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和闵先生会谈到联姻这种话题上。
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有点消化不了,不知道如何作答。
闵肆铖完美的五官上多了几分愁闷,又言,“在年龄上,我确实不占优势,占了你的便宜。”她比他小太多,这点上她吃了亏,以前他不觉得自己年龄是什么硬伤,并没怎么在乎,甚至觉得是一种优势的存在。
如今看来毫不占优势。
卓明越、贺宴辞、贺隽等人每天把‘您老’挂嘴边,重点一个个还真都比他年纪小。
而他爱慕的女孩,这么鲜嫩,小娇花一朵。
在这上面,他是占尽便宜。
闵肆铖苦恼之时,不经意间捕捉到宋南星软唇边缘沾染着轻轻的笑意,他深邃的眸子清明些许,勾唇问她,“你笑什么?”她这么一笑,他沉寂的心都荡漾了几分。
宋南星摇摇头,“闵先生您不要妄自菲薄了。”
分明是年轻有为,怎么成了他自己这里‘不占优势’?最近国外有关闵肆铖的财经报纸她都看了,都是各种美好的词汇都聚集在了他身上,商界传奇,风投大鳄,不菲的身价,深居简出,风神俊逸、风光霁月等等——还有一条,洁身自好。
那不是夸大其词,实至名归。
他本人就是年轻有为,为人还很谦和,神邸一般的存在。
反而是她,她一个刚出身社会,没什么社会地位的小菜鸟。父亲倒下,她连父母的基业都没能力保住,要不是闵先生伸出援助之手,宋氏的前路,她是迷茫的。
出于任何方向的考量,她占了闵先生的便宜。
宋南星又开口道,“闵先生,有件事我要跟你坦诚,我前不久才分手。”很坦然。
“嗯。我知道。”闵肆铖呼吸深了许多,沉声应。
闵肆铖知道她分手的事,宋南星并没有太大意外,她和江盛分手的事,从宋氏出事开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所以闵先生刚才她不会轻易开展下段感情,应该是知道的。
但她还是应该摊开说。
一时间,宋南星也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
片刻之后,闵肆铖先提问,“你心里还有那个人吗?”
有吗?
宋南星问自己。
片刻之后,她摇头,喃喃道,“不知道。”宋南星回答很诚实,闵肆铖心紧了几分,宋南星又言,“我不知道我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从始至终或许都不清楚。
像一束光。
她心里有一束光。
那个从黑暗中将她拽出来的少年,白色衬衫,简短的头发,牵着她往前奔跑。
这个背影在她记忆里很深刻。
她对江晟的感情,她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她只能说,她曾经想要好好的和江晟生活在一起,好好的走下去,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夫妻感情大多最后都归于平静。
路乔一曾不止一次说,她跟江晟不像恋人,缺了热恋中的感觉,还说他们就像左手和右手,没有任何激情。
她不知道热恋是什么感觉,真正爱一个人又是什么感觉。
甚至,时常在想,她是不是天生缺乏炽热的感情。
她曾试图想要拉拢她跟江晟的关系,试着做了诸多投其所好的事。
他们之间好像隔得太远,太多,远不止因为一个人那么简单,而是不能同频共振。
她理解江晟的经历和过去,她同样讨厌一次一次的借口和放鸽子,以及欺骗、利用,还有中伤。
他们越走越远,分手也很平静。
闵肆铖不忍宋南星沉溺过去的痛苦,这些触及到她伤痛的过去都不该再被提起,即便她心里或许还有那个人,都不重要。
他要得是她的将来,在乎的亦是跟她的将来,他凝视着她,庄重道:“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宋南星在心里重复闵肆铖的话。
在这一刻,宋南星觉得,或许闵肆铖的提议,她可以考虑。
哪怕、也许,他们没有感情基础,会不会都会相处得很好。
闵先生是一个很好的人,更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
在闵肆铖意味深长的目光下,宋南星定了定神,换了话题,言归正传:“闵先生,我方便问一下,您和贺总谈了什么样的条件,才让他罢手的。当初贺总为了拿下宋氏,没少在背后下功夫。”媒体上会出现那么多有关宋氏的负面新闻,还有关于她父亲办葬礼的不实新闻,多半是江老爷子的手笔,小半则京都来的那两位贺总在背后推波助澜,为的就是瓦解宋氏股市和股东,从而更有利稀释宋氏,两位贺总做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不许哄骗我。”她特意言明。
只是这后面的五个字,没什么实效的力度,反而软软糯糯的,十分悦耳。
闵肆铖心波微动,“不是什么大问题,跟贺宴辞谈了一笔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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