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对程灵心悦诚服。
甚至都不需要像程灵原先所设想的那样:带领他们致富,走那么漫长的一条路。
程灵飞身纵危崖,绝壁入铁钉的举动,已经足够令大家目眩神迷,对她再无异心。
这是何等的英雄好汉?世间竟有如此人物,还成了他们的主子,这难道不是一件值得令人惊喜到晕眩的事情吗?
程灵低估了人类慕强的天性,当她在绝壁上将三十枚铁钉都用完,而后足踏绝壁,再次飞身跃上崖顶时,一时间简直都要被寨民们的热情给惊吓到了。
老鳖挤开旁边的人,一张粗糙的黑脸笑成了一朵干花。
他眼睛放光地看着程灵,就差没顶礼膜拜般说:“主子您上来了?您累不累?您渴不渴?水……嘿嘿,喝水。”说着,连忙双手奉上自己装水的随身竹筒。
程灵看着那个已经被用得包浆了的竹筒,再看看老鳖那一双黑污得像是十天没洗的手,立刻真诚感谢他的热情:“你喝,你喝。”
又说:“怎么了?叫郎君不好听?改叫主子了?”
只见老鳖十分有表现欲地仍然将竹筒往前面凑,还一个劲儿嘿嘿笑着:“您就是我们的主子,那郎君叫谁都能叫,这主子咱们却只有您一个,能一样吗?”
嘿,这老油子,居然十分会说话。
程灵笑了笑,道:“行了,你这一片心意,我知晓了。主子这称呼呀,往后在心里头喊喊就成,不必叫出声来。明白?”
说罢,她摆摆手,抬手取过地上的又一捆铁钉,纵身便又再度跃下崖壁。
崖壁上方,老鳖被程灵这一笑和一段回应给弄得像中了晕眩似的,就继续:“嘿嘿嘿,嘿嘿嘿……”
其余众人:……
了不起,了不起,比不得,比不得,不愧是你老鳖……
五天后,程灵从黑虫寨离开,再次回到戚山村。
这个时候的戚山村表面上看起来与原先没什么不同,但村民们的日常活动却开始有了大变化。
戚山村耕地有限,大家将主要的农活做完,就开始成群结队地上山。
这几天里,村民们“手段齐出”,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套一套的方法用上,可算是在房郎中等人口中“套出了”好一些辨药采药的法子。
重点涉及的还是眼下二月里就有产出的一些药材,除了辨药采药的方法,后来房郎中还统一传授了大家炮制方法。
种类不多,寥寥几种,正好是一般村民能够记得住,不会出错的。
村民们虽说是用了“手段”,用了“方法”,还付出了一些“代价”,但房郎中后来的悉心传授可做不得假。
到得后来,大家也感念到了这一行人的善意,一时间房郎中等人在村中威望大涨,尤其是房郎中,简直都要被村民们奉为活神仙了。
程灵此番回村后,都受到了格外热情的接待。
王三花喜气洋洋地将她迎住,脸上也没了前几日的愁容,还一个劲儿夸杨林,并对程灵说:“程郎君,这位杨郎君听闻是你的徒弟?你这徒弟,当真是个好儿郎啊……”
夸了一通之后,隐约地竟然透露出了几分想将云娘嫁给杨林的意思。
程灵这下子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却是生出了一种恍然:原来她那几个徒弟,好像都到了适婚的年龄?
尤其是杨林,翻过年他都二十一了。这还是实岁,如果算虚岁,杨林都二十三岁了。
这在如今这时代,可算得上是一个扎扎实实的大龄青年。
没错,魏国官府规定,男子过二十二周岁,女子过十八周岁,倘若仍然未婚,则必须缴纳单身税。
要是交不出单身税的,官府甚至会强制性地,给人拉郎配。
国家分配对象,这滋味,就问你想不想尝试?
程灵思及此,一时间简直都要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未来的某一天,她或许也得交单身税?
不行了不行了,这个事儿不能深想,眼下还是先解决杨林的事吧!
杨林父母双亡,孤家寡人。从如今这时代的伦理上来说,他的婚事就该由程灵这个师父张罗。
然而做月老这个事儿,委实不是程灵所擅长的。她是真的害怕乱点鸳鸯谱,最后反倒耽误了人。
程灵跟王三花打着哈哈,说了几句话就连忙抽身告辞。王三花到底不敢将中年妇女做媒的本事用到程灵身上来,只得遗憾看她背影。
程灵很快见到杨林,都顾不得问他这几天的处事细节,就先问他:“那张家的云娘,你看如何?”
杨林被这么突兀一问,倒是愣了。
“张家云娘?师父,她家莫非是还要逼她假傻子?”
这反应够直,程灵多看了杨林一眼,判断他大约并不曾对云娘有什么想法。但程灵还是实话实说道:“我瞧那张家的三花婶子,似乎有些相中你的意思。”
杨林顿时毛骨悚然:“师父,三花婶子,那可是有夫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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