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品味着什么罕有而美味至极的绝世珍馐。
余内侍甚至发现陛下唇边漾起了一抹他从未见过的柔和笑意。
果然,只有之前的容姑娘,如今的皇后,才能让陛下一贯的疏离与冷淡变得有所不同。
余内侍放下心来,安静地垂首。
当晚,容清棠和卫时舟先后沐浴完,又心照不宣地一同行至东暖阁的内间。
昨夜的拥抱实在让人眷恋和沉迷,卫时舟便有意将已经更换过的,床铺上的第二床锦被放回了里侧的悬阁之上。
容清棠看着他做这些,忍不住笑吟吟地问道:“陛下这是打定主意,要分走我一半的被子了?”
卫时舟从善如流地颔了颔首,温声说:“望皇后成全。”
容清棠故意不说话,径直在床铺里侧躺下,为自己盖好了被子。
见状,卫时舟轻手将床铺上的唯一一床锦被掀开了些,默不作声地在容清棠身旁躺下。
卫时舟正想着能不能直接将容清棠拥进自己怀里时,容清棠便已经先行靠近他,轻轻抱住了他劲瘦的腰身。
卫时舟心念一动,立时便将容清棠拥住。
他动了动唇,正欲说什么,却听见容清棠先语带调笑地问:“昨夜,你是不是故意将自己的被子扔到地上去的?”
卫时舟低低地笑了笑,眉眼柔和道:“被你猜出来了。”
容清棠失笑道:“还要多明显?”
她以往从未见过卫时舟睡觉有那么不老实的时候,何至于会将被子完全弄到地上去?
容清棠今日晨起后不久便想到,卫时舟分明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中途转醒做那些的时候,卫时舟肯定也一直醒着,而非是被她为他盖被子的动作弄醒的。
思及此,容清棠忍不住抬起手,控诉般地戳轻轻了戳他的胸膛。
卫时舟亲昵地用下巴蹭了蹭容清棠的发顶,没有说话,心底却觉得万分充盈与满足。
好在,他离她更近了。
作者有话说:
大家有什么想看的p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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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胡来
◎她才是他唯一的底线。◎
时值孟夏, 微风徐徐。
卫时舟还在前朝与大臣们商议政事,不在坤宁宫内。
容清棠听他说起过,近来对付刘相的事已经有了进展, 所以会忙些。
容清棠坐在书房内,她时而眉间轻蹙,似是正在思索着什么,时而提笔将什么落于眼前的纸页上。
柔蓝安静地守在一旁,见时辰到了, 才提醒道:“娘娘, 今日还有最后一次汤药要服, 奴婢让人将药呈上来吗?”
容清棠:“好。”
师父之前为她开了药方调理身体, 容清棠一直从上回染了风寒后服用到今日。
好在, 师父前几日进宫时又为她诊了一次脉, 说那药只需服用至今日, 容清棠之后便不必继续每日服药了。
坤宁宫的宫人将药碗和尚食局备好的蜜饯呈了上来。
容清棠端起药碗, 没用瓷勺, 神色自然地将黑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待将药碗放回托盘后, 容清棠便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容清棠仍不习惯有太多人守在自己左右, 她平日里都只让坤宁宫的其他宫人守在屋外。
“是。”宫人应声退下。
书房里只剩下柔蓝,容清棠这才抬手执起一颗酸甜可口的蜜饯海棠果放入口中, 压下那股子她无论如何都喜欢不起来的清苦味道。
“这药实在太苦了,还好接下来几个月都不用再喝药了。”容清棠忍不住蹙着眉说道。
她只需要在冬春两季服用这些调理身体底子的药。
见状, 柔蓝不忘温声提醒道:“但娘娘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若还像上回那样,就又得继续喝药了。”
容清棠知道柔蓝是在说自己上次在太后面前晕倒的那回。那次之后柔蓝和卫时舟都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容清棠的起居, 唯恐她会再生病。
“有陛下和你在, 我哪儿还有掉以轻心的可能。”容清棠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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