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整天,尚禧暖都不怎么能提起精神,微信更是叮叮当当个不停。
逢若初少有的给她发消息:【苏富比拍卖行沪上隆重呈现—威廉姆森粉红之星。】
逢若初:【你在吗?】
银碗盛雪:【我在哪?】
逢若初:【别装,苏富比拍卖现场。】
银碗盛雪:【我在家。】
为了让她相信,尚禧暖还拍了自己卧室的照片给她看。
逢若初:【所以刚刚那颗11克拉的粉红宝石不是你拍走的?】
银碗盛雪:【什么粉红宝石,我最近都在沙漠旅游,没关注拍卖行动向。】
大小姐失恋心情不好,想逃避现实时,连手机都能一连关机多日。
估计就算拍卖行想要提前通知她,都不一定能找到人。
逢若初:【你可真行。】
银碗盛雪:【拍了多少?】
逢若初:【四个多亿。】
大小姐仰天:【你对我估计有误解,我也不是每天都能花这么多钱的。】
尚家是豪奢了些,每月给她的零花能超过七位数,但大小姐也属于月光一族。
提前半个月得知,她还能想办法去向尚遵撒娇耍赖。
逢若初:【行吧,知道不是你拍走的,我就心理平衡了。】
尚禧暖无语凝噎,什么人呀?
这不是单纯来给她添堵吗!
大小姐看着图片上的粉钻,晶莹剔透,宛如谪仙。
这一刻,是比她失恋后,更难过的瞬间。
不过接下来的事,才是真正让大小姐无措的。
一向和她交好的沪上名媛给她发来一条链接消息。
沪上娱乐报:【黎氏集团董事长黎锡然坠楼恐病危!其母携未婚妻前往医院探视,泪洒现场。】
短短一句话,包含的信息过多。
尚禧暖都不知该先关注哪段。
病危?
未婚妻?
然后她又想到尚遵说的,高楼坠落,高烧不起,心肌过劳。
分明一夜之前,两人还在爱恨纠缠。
怎么一夜之后,好似往后就只能生死相隔。
大小姐鼻腔有点酸,甚至想流泪。
但她又有点找不到立场,于是便在心里告诉自己,那仅是本能的,就算是与自己相熟的一条狗要死掉了。她也会难过不已的。
可就在她泪光尚在眼眶内打转时,通向花园的落地窗门突然再次被人拉开。
“啊!”这次她直接先尖叫出声,声音都是颤抖的,“你是人是鬼呀?”
黎锡然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头上缠着厚厚一层纱布,脸色煞白。
“大小姐,能不能和门卫说一声,以后不要拦我。”他气息都是虚的,沾满泥尘的裤脚,又说明了他是翻越尚家的围墙进来的。
“黎锡然,你疯了!”她先是气恼黎锡然不顾身体,再是气恼他不把尚家放在眼里,“你当我尚家是什么地方!”
黎锡然虚弱地倚在她卧室墙壁上,也不敢去坐,“大小姐。今天关于黎氏的新闻有点多,我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我只能跑过来当面和你讲。”
尚禧暖气的心脏都在快速跳动,“你如果是来告诉我,你还活着,那我知道了,现在请你立刻回医院。”
黎锡然轻笑一声,看向她的神情满是温柔缱绻,“大小姐,这算不算,你在关心我?”
“你是不是神经病!”
“是呀!我可能就是神经了。”他边说,边将手里提着的丝绒盒子递向她,“正常人,谁会从医院偷跑去拍卖会。”
今日沪上只有苏富比一场大型拍卖会,所以看似带着疑问,但当她目光落于丝绒盒子时,又好似知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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