首惭愧道:“回陛下,弱冠以前,臣都不想。”
至于弱冠以后要怎么办……那个时候程灵都二十了,身形必然发育成熟,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轻松女扮男装且还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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