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这么凶?”
凌霜不解,要拉珠珠起来,珠珠哭得泪流满面,只是摇头。
“还说呢,她把小姐都气坏了。”桃染用手指狠戳珠珠的额头。
“是外面的人传,我只是跟着说的,谁知道是这意思嘛?”珠珠哭着道。
凌霜连忙进去看,只见娴月趴在熏笼上,很吃力的样子,她背对着门口,还以为是桃染,冷声道:“不要进来。”
“是我。”凌霜进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多大的事?值得气成这样,病都犯了。”
娴月历来有点气喘,春天容易犯,今年春天养得不错,还以为平安过去了,没成想最后还是破了功。
娴月只是摇头,凌霜端了水,又拿了药丸来给她吃,娴月过了一阵才好些,幽幽道:“要是我的事,我也不会气了,但这次造谣言的人真的太歹毒了,不知道是哪家的混账东西。”
“究竟什么谣言?”凌霜紧张起来。
“是云姨的谣言。”
娴月这样百无禁忌的人都皱着眉,不愿意说出口的意思:“总归难听得很。”
“谣言嘛,不外乎是那些,云姨年轻貌美,又是守寡的,肯定又造谣她不检点吧。”凌霜道。
“是,而且这次还指名道姓的。”
“哦,指谁?不会是有妇之夫吧。”
“是年轻人。”娴月皱着眉道。
“年轻人?秦翊吗?还是贺云章他们?”凌霜问着,见娴月只是摇头,瞬间明白了。她猜到了最恶毒的那个可能:“贺南祯?”
娴月点头。
“真不知道是哪里的黑心下流混账东西,造出这样的谣言,云姨跟贺南祯可是继母和继子,年纪相差十来岁,这谣言太恶毒了,又是偷情,又是□□,说得有板有眼的。”
娴月就是这样的性格,虽然难听,也问得清清楚楚:“说云姨守寡,贺南祯又迟迟不娶,是两人早有丑事,外面看着母慈子孝,关上门来就是一家。”
“贺南祯不是在勾栏里常年包着个人吗?”凌霜这时候还开得出玩笑:“平时花花大少的名声满天下,关键时候又用不上了?”
“谣言就是从那而起的。”娴月皱着眉道:“不知道谁,把贺南祯的红颜知己给透露出来了,好像是教坊司的,叫什么云萱,说是长得和云姨有点像,又说贺南祯根本没碰过她,只是养着,显然是心中另有所属,这个另有所属,肯定就是云姨了。”
凌霜的视角却不一样。
“是不是贺南祯在官场上得罪人了,造这样的谣。”
“他的官是个清贵的闲职,怎么得罪人?”娴月显然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任务了:“这事千头万绪,不好查,我看得慢慢查访才是。
你跟娘说一声,我晚上不回来了,在云姨府中睡觉去。
你别看她平时笑嘻嘻的,这样的谣言,她听了还是会上心的,也是贺南祯那家伙,不争气,放浪形骸,连累了云姨。”
按理说这样的谣言都出来了,应该远着云夫人才对,就像之前那些人孤立凌霜一样。但娴月可不在乎,径直就去了。
凌霜担心她,也跟着去了,让卿云跟娄二奶奶说。
娄二奶奶在外面打牌,也听了些谣言,本来回来要说给娴月听的,谁知道娴月倒先去了,急得让卿云去接。
卿云知道娴月的脾气,打定的主意九头牛也拉不回,反过来劝娄二奶奶,说云夫人不是外面说的那样,清者自清,这时候避嫌太让人寒心。
把李璟的事都拿出来作比喻了,好歹稳住了娄二奶奶,没让她半夜接人去。
第二天早上,她起了个大早,亲自去接娴月和凌霜,还带了狐肷斗篷,春日早晨寒冷得很,怕娴月着凉了。
谁知道云夫人早把娴月和凌霜送出来了,不知道她怎么说服的娴月,但心意她是领了的,不然不会让贺南祯亲自送,毕竟是安远侯爷,亲自送上门,还是体面的。
从来这样的谣言,受伤的都是女子,男人是受不了大损伤的,最多说一句私德不修罢了。
就算当做罪状,参到官家面前,也最多训斥几句。
卿云心中对贺南祯有气,对娴月有时候的出格,她是体谅的,毕竟娴月也是为了终身大事。
但贺南祯,世袭的侯爷,富贵丛中长大,世上难道还有什么不如意的,偏要这样放浪形骸,他不先弄坏名声,别人也不会拿他来编排,连累了云夫人。
这个心一起,她脸上的神色先冷三分,让黄四娘先带了娴月凌霜进门,又对贺南祯道:“难为侯爷亲自送来,外面天冷,侯爷进来喝杯茶,驱驱寒吧。”
贺南祯有点意外,这种时候,他仍然是好看的,穿青色锦袍,俊美无俦,衬着外面的垂柳,更显得漂亮。
手上还拿着马鞭,见她主动邀请,倒也不惧,也就进了门。
不怪卿云敢接待他,一是她现在等于订了亲,比闺阁小姐已经不一样了。
二是娄二爷和娄二奶奶都没起来,她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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