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都是推广,其实一样的。”
本质是交易,换取的东西有差别而已。抱有对艺术的敬仰之心,愿意将好的东西交到有能力爱护的人手中,就算是一种投身。陈喻微笑:“倒是我浅显了。”
拍卖看着只是一槌定音,内里却纷杂,单是拍品搜索与鉴定便足以耗费心神,遑论后续。丁蕙如是油画出身,国内拍卖却以传统物件为主,要学的东西不止一星半点。她直来直往,陈喻与她投缘,约好明日带她一同去见一位卖家。
八十岁的老头祖传一块和田白玉同心结,初步断定是明永乐制品,家里凑不上钱给小重孙掏学区房首付,这才舍得拿出来。老头心气儿高,陈喻劝说许久,价格一直谈不拢。这两日做了些学区房价格调研,非名品的古董再如何涨价,也不可能快过房价。她明日打算再试一次,不行也就此作罢。丁蕙如欣然答应。
期末考结束,林敢约好了李冬青去看车。她对这些速度感奢侈品没有研究,只能评判一句外形是否够酷。林敢不怪她,还是拉着她看。这辆车的后座是她的位置,他不能只满足自己。
离家以后生活拮据一些,哥姐的救济他统统拒绝,手里的钱攒够了,才敢接着养活自己的爱好。李冬青逛了一圈,看上一辆川崎zh2。他和老板相视一笑,老板说:“你女朋友眼光真毒,一眼相中好货!”
他报价,冬青咋舌,赶紧看看别的。林敢有些玩味,早在少时他就梦想着脱离林维德的束缚,随心所欲如沧浪水。如今梦想近在眼前,握着她的手,身后又好像牵扯一条风筝线,这条风筝线帮他缝住他的钱包,不肯让人家多卷走一丝一毫。
李冬青明白,机车跟汽车最大的差别就是,保养上花费许多功夫。看车要眼缘,更要资金。在每个相拥而眠的夜,他呼吸均匀,睡得昏沉,李冬青知道,这是累着了。
那样喧闹的场合里关注四面八方的动态,第二天还得乖乖上课,怎么会不累?她走了两圈,在一众拉风的深黑色中挑中一辆白座的金吉拉300,老板报价,她心中一喜:“就这个吧!价格合适,还好看!”
林敢问:“喜欢?”
她点点头,老板看着又笑了:“小姑娘,这车买回去你开差不多,你男朋友这身高,这车小了,得改不少呢!不好看!”
李冬青不懂行,林敢只问喜不喜欢,她便没考虑那么多。逛到最后,白费一天,她让他自己好好考虑,她没有任何意见。然而一脚踩在雪地里,又补充道:“当然,好看一点更好啦!”
夜里,林敢去上班,冬青自己回了学校。她接了份翻译兼职,明天要交稿子,晚上正好回去核对一下。刚入门,易灵凌就捧着那本言情小说,哼着调,满怀欣喜。冬青问她彩票开出来多少钱,她指了指桌上新鲜的花束,得意得要命。
叁人间的宿舍搬出去一个,放假了她们俩都不回家。李冬青是不想回,易灵凌却是因为要留在此处陪彭程做项目。研一便被导师挑选去做机器人的后端开发,他也确实担得上易灵凌所说的小天才。
今年寒假,林敢也不打算回家。高中毕业考的助理证不可能用一辈子,他的调酒培训即将结束,过后便是考试,他想安稳拿下调酒师资格证。听见这规划,李冬青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做这个只是兴趣呢!”
林敢谑然:“不如说学习才是我的副业,就拿个毕业证而已。”
他们趴在吧台耳鬓厮磨,元旦后酒吧生意略惨淡,经理也懒得管他。对着做题家李冬青,他粗略解释了前二十年的生活,无非学习与叛逆穿插。以为考上好大学就能脱离掌控,结果只是按着人家希望的路线又从头开始。脑门一热,就跟家里闹掰了,家里老人分外心寒。
林敢看看李冬青,复想起元旦前夜她家里人给她打电话时她那不冷不热的腔调:“不过嘛,有你在,我觉得我也没那么薄情寡义。”
明里暗里又在骂人,李冬青倾身盯住他,只隔了十厘米:“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林敢一笑:“你在别人面前可体面,也就知道欺负我了!”
李冬青哈哈一乐:“柿子要捡软的捏嘛!”
林敢可不是软柿子,这话让他父亲林维德听见得嗔目结舌。林维德随了家族传统,入伍当兵,早早挣下一份功业,在当地小有名气。林敢自小住在军区大院里,刚开始换牙就被林维德当成童子军训练,小学跟人闹矛盾了,一拳把人家两颗门牙给打了下来。
这么刚猛的人,怎么会是软柿子呢?林敢不愿苟同,冲她挑眉。鼓点低沉,冬青迎上去,落下一吻:“软柿子又好捏又好吃!我就喜欢捏软柿子!”
她笑得明媚,灯影交错。小张过来送酒瓶,愣在原地,表情暧昧。揶揄的话就要出口,林敢踅身拿酒,递给李冬青:“喝吧,今天ada老师请你喝酒!”
李冬青恭敬不如从命:“那就谢谢我们ada老师啦!”
他缓慢地给她倒下一杯,见她笑言盈盈地玩闹,离家多时的忧愁也一扫而尽。全世界大概只有她觉得他是个软柿子,可那又怎么样?他就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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