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兴奋地说:“于哥,快快,开箱子,让小弟看看这三千两银长什么模样!”
叫于哥的人也很兴奋,他摊开双掌,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搓了搓,然后才郑重将木箱打开。
就是这一开,两个人都惊叫起来:“鬼啊!”
木箱一开,里头露出的完全不是两人料想中的白花花的银两,竟是咕噜噜往外直冒的一蓬白烟,白烟中,一团火光倏然喷出,同时伴随着一阵说不出何等诡异的音乐。
“啊啊啊!”
两个贼人吓得屁滚尿流,砰!
木箱被打翻,叫于哥的贼人往外冲,门外却是一阵阴风吹入,于哥才刚跨过那破朽的门槛,就被一段冰凉的长绳倏然套住了脖颈。
噗,长绳一收,于哥脸面着地,猛地扑倒,当时就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于哥快疯了,他想爬起来,却只觉得自己的背脊像是被什么恐怖的重物给压住了,整个人完全使不出力。
他又喊:“麻子!麻子!”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那诡异的乐声,幽幽盘旋。
于哥被程灵踩着背抬不起头,自然就看不到,他的同伴已经被程灵一石子给打晕了,而装银子的木箱翻倒在一边,里面的磷粉已经燃烧殆尽。
程灵脚踩着于哥,手机被她装在袖袋中放着音乐。
她幽幽道:“世事尽轮回,善恶终有报,时候到了,来,说一说你的恶行吧……”
惊人的消息
夜色中,庸州城西,伴随着一阵低幽的诡异乐声,一场别有特色的审问就这样开始了。
结果却有些出乎程灵意料。
程灵反追踪这个于哥和麻子,本意其实只是想看一看他们背后是不是还有什么势力,也是想借此了解了解庸州城的江湖格局。
虽然说魏国管理严格,官府力量强盛,江湖势力衰弱,但总不可能一点都没有。
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
程灵想探一探深浅,不为蹚浑水,只是习惯性地收集情报。
但她没想到,这么临时起意地装神弄鬼一番,却居然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这个于哥先是乱七八糟地交代了一番自己的恶行:
他这辈子确实没少干恶事,跟一个过世的老镖师学过一手上好的暗器功夫,却因为嫉妒而悄悄弄断了镖师独子的双腿;
毁过两个小娘子的名声,逼迫过一个寡妇跟自己私通;
至于零零碎碎抢夺过的钱财,欺负过的人,那更是难以计数,大约这家伙自己都数不清,弄不明白了。
程灵脚踩在这人背上,手上石子随心而动,指哪打哪,但凡此人吐露罪行稍有犹豫,她必定就要用石子打他痛穴。
打得此人痛不欲生,浑身上下几乎都要没一块好肉了。
于哥痛哭流涕,再三求饶:“呜呜呜,我都说了,再没有了……鬼神爷爷饶命……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他哭得撕心裂肺,他也自以为自己哭得惊天动地,可因为被打得太惨了,所以实际上他的哭声其实是非常虚弱的。
哭声甚至传不出这个小小的破院子,但那幽幽的,诡异的音乐却一直萦绕在他耳边。
程灵的声音冷森森的,像是来自九幽般空渺:“不,你还有罪,为何不认?罪孽不清,你便在这人间地狱继续呆着吧……”
她脚下力量加重,于哥顿觉似被山岳压顶,他喘不上气了,只能搜肠刮肚,急急忙忙说:“我、我……我还有一桩!”
但他又为自己辩解:“鬼神爷爷,这一桩罪其实不是小人犯下的呀,小的没敢接,呜呜呜……”
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通,终于在程灵的威逼下将事情说清楚了。
原来这个庸州城内确实没有什么成大规模大气候的江湖帮派,但一些小的江湖势力还是有的。
只不过这等小势力往往黑白难分,同时又难免依附城中各路士族。
庸州城内,有三大势力最不容忽视。
一是封地在庸州的涪阳王。
涪阳王是如今魏皇的亲弟,一母同胞的那种,与今上感情深厚,封地也富庶。
在庸州,涪阳王虽不作威作福,但他的存在,就相当于庸州百姓头顶的第二层天。涪阳王的势力,自然是谁都不敢招惹的。
庸州第二大势力,自然就是雍州牧骆氏。
骆氏本家势力在江夏郡,也是根深叶茂的豪门大族。骆使君来到庸州做州牧,经营数年,更加声之浩大。
庸州第三大势力,则是庸州本土豪门卢氏。
卢氏扎根庸州至今已有数百年之久,本身也有子弟在朝为官,更是掌控着庸州商会,扼守着庸州的经济要脉。
其实以于哥的见解,他也根本分辨不出在这庸州,究竟是卢氏更厉害,还是骆氏更强势。
总之这三大势力就是三座大山,寻常百姓见了,没有谁能不趴着。
其余零零碎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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