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谁为新罗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新罗王对大唐的态度。倘若新的新罗王如金德曼一样听话乖觉,对大唐心悦诚服,马首是瞻。大唐并不一定非得帮金德曼。
扶余义慈摇头一笑,若换成是他,他没有这等魄力,做不出这个决定。是他输了。
短短一瞬,各方都将心思转了千百个圈,李世民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哈哈大笑,对于金德曼的提议没有同意也没反对,只说:“公主能喜欢大唐,朕很高兴,至于久居长安学习之事,不急一时,容朕考虑考虑。”
金德曼也没有再坚持,欣喜应下,退回座位。
李世民继续劝酒:“来来来,喝喝喝!”
新罗使团第一个回应,举杯共饮,随后百济也举杯,唯独高句丽,手中酒杯宛如有千斤重,怎么都举不起来。
可惜李承乾并不会放过他们,任由他们蒙混过关。
李承乾眨眨眼:“贵客怎么不吃啊?可是菜色不合口味?”
高句丽使团心头一惊,连连摆手:“不不,很……很合口味。”
“既合口味,为何不吃,而且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会是被刚才的舞台剧吓着了吧。哎,那就是场戏,是假的。戏曲戏剧纯属虚构,不要当真。
“我大唐人才济济,兵力百万,怎么可能才舞台上这几个人。这些不过是我调用了少许东宫宿卫罢了。也是程将军疼我,愿意陪我玩闹。
“再有那火药,也不过是为了剧情需要。真上了战场,这□□有什么用,那肯定得用威力更大的。今日见的这些都是小把戏,也就舞台上使使罢了。所以委实当不得真的。”
高句丽使团:……呵,呵呵。你那剧情就差没在演的人头顶打上我们的名字了,这会儿跟我们说纯属虚构?而且什么叫做这些火药都是小把戏?你这当不得真比当真还可怕。
一句话说得高句丽使团心梗脑梗,一个个嘴角抽搐得好似下一刻就要发病。
李承乾又道:“哎呀,不是吧,不是吧。你们不会真吓到了吧。莫非你们真的打算跟我们开战?”
高句丽使臣吓了大跳:“不,不,太子……太子说笑了,我们……我们绝无此意。”
“那你们为何感觉惊吓?你们若没这心思,咱们邻里邻居的,日常和平共处,大家都高高兴兴地,多好,你们说是不是?”
“是是是。太子说得对。”
高句丽使臣不论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只能堆笑,他们能说不是吗!
李承乾装作如释重负:“这就太好了。我这些时日为了安排这出舞台剧忙忙碌碌,无暇他顾,隐约听说诸位骂我无礼欺辱你们,要与我们开战来着。我琢磨着不应该啊。
“那日我确实无礼了些,但那不是喝醉了吗。喝醉了的人行为不受控制,这点贵国主使最是深有体会,定能理解我,不会怪我的。
“所以我想大概是双方语言不通,译语官中间传话传错了,或是旁人误解了,你们说对不对?”
被点名的高大阳:……
他很想骂回去,但眼见前头仍旧硝烟滚滚的山体,那触目惊心被削去大半的山头,他只能硬着头皮咬牙道:“对,太子误会了。我们此来是为结两邦之好,怎会随意开战,破坏和平。”
李承乾满意点点头:“既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来来来,都是朋友,大家喝酒,喝酒。都喝酒啊!”
李世民哪会不知他那点小心思,瞧着高句丽一个个憋屈得宛如便秘般的脸,宠溺地将李承乾的酒杯拿走:“那日喝酒后的教训还没吃够,想再难受一回?”
李承乾嘟嘴:“这次不一样,里头是果酒,我问过了,女人小孩也能喝,不醉人。”
李世民瞪眼,强行把酒倒掉,换成茶水。
李承乾撇撇嘴,也没有闹着非要,干脆接过茶水看向高句丽使臣:“我年纪小,那日尝过一次酒后醉了许久,滋味可真不好受。因而今日便不用酒了,我以茶代酒,与诸位共饮。诸位不会介意的吧。”
高句丽使团:……
“不介意,不介意。”
他们哪敢介意。
李承乾又笑眯眯劝高大阳:“醉酒伤害,高大人也注意些,千万莫再醉酒了,免得再闹出不受控制的事情来。”
高大阳:……我已经尽量降低存在感了,你为什么还要提我。
“说来也是我不对,父皇将接待诸位之事全权交给我,我却忘了告诉你们最重要的一点。那便是我大唐有大唐的律例。
“不论是否大唐国民,不论从何处而来,只需入了我大唐境内,就要守我国规矩,尊我朝律法。若有违者,理应惩处。
“相对的,若我国臣民去往别国,也当遵守别国律例,倘或违反,亦该付出代价。不知对于这点,贵国以为是否应当?”
高句丽使臣深吸一口气:“太子殿下说得有理,自然应当。”
“那便好,贵客们既然认同,还望记在心上。酒这东西味道也就那样,适可而止便好,万不可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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