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条缝:“真好呀,四爷竟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银穗:……
这丫头,昨晚醉了一宿,竟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金穗说着突然坐直了身子,咽了口唾沫一脸担忧:“金穗,你说四爷想起咱们骗他,不会罚咱们吧?”
银穗目露复杂,缓缓摇头:“应当……不会吧?”
昨夜都没训她们来着。
金穗闻言更担心了:“你是不怕的,四爷平日里都不常训你,可他惯是看我不顺眼的,还说我话多!”
她说罢起身躲远了些,暗道近日还是少在四爷和夫人面前晃悠,以免他想起来了罚自己。
银穗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失笑,这傻丫头,便是罚也定不是因着骗了四爷,而是她昨夜没规没矩地嘲讽四爷吧……
若是江砚白知晓她们的担忧,定会嗤笑自己才没那个心思,他如今满心满眼的都是昭虞,丝毫顾不上旁人。
第二日,众人便从沙丘出发,一路向北。
大漠与草原不过一个月的路程,昭虞已向京中递了江砚白平安的消息,众人倒是不急着走,是以到草原是已是五月初。
正值草原最美的时候,目之所及,不见边际的草地叫人眼前一亮,成群的牛羊埋头吃草,青白辉映,相得益彰。
入乡随俗,昭虞看着面前的帐包笑:“上次去城外见了爹他们的军帐,倒与这个有些像。”
江砚白颔首:“那原是根据这个稍变动了些,更适合京中气候罢了。”
他抬手替昭虞紧了紧头纱:“今日先好好歇着,明日我们去骑马。”
等进了帐子,江砚白摸了摸桌上的陶壶,打开盖子瞧了一眼眉尖轻挑:“是草原的奶茶,竟还放了冰,尝尝可喜欢?”
昭虞嘴角微扬,尝了一口,原要放下,可那冰凉甜丝丝的味道又着实舍不得,又饮了一口才递给江砚白:“好了。”
江砚白无奈:“你身子已好了,不用忌口。”
昭虞摇头:“不能多喝。”
江砚白就着她递过来的碗将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随后才问:“不喜欢这味道?”
昭虞舔了舔嘴角,压住了馋意:“莫问那么多,就是不能多喝。”
罢了,随她心意便好。
两人简单洗漱过便躺下小憩,草原与大漠气候又不同,晚间的风像是通晓人事一般,力道和温度都恰到好处。
等用过了晚膳,江砚白牵着昭虞的手四处闲逛,见她瞧着一旁备着的马跃跃欲试,笑道:“今日赶路劳累,明日再骑?”
昭虞嘿嘿笑出声,伸出两个手指与他商量:“就跑两刻钟好不好?”
她试探地模样着实叫人说不出拒绝的话,江砚白道:“刚用过膳,不能跑得太快,只骑上溜达一圈?”
“好!”
鼻尖传来青草的清香,马蹄轻轻抬起又陷入柔软的草地,无声却带着节奏。
牧民的帐包点缀在草原上,天色微暗,不少帐包前都生起了篝火,像是天上繁星映下的倒影。
江砚白一袭白衣,是昭虞从京中给他带的衣服,昭虞的衣服颜色也极浅,袖袍缠绵在一处,远远看着,犹如一人。
江砚白的手圈在昭虞腰间,下巴搁在她肩头,抬着手给她介绍:“那个好似叫牧羊犬,聪明极了,可以帮着牧民放羊。”
“此处水草肥美,如今牛羊长得极快,许多牧民都会来此处,牧羊犬能认出自家的每一只牛羊,以免羊群走失,分不清楚。”
昭虞好奇:“每一只都记得?”
江砚白点头。
昭虞笑起来:“那一对比,奔奔倒是笨多了,连金穗银穗都分不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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