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走了,昭虞原想着继续回去找二郎他们,可瞧着日头实在毒辣,便着银穗去将那几个娃娃都叫回来,待晚些再同他们玩。
昭虞吩咐完一转头,便瞧进金穗嘟着嘴站在一旁,衣服不高兴的模样。
昭虞探头去看她,金穗性子纯善,有事说话直了些,可却又是讨人喜的。
她看了片刻笑出声:“是谁将咱们金穗惹恼了?”
金穗面含幽怨,开口问道:“夫人,您觉得我话多吗?”
“哈哈哈……”昭虞没忍住笑出声。
这可怎么说好呢,话……是有些多的,可不掩可爱就是了。
昭虞见她被自己笑得快哭了,忙住了嘴道:“咱们金穗不是话多,是性子活泼,我正喜欢喜你这性子呢,若不是你平日里陪我说话,我倒是要无聊死了。”
金穗眨了眨眼,要掉不掉的泪立马收了回去:“真的?”
“当然!”
金穗心里得意了,四爷嫌她话多又怎样,夫人喜欢她呢!
如今四爷被夫人拿捏得死死的,夫人喜欢的他敢嫌?
昭虞见她像个小孩一样说哭便哭,说笑便笑,忍不住问:“哪个说你了?”
金穗瞄了瞄红菱紫菱,见她们都抿唇偷笑,心里的气又复燃了一些,原原本本将昨晚的事给说了出来。
她说道最后有些气闷:“夫人,我没告诉四爷您那金丝线是做什么的。”
昭虞:……
她扶着桌角笑得肚子疼,江砚白果真是个傻的!
她笑道:“四爷他不是嫌你话多,是看重你能说会道呢。”
金穗撇着嘴不信:“四爷嫌不嫌的奴婢倒不在意,夫人您不嫌我就好。”
昭虞勾唇,坐下思索一阵儿叹了口气,恼人的江砚白,他误会了倒罢,若日后院子里的丫头真拿奔奔取笑他,倒是怪没面儿的。
她走进内室翻出了几张花样子,选了半天选出一张。
便宜他了。
皇宫,御书房。
永熙帝看着殿下的众人,轻笑一声:“你们怎么看?”
江砚白和赵祯对视一眼,都没开口。
大理寺卿跨出一步拱手道:“陛下,东陵王此行护卫近千,我大周派边关陈将军相迎,一路上又沿途设驿,这个要求实在无理。”
永熙帝随手将信丢在桌案上,看向江砚白:“子修你……何时与他相识?”
江砚白低头拱手:“回陛下,臣从不认识东陵王。”
“这倒是怪了。”永熙帝漫不经心开口,“既不相识,他怎得声声道与你乃是旧识,特许朕派你相迎?”
赵祯微微蹙眉:“陛下,江四郎之名天下谁人不知,东陵王心下敬佩碍于情面不便明说也是有的。”
江砚白背在身后的手朝他微动了一下,示意他莫要再说。
赵祯眸色微滞,子修难不成真认识东陵王?
若真如此,君心难测,难保陛下不会起疑。
江砚白轻笑:“陛下,东陵王的要求无理,但以和为贵……”
“你的意思是要去相迎了?”
永熙帝蹙眉。
“迎,却不能全凭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江砚白嗤笑一声,“等到八月初,介时东陵王到了边关臣再出发便是。”
此言一出,殿中静了片刻。
兵部侍郎上前道:“陛下,江大人说的有理,左右介时要派迎官前去,江大人乃陛下外甥,也算是给足了东陵王颜面。”
亲去东陵境内迎,那是说什么都不妥的,如此一来,不堕两国颜面。
永熙帝瞥了一眼兵部侍郎,摆手道:“你们且先回,子修留下。”
等众人都走了,江砚白便咧着嘴朝永熙帝笑:“舅舅,那东陵王我心下有个猜测却不知真假,但万万不敢瞒您。”
永熙帝轻哼一声,抬手指了指他眼中含笑:“那还不快说来。”
“舅舅可还记得年前被抄了家的钦天监监判莫文议?”
“与他有甚关系?”
江砚白缓缓收了笑,提醒道:“莫文议三子莫方与在抄家前不知所踪。”
作者有话说:
小江:胃不好,只能吃软饭。
长公主(白眼):生不出孩子的男人,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
昭昭(脸红):结果不重要,这个过程很行就是了……
东陵新皇
◎大哥以后可得记着◎
永熙帝沉默片刻:“如何猜得是他?”
“陛下恕罪。”江砚白弯腰解释, “那莫方与曾假借莫文议之子的身份拜昭昭为师,在他失踪后臣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只是察觉之时他已回到东陵, 无可追寻了。”
永熙帝指尖点了点:“大周,东陵,故交之国,如今新帝登基便来同贺中秋,两国邦交为重。”
江砚白浅笑:“自然。”
他顿了顿朝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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