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的无奈:“阿颜听我一句劝,别钻牛角尖,倘若你这次真能摆脱他,忘了那些所谓的仇恨,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倘若还是无法摆脱他,你心中既仍爱着他,那便不要再折腾了,别和自己过不去。”
“我不是你,的确不曾经历蚀骨深渊下的一切,也没你有骨气。”
“我只知,人活着不容易,不能为了争一口气而葬送自己一辈子的幸福。”
说话间,周笙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我和你们都不一样。”
“阿颜,我若是你,我会好好利用他的权势,让他成为我的垫脚石,想尽一切办法往上爬。”
“有朝一日若能超越他,那便杀了他,若始终无法超越,也得想法子让自己过得开心,而非不停地与他斗气。”
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提醒颜嫣,莫要冲动,莫要与谢砚之硬碰硬。
江小别的声音又插了进来:“有什么事记得找我们,我们会竭尽所能地帮你。”
周笙生也跟着附和:“我们能力有限,能帮则帮,趋利避害人之本性,自是不可能搭上身家性命。
“说这么多,你只需明白,不必急着甩开我们,我们自有安身立命之法。”
出乎颜嫣意料之外的是,周大幅也在,他声音十分突兀地响起。
“对!老大你大可放心。”
原来他们三人都凑一块了,颜嫣倏地笑弯了眼,可她终是什么都没说。
从储物袋里摸了块上品灵石,嵌入聚灵手套中。
指尖聚力,徒手捏碎传讯玉简。
彻彻底底切断她与他们之间的联系。
她就是钻牛角尖,就是执迷不悟,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当年爱谢砚之时如此,恨他时,亦是如此。
所以,从头到尾都只是她与谢砚之的事,与任何人都无关。
今日注定不平静。
柳月姬心事重重地在书房来回踱步, 她自是看懂了藏在那场烟花背后的警告之意。
令她胆颤的是,谢砚之究竟是如何做到在她眼皮底下潜入幽州?
既能逃过她的眼睛,那岂不是说明, 他的修为已在她之上?
柳月姬越想越觉心慌,不断在心中否决这个荒谬至极的念头。
这根本不可能……
谢砚之天赋再逆天,也不过是个两百来岁的黄口小儿,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超越她谈何容易?
更遑她这半年来在不断吸收其他修士的灵力,进阶速度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既如此, 那么, 他又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潜入幽州?
还有, 他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可会牵扯出那件事?
柳月姬目光渐渐暗了下去。
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
今日愁得可不止柳月姬一个, 付星寒亦是忧心忡忡。
都已过去这么久, 他始终联系不到柳南歌, 也不知这孩子究竟跑哪儿去了。
若是遇到危险又该如何是好?
果然, 还是不该让她去接近颜嫣。
五百米开外, 藏身于柳南歌闺房中的颜嫣更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
发展到这一步, 她着实有些拿不准主意, 不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她原计划中的第二步是“死”在柳月姬手中。
如此一来, 她既能金蝉脱壳顺利死遁,谢砚之又有非杀柳月姬不可的理由, 不论她在或不在,柳月姬都只剩死路一条。
为造成谢砚之与柳月姬同归于尽的局面, 她还特意准备了一件用狼萱花汁浸泡过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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