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只是雕虫小技。警察叔叔帮忙调停,那男人的女朋友赶过来,刚见着面就给了一巴掌,被警察拉住。他们这才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两人正在闹矛盾,女人嫌男人不够上进还耀武扬威,放话要分手。男人想,分就分呗,大不了再找。不料积思成疾,跟来酒吧求复合才发现,女人对着吧台上的林敢献殷勤得要命。他当时就认为,是女人见异思迁,自己吃了苦果,这才决定要给林敢一个教训。
这里头谁都无辜,林敢无辜,可最最无辜的还是冬青。派出所的医疗资源有限,事情弄清楚之后,他带着人就去了医院拍片子,男人死不认错,林敢便先垫付了检查费用,今夜的提成还没瞅见形就直接烧进医院了。好在人没事,花点钱也算消灾了。
其实他自己伤得才比较严重,眉骨瘀青,嘴角流血,只是他自己自小摔打惯了,没必要再上赶着当冤大头。男人要被教育一晚上,明早才能放出来。至于赔偿损失,也可以慢慢商定,反正派出所有备案,一切都好解决。
骑车的心情败坏,两人都懒得返校,林敢就近开了间房,李冬青睡床,他睡沙发。
彻夜只剩下这一间房间,灯光很亮。冬青脑袋疼腰也疼,医院仪器上躺了一小会儿,满身消毒水的味儿。她歇了一会儿,林敢一洗完澡出来,她就赶紧去淋浴。再见到时,他正对着夜景发呆。冬青阖上浴室门,捂着腰要坐上床,林敢回头,走到她身边,沉声道:“你趴下,我给你上点药。”
冬青一愣:“啊?这不合适吧?”
他谐谑地笑:“又不是没见过。”
她翻了个白眼:“那能一样吗!”
身体很诚实,她耐不住疼痛地倒下去。林敢推推她,将她摆好,掀开衣摆一角,就瞅见那深色的瘀青。拳头大小,杵在脊椎旁边,差一点就直接顶到骨头,好危险。他取来刚刚在医院里开的药水,涂抹在掌心,揉搓一会儿将药水擦热,再轻轻地抹到她的伤处。怕弄疼她,他特意将动作放轻。
女人的皮肤果然还是与男人不一样。尽管他已经品尝过这香味,也在黑暗中依稀描摹过她的身影,昏黄的床头灯下,这场景还是氤氲出几分暧昧。
明明是帮人家处理伤情,怎么脑子里又开始回想起龌龊的画面来?林敢,你不应该这么想的。可他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想要将注意力转移,视线便下滑到她的腰际。葫芦一样的身材,挺翘的臀部在他的身侧,只要他想,便能再度体验那触感。咽了咽口水,林敢慌张地摇了摇头,手上的力度忽然变大,冬青忍不住“啊”了一声。
林敢收了手:“对不起啊!”他帮她把腰上的衣服拉扯下来,盖住,想叫她好好休息。李冬青趴在床上,不做声响,林敢忽然问她:“你那会儿为什么犹豫了?”
冬青心脏一顿,当下就明白了他在问什么,是在问那个男人指责他勾引妹子时,她怎么不帮他说话呢。她侧着脑袋,面向窗口,两人的身影倒映在玻璃上,若即若离。窗外霓虹闪现,冬青舔了舔嘴唇向他解释:“都说男人有了皮相就容易扮猪吃老虎,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钓了人家女朋友呀!万一你们背着人家郎情妾意,我不是……错怪人家大哥了吗?”
林敢气结:“你还真是好心,就没想过会错怪我?”
她嬉笑一声:“别生气嘛?算我慧眼蒙尘行不行?”
慧眼蒙尘?承认了眼神不好,但是还非得说自己是双慧眼?他气不打一处来。关键冬青看不见身后的表情,还想着解释呢:“我那么久没去了,也不知道你有没有看上谁啊!再说了,咱们俩说熟不熟的!”
这话不说倒还好,说了就是火上浇油。林敢冷言,这只心肠黑的白天鹅如今趴在床上,浑然不觉身后的危险。插科打诨的话没出口,她就被两排锋利的牙咬在后颈。一个激灵就想坐起,可腰上使不出劲儿,背上还一双大手压着。她只能从镜面的反射里,看出那人啃咬在她颈部的姿态。
中世纪的东欧流行吸血鬼的传说,他们靠吸食人血维持生命,所到之处便是灾难。德国的尼塔特更是被塑造成带来黑死病的瘟神,神秘的超自然力量带给人想象,到了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里,吸血鬼德古拉才化身作危险与优雅的代名词。
在德国留学时,李冬青被叁浦澈带着去参观过一次学生画作展览,其中一幅,酣睡的少女赤裸着身体,被突然造访的吸血鬼咬住脖颈。就像他们现在这样,她在镜子里,又看见那样一幅画。
这个啮咬一样的吻突然袭来,起先她想反抗,林敢却一把将她手交叉置于头顶,按住。她有些不适应,意外地不感到排斥。吸血鬼会撕破人的皮肉,林敢却不那么粗鲁,只轻轻地咬着,末了再以两片唇瓣吸起她那敏感的后颈肉,哈了一口气,流窜到耳际。他半伏在她身上,声音低沉,带着跨越千年的神秘力量,威胁似地质问她:“李冬青,要怎么样,我们俩才算熟?”
他维持着原有的姿势不放,将两人之间的间隙拉到最小。昏暗,明明灭灭,气流在涌动,窗镜里的两人俨然复刻了当时的那幅画,并不是真的要被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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