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本来都决定放他一马了,这厮怎么阴魂不散!可恶!
更离谱的是,他入宫向李渊请安,打算说一说自己准备给他的又一茬惊喜,谁知还没到甘露殿,半路就看见李承道与李元方李元亨三人聚集了一群内侍宫婢,站在道上兴致勃勃表演戏法。
譬如纸人过江,将折好的特殊造型的纸人放入水槽内,纸人在静水之中自动游走前行。
譬如烧灰拼字,将一张纸烧成灰,把纸灰放入手掌揉搓两下,再摊开手掌,吹一口气,多余的纸灰落下,剩下的纸灰便在手掌中呈现出“天”字。
台下内侍宫婢连连称奇,惊呼声此起彼伏。
“三位小殿下,这些法术是吴博士教你们的吗?”
“奴听说吴博士会好多法术呢,莫不是仙人?小殿下,那你们跟着吴博士学会了,是不是也能成仙?”
李承乾翻了个白眼:“屁的仙人,不就是江湖术士骗人的把戏嘛!”
众人回头,内侍宫婢纷纷起身行礼,李承道鼻子哼哧:“李承乾,你别乱说话,说谁是江湖术士呢。吴博士那可是有真正大本事的人,才不是你说的那种骗子。”
李元亨李元方纷纷点头:“对,吴博士好厉害的。”
李承道撇嘴:“先生说得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这种只会骗人的,自然见谁都觉得在骗人。就你那点技俩,也只能拿棋子糖粒耍耍赖。我们这些本事,你怕是见都没见过吧。呵,怎么样,你求求我,我再给你表演一遍,让你见见世面。”
李承乾不干了,拿个戏法招摇过市还说他没见识?
李承乾撸起袖子上前抓住李承道的手,不顾李承道啊啊大叫,扯着李承道的手就往内侍宫婢面前凑:“你们闻闻他手上是什么!”
内侍宫婢面面相觑,不太想牵扯进二人争斗,却忌惮于李承乾的眼神威慑,皱着眉头用鼻尖嗅了嗅,同时一顿:“似乎是蜂蜜?”
李承道极力挣扎,将手收回来:“李承乾,你放肆!”
“不过是让大伙儿闻闻而已,你急什么?你拿蜂蜜骗人,还不让人说了?不就是先用蜂蜜在手掌写上字,这样手掌揉搓纸灰的时候自然会沾上去,仿佛是纸灰成字一样。”
内侍宫婢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李承道被戳穿了把戏,涨红着脸愤愤看向李承乾。李承乾不理他,呵呵两声,转到旁边的水槽前,从他们用剩的纸张中抽出一张做成纸船,然后朝最先表演纸人过江的李元方摊开手:“九叔借我点胰子。”
李元方讶然:“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胰子?”
话音刚落,但见李承道大吼:“九叔!”
李元方立时捂住嘴,可话已经说出来,显然来不及了。
只能闷闷哼气:“你说借你就借你,不借。”
李承乾撇嘴:“不借就不借呗,当我弄不来胰子?”
李元方一噎,但见李承乾已经吩咐人取来胰子,将胰子涂抹在纸船后面,再把纸船放入水中,便见其自动破开水面前行。
“你们用的是经过剪裁和特殊手法折成的纸人,那种我做不了,但纸船也是一样的。同一个原理。”
李元亨李元方同时瞪大了眼睛:“你怎么会!”
“我当然会。”
李承乾得意挑眉,小爷在梦里可以接受过科学实验科普以及看过魔术戏法揭秘的人,跟我玩,你们还嫩了点。呵!
他斜睨李承道:“拿着点不入流的玩意儿当宝,是谁没见过世面呢。也不打听打听,吴峰当初在水云观故弄玄虚,还是我戳穿的。我本来见他没干什么坏事,不曾伤害别人,想着就此算了,谁知道他居然把这些东西教给你们,让你们来骗人。”
“什么骗不骗人的,哪有你说得那么难听,我们不过玩玩而已。”李承道不服气,指了指内侍宫婢,“我们一早就跟他们说了是新戏法。不信你问他们!”
“啊?”内侍宫婢恍然回神,连连点头,“是,三位小殿下确实说过是戏法。吴博士似乎也这么说过。只是这戏法太匪夷所思了,奴等以为……以为是……”
李承乾整一个大无语,都说了是戏法,你们还以为?你们怎么这么能呢!
“戏法又怎么样,我们就爱玩戏法,他们就爱看,怎么着!”李承道偏头看向内侍宫婢,发出死亡凝视。
内侍宫婢心头一紧,再度点头:“是,奴等爱看。”
嘴上这般说,面容越发苦涩。救命,为什么要让他们夹杂进几位小郎君的争斗里,谁来救救他们。看看左边李承乾,再看看右边李承道,内侍宫婢纷纷绷紧了弦,缩着脑袋当鹌鹑,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受牵连。
见内侍宫婢配合,李承道仿佛找回了点面子,脸上再次倨傲起来:“你不就是会这两样戏法吗?有什么了不起。吴博士会的多着呢,我就不信你样样都知道。”
李元亨忙道:“对,吴博士会好多东西。那天我们偷偷去寻他,就看到他撒了颗莲子入水,莲子立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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