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顿道:“你可以。”
黎锡然没立即明白什么意思,问道:“什么可以?”
“有的事情,你可以。”她手指向下挪移,指在他胸口,隐晦又暧昧。
黎锡然长叹一口气,无奈中都是宠溺,“暖暖,我也不可以。”
“我说你可以,就可以!”喝多的人,大脑内没有逻辑,不依着在他腿上乱动,“你可以的事情很多,可是,你就是不。”
久久的,他像是妥协了般,又长叹一声道:“那暖暖说说,我都可以些什么?”
她终于是安静下来,细嫩的小手捧住他脸颊。
这时车窗被打开一丝小缝,闯进来的几缕微风撩起她的发丝。
带着几分撩拨的勾引,扫在黎锡然唇上。
伴着酥酥麻麻的触觉,听着她说道:“你可以喜欢我吗?”
银碗盛雪
◎暖暖的书房。◎
泛白的梦境。
昏暗车厢内,咫尺之间,她瞳眸映着黎锡然猩红的眸。
夜晚的路灯,伴着风从窗子闯入,他眼神明明又暗暗,像是幽深的渊林。
深春初夏的天,她穿着单薄短裙。
在这狭小密闭的空间,两人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随着她胸脯起伏,分不清是谁低沉的喘气声乱在这春夜里。
这也成了她记忆里为数不多的,黎锡然如此认真,不带丝毫闪躲地看她。
从眼睛到鼻尖,再盯着她殷红的唇,视线不移地久久流连打转。
大约便是这寸寸注目,又借着酒精的催动,让她突然想冒险一下。
甚至,想要回应他的注目。
于是,抱住他脖颈,凑近了唇
是突如其来的天光乍泄,将她从缠绵的鼻息中揪出。
日光顷刻攀爬,电动窗帘的音轨携带着窗外爬墙蔷薇飒飒作响。
春夜的梦,结束在立夏的晨。
尚禧暖双目空洞,宿醉的身体,汗涔涔如刚从桑拿房捞出一般。
而绵延不绝的空虚感,拉扯着梦境里未得到的答案,还有那个下一秒便实现的吻。
她怔怔盯着眼前的中式刺绣壁纸,意识剥离时,连梦境与现实的辨别不清。
只记得她捧着黎锡然的脸问,可以喜欢自己吗?
甚至连他的回答,在梦境里都是无声的。
至于那个吻
冷乱,呆滞。
又无言的烦躁。
“听到你说话了,还以为你醒了。”蕙姨先是将温蜂蜜水端到她床头,关切问,“头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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