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党:……
另一厢,李世民身体一点点恢复,日子过得舒心而平静。外头这种言论却越演越烈,十分热闹。渐渐地,消息传得广了,不知是谁悄悄发出疑问:“你们说,太子此举是只针对秦王吗?”
不针对秦王针对谁?圣人吗?
哦吼,也不是不可能。秦王倒了,再把圣人干掉,自己直接登基,简直爽翻。
这么说来,会不会当日太子就准备动手?先给秦王下药,再给圣人下药。可惜秦王发作太快,打乱了他的计划。
若当日秦王没有因脾胃缘由被酒水刺激立时发出来,按照他的计划,此刻圣人会不会已经……
流言传入宫中。
李渊只觉得自己的怀疑一点点被验证,气得砸了一堆摆设。原来不只他一个人这么认为,所以这绝对不是他的问题。李建成果然有篡位弑父之心!
李建成,想篡位弑父!
篡位,弑父!
李渊双目通红,忽然感觉血气上涌,想起身却发觉头脑发晕,噗,竟突出一口鲜血!
鲜血……
吐血……
当日老二便是如此。
太子此举针对的当真只有秦王吗?那日若非秦王出事打算了宴饮,圣人便……
李渊看着桌上的血迹,睁大眼睛,瞳孔地震。会不会……会不会他已经中招了?
“医正!来人,快去太医署请医正!”
甘露殿。
李渊躺在床上,神色晦暗不明。
柳宝林心急如焚,眼巴巴等着医正看诊完,迫不及待询问:“如何?圣人是怎么了?”
“圣人无碍。”
柳宝林睁大眼睛:“无碍?无碍怎会吐血?”
“圣人该是忧思过多,气急攻心所致。”
柳宝林蹙眉:“那圣人说他感觉头晕,胸口发闷呢?”
“也是因此所致。”
“莫非腹胀难耐,胃口变差,不想吃东西也是如此?”
医正顿住,目光瞥了眼柳宝林,见柳宝林满面担忧,神色焦急,很是无语。他很想冲上去晃晃这女人的脑袋。
柳宝林啊柳宝林,就你这阵子待圣人那个殷勤劲,他在太医署都听说柳宝林近日如何得宠。圣人对她多好。她也很会讨圣人欢心。譬如今日为圣人做汤食,明日为圣人做糕点等等事迹。
一日三餐换着花样的搞。就你这种喂法,圣人是个人,还是个上了年岁,脾胃本就不如青壮年的老人,又不是猪,腹内积食难消化不舒服不是很正常吗!
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
医正十分郁闷,但他能说实话吗?不能!
他敢对柳宝林无礼吗?更不能。
因此想了想,只能婉转道:“脾胃不适,当是前日寿诞宴饮过多,这两日未曾好生保养,反而饮食不忌造成的。”
李渊眼珠微转,前几日寿诞,宴饮过多?又跟老二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当真只有这些?”
医正低头:“确实如此。圣人身体未有大碍。至于吐血,从另一方面看,也算是将心口郁气疏散出来,反倒是好事。臣为圣人开个方子,圣人按方子食用几日。这些天饮食尽量清淡些,以粥食为主便好。”
李渊摆摆手让他下去开方抓药,面色却一点点沉下来。
说辞处置都与诊治老二之时一模一样,除了忧思过多,气急攻心这条。
医正的医术还是信得过的,为人也信得过。既说他无大碍,便当确实无大碍。可老二不也无大碍,恢复过来了吗?
老二许是因脾胃不适饮酒过多提前诱发,那么他呢?会否是因气急攻心诱发?医正也说,吐出那口血反而是好事,将心中郁气疏散出来。但真的唯有心中郁气吗?会否还有秘药?
李渊眼中划过一抹寒光。
太子啊太子,这个不忠不孝之徒!
东宫。
李建成神色沉重。
好个李世民,手段真狠。这分明是个连环计。
先利用吴峰让他与父亲的隔阂越来越大,彼此生疑;再利用土豆让他民心尽失;接着利用张婕妤,假装中毒,贼喊捉贼;再安排人传播流言,故意让那些话传到父亲耳朵里,直接给他扣上毒杀亲弟、谋逆弑父的罪名。
偏偏父亲还因气急攻心吐血,便越发加深了对他的猜测。
哦,不,或许这一项也在李世民的计划之中。太子当众在皇父寿诞日毒杀亲弟,甚至可能连同皇父一起毒杀。这种事怎能让父亲不气?气急之下必然会出现身体不适。
一桩桩一件件,连环计中的每一环,李世民都计算好了。
到得如今,即便没有实证,这种猜想也已经在父亲心里根深蒂固,他再如何辩驳也没有用。
李元吉气得将桌子踢得哐当响。
“什么玩意儿!下毒?大庭广众之下下毒?是我们疯了还是他们疯了。能不能动动脑子。我去同父亲揭穿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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