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江柠,就像是看到树立在她面前,让她随时都有方向可以追逐,不会迷路的树,这棵树算不上巨大健壮,却闪闪发亮。
江柠听到楼下江爸的喊声,又笑着对女孩子说:“加油,你可以的!”鼓励了一番后,放下酒杯下楼,在楼梯口,接过了小表弟。
小表弟还有些害羞,把头直往江小舅怀里埋,小舅妈就在一旁笑着说:“哎哟,还害羞了,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快给姐姐抱抱。”
在江小舅和小舅妈的鼓励下,他才总算转头看向江柠含笑的眼睛,然后又害羞的将头埋进江小舅的肩窝里,可还是被江小舅递给了江柠,他也很乖巧的没有挣扎。
江柠接过去后,掂了掂手里的重量:“我们小龙很结实哦,身子骨棒棒哒,要多晒太阳,躲在日光下运动跑跳。”她对江小舅说:“小孩子多在阳光下运动,有助于促进孩子骨骼对钙的吸收,如果怕正午的阳光太晒的话,就早上九点之前的阳光,下午四点之后的阳光,让孩子多玩,没事跳跳绳,踢踢球。”
对这个小表弟,江柠是知道一些的,因为早产,小舅和小舅妈从孩子出生,就格外紧张他,走到哪儿都抱着,加上小表弟还对一些花粉、螨虫过敏,这个年代没有过敏这个概念,就是觉得孩子怎么老感冒,老是流鼻血,去医院又看不出毛病来,急的夫妻俩带着小表弟四处看病,一直到小表弟都大学毕业了,才查的过敏源。
她又问了江小舅小表弟平时生病时的一些症状,笑着对小舅说:“很多体弱的小孩子,免疫力不够,对很多东西过敏,比如花粉、柳絮,春天少带他去花多的地方,五六月少带他去柳絮多的地方,平时床单床褥多洗晒,你再看看会不会好一些。”
江小舅曾经觉得江柏江柠都是小孩子,小孩子的话,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从来都不是一个对等的说话对象,可如今的江柠不一样了,她是京城大学的高材生,还是去京城见过世面的,虽然他不知道江柠说的对不对,可还是记在了心里,说:“那我平时多注意一些。”又对小舅妈说:“以后就少带孩子去看花,院子里的花也都别要了,换上别的。”
小舅妈性子大咧一些,说:“我平时就说,让小龙多跟阿山他们多跑跑跳跳,你非不让,男孩子就该活泛些,你天天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去。”
江小舅说:“我不是怕在外面跑出了汗,吹了风,到时候又……”
大过年的,他们不吉利的话没说,但意思大家都明白。
江柠抱了小表弟好一会儿,才将小表弟放下来,江小舅就对他说:“去找阿山他们玩吧,别跑太快,也别到外面去。”
阿山是江大舅女儿的儿子,喊小龙舅舅的,年龄却和汪小龙同岁。
可汪小龙性子已经被江小舅养的内向又羞涩,黏在江小舅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只想抱着爸爸的脖子,窝在爸爸的怀里,不像别的同龄孩子一样,一刻都坐不住,满屋子的跑跑跳跳闹闹。
他乖是很乖了,可这么小的孩子,倒也无需这么乖。
酒席之后,江柠江柏就带着江爷爷离开了江家村。
江爸倒还想让两个儿女在家多待几天,可不光江爷爷江柏急着出去卖衣服挣钱,江妈也要出去挣钱了。
江柠他们初六早上走的,江爸江妈花了大半天时间,将酒席后留下的剩菜,全都分类放好后,问那些帮忙的人家,要不要剩菜,他们自然是欢欢喜喜的说要,这时候可不讲究说什么别人吃剩下的,剩下的怎么了?里面还有好多肉呢,而且油水多好,不是关系好又帮了忙的人家,都得不到。
大冬天的,菜又放不坏,自家的好肉好菜可以过两天再吃,这酒席的剩菜可以先吃了。
等处理完了这一切,夫妻俩又把房子打扫干净,江妈将被单全部拆洗干净晾在了堂屋的竹竿上,钥匙给了江大伯娘,让她有时间过来,帮他们把洗干净的被单收了折起来放到柜子里,出太阳的时候,帮他们把被褥拿出来晒晒,别生了霉。
他们这里水汽重,家具被褥最容易生霉。
江大伯娘自然不会不答应,又不是多难的事,顺手的事情,江大伯娘向来都是能帮就帮。
半下午的时候,江妈就收拾行李急着要走了。
江爸看到江妈收拾的行李,疑惑道:“你这么急着走干嘛?家里事情都还没处理完呢。”
主要是,江爸惦记着江柠和江国泰说的,办沙厂的事。
江妈眼睛一瞪:“你这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拉什么屎,你趁早给我打住,你要敢搞什么贷款办厂的事,你看我不生撕了你!”
她并不是开玩笑,眼睛甚至有些发红。
她根本就不相信,河滩上随处可见的河沙,还有人买,还能拿来卖钱。
这东西,河滩上多得是,整个沙河有多大,这个河沙沙滩就有多大,哪家建房子,随便挑的东西,还能卖钱?真是想钱想疯了。
一个连钱都没挣过几个的小丫头片子,就因为考上了什么大学,就敢在人家面前胡说八道,说承包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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