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撞下去的!小叔,是她!”
众人哗然,不知该信谁。
江砚白抬脚上前。
一群人都等着看好戏,暗笑这女子也忒大胆了些,竟敢当着江砚白的面打嘉阳,难道她不知江砚白前阵子在宫宴上对嘉阳郡主情意绵绵吗?
便是貌美至此也无用,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嘉阳忙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如泣如诉:“四郎……”
作者有话说:
贵女们:江四郎可不是贪花恋酒之徒!
小江:昭昭贴贴~
是她嘴欠
◎江砚白嘴皮子溜了很多◎
“滚开!”江砚白用足了劲将人甩开,面沉如云。
众人正疑惑,却见他抬手将自己的外袍给昭虞披上了,不知谁倒吸一口冷气。
昭虞自不会迁怒于他,侧目蹙眉:“你伤口裂开了?”
江砚白抿唇不语。
“那你方才还想跳下去?不要命了?”
她话中带着不悦,她跳下去是有自信自己不会出事,就江砚白这身伤,下去指定完犊子,真出了事长公主还不是要把帐算在她头上。
方才还止不住凌厉的人闻言垂首呢喃:“知道错了。”
好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众人又瞠目,暗道今日这场戏真是看得人满肚子疑问。
她们心如抓挠,眼里满是好奇,这绝色女子到底是谁?她为何敢打嘉阳?还有就是,她和江四郎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下一瞬,江砚白弯腰抱起昭虞,侧头时面若凛霜,叫人不自觉打颤,“今日之事,江府定会查个明白。”说罢拔腿就走,江淮白扶着江临安跟在后头,江栩安则边抹泪边揪着昭虞的衣角。
说给谁听,不言而喻。
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最后倒是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嘉阳。
这般当众被斥,嘉阳郡主“哇”地一声哭出来,捂着脸跑走了,可如今船正停在湖心,她又没包厢,只能坐在雅座里,来来往往的人看似面不斜视,实则余光都在偷瞄。
她登时哭声小了些,泪却像流不尽一般,不要钱的往下掉。
有与她关系好的贵女试探着上前:“郡主莫慌,定是他们误会您了,待查清了会还您清白的。”
嘉阳心虚,闻听这话更是害怕,颤着肩膀又失声痛哭起来,众人只当她是为江砚白而哭,一时间嘲讽安慰之人都凑了上来。
江临安进屋换衣前一脸愧疚的道:“小叔,您别误会虞姑娘。”
他得了江砚白的嘱咐,自然会时刻注意着昭虞和嘉阳,看似是在赏景,其实余光一直在两人身上。
嘉阳愚蠢,但他耳清目明,当时发生了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江砚白丢下一句我知道,便抱着人闪身进了另一间屋子。
定湖游船这么多年落水之事寥寥无几,怎会这么巧,正好船头就有人落水将水手全部引了过去?
进了屋江砚白就立刻将昭虞剥了个干净塞进被子里,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昭虞皱眉,他在生气?
自己救了他侄子,他还不满意?
“昭昭。”最后还是江砚白先开口,“以后无论何时,你都要以自己为先。”
没人晓得,他跑到廊上时看到昭虞一跃而下的场景,胸口几乎窒息。
昭虞反思片刻,觉得都怪江砚白。
如果不是他勾着江栩安游湖,自己也不会来,不来自然就不认识江临安,若只是陌生人,那即便对方落水她也不一定会救。
“栩安说大公子不会水。”人在屋檐下,自然要哄着,昭虞试图与他讲道理,“在场之人好像只有我会水。”
“无论是谁,都不可以。”
他黑眸情绪翻腾,抓着昭虞的手腕又重复了一句:“无论是谁。”
谁都不行?
“包括大人?”
“包括我。”江砚白将人搂在怀里,移开目光不让昭虞看到他眼中翻涌的残忍。
半晌,昭虞没听到他说话,抬头顺着他的目光是看去,是城南的方向。
她若是时常出门便会知道,江砚白目光所至之处坐落的皆是大周重臣,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便是看似平静实则暗嘲涌动的泰安王府。
回宜园后,昭虞头就开始昏沉了,江砚白生怕她夜里起热,便没回江府。
一个外伤,一个内伤,瞧着还挺般配。
第二日,俩人窝在榻上面面相觑忍不住笑起来。
“大人的伤眼瞧着是白养了。”
江砚白不愿在她面前趴着示弱,便坐倚在榻边翻书。
他闻言抬头:“那以后便劳烦昭昭照顾了。”
昭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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