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娴儿当真没来!”
一旁的霍宗平反应倒快,立马吩咐道:“去, 将前后门看严实些。”
江砚白面色有些难看,低斥道:“说清楚些!”
银穗忙低声回:“杏儿说林夫人癸水至腹痛难忍, 在后院的八角亭等着姑娘, 姑娘叫奴婢和金穗去寻干净的衣裙和月事带,那杏儿便带着姑娘走了, 等奴婢寻过去的时候后院一个人都没有……”
霍宗平皱眉:“后院没有八角亭。”
林翰也道:“娴儿母亲去府上见她, 她抽不开身过来。”
话音落地, 江砚白面色铁青大步离开:“我倒要瞧瞧是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清平路巷子。
一座破落的小宅子里,昭虞被绑着手脚丢在地上。
她前方不远处站着个面覆轻纱的女子,正恶狠狠地盯着她。
见昭虞至今未醒,她提起旁边的水桶“哗啦”将水全都倒到了昭虞头上。
昭虞一个激灵睁开眼,似是有些愣怔,反应了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被打晕了。
那这里是……
她挣扎着坐起来,抬头看到面前的女子往后缩了缩,又看了两眼迟疑地猜测:“嘉……阳?”
甘亦薇闻言眼里全是恨意:“你还记得我!”
昭虞后背紧贴着墙壁,四处张望。
甘亦薇嗤笑:“别看了,没人能找到这儿来。”
当真是被她绑来的,昭虞皱眉看向她:“你要做什么?”
甘亦薇闻言像是听到了个笑话,抬手扯掉面纱。
昭虞瞧到她的脸瞳孔猛地一缩,那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最恐怖的一道是自左耳到右边嘴角的狰狞伤口,像是将甘亦薇的脸硬生生分成了上下两半。
目光下移,些微露出来的脖颈上面也是没有一块好皮,像是烫伤留下的疤,布着一片片暗红。
“好看吗?”甘亦薇缓缓走近,手指狠狠掐着昭虞的下巴,“都是拜你这个贱人所赐!”
昭虞忍着痛摇头:“我没有……”
“你没做自然有人替你做!”
甘亦薇好像疯了一般低吼:“江砚白害我祖父苦守皇陵,害我落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不就是因为你么!”
“贱人!”
“他越喜欢你,我就越要毁了你!”
昭虞没心思听她说什么,只是眉头越皱越紧,周围太安静了些,定是离闹市颇远。
如此偏僻之处,想必是不太好寻,她得想办法自己逃出去……
“昭虞!你看着我!”甘亦薇手指兴奋到颤抖,“你马上也要变成这样了,喜欢吗?”
“待你也跟我一样,江砚白怎么还会喜欢你,介时你被丢去教坊,他们定会好好疼你!哈哈哈哈哈……”
昭虞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咽了口水问道:“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甘亦薇嘴角怪异地勾起,瞪着眼睛凑近她:“你想知道?”
昭虞眼珠微转,背后的手腕轻轻扭动,闻言点头:“怎么回事?”
“是江砚白啊。”甘亦薇某种夹着苦涩和恨意,“是他害我……”
江砚白喂她那毒药确实不会要人命,却叫她疼痛不堪,日夜折磨。
不过数日她便被痛得没了人样,甘亦筱姐妹二人见她这般,便更肆无忌惮的折辱与她,为了躲罚甚至将她绑着送到了那群阉人的榻上。
阉人无根,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
她反抗,便打得更厉害些。
甘亦薇想起这些忍不住作呕,拼命忍住后又笑出声来:“你想知道,那便自己尝尝吧。”
她吃了那么多苦,凭什么昭虞过得那么滋润?
如今徽州旧事重审,祖父又被抓进了大狱,她眼瞧着是活不了了,卫家人都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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