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尔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眸浮现起一丝阴郁,那俊美的五官泛上了冷意,眼眸深处隐约泛着几分病态的暗光。
手指用上了力道,之至掐出细微的红印,可他却丝毫未曾心软,盯着那属于他的红印,眼中的情绪方才暗了下去。
他的目光肆意侵过她的唇,带着欣赏和病态的满足感。
他身上有不少褚月见留下的印记,但她身上却没有,这本就是不公平的。
“我说过的,天涯海角都会找到你的。”他殷红的唇轻启,语气带着懒恹恹,依旧异常的冷漠:“所以褚月见,别想着逃跑。”
天涯海角,哪怕是打破天道,也会再次找到你的。
平缓的嗓音落下,他俯下身以唇代替方才的手指,含上她的柔软的唇,本想是轻触一瞬,好缓解浑身无可忍耐的贪欲。
可褚月见根本就不能碰,他瞬间感觉浑身毛孔舒展开来,从头到尾都是酥麻的感觉。
他此刻极度分裂般的一面想要将她撕碎,一面却控制不住想要温情缠绵。
他极力地忍着磅礴的肆虐感,带着泄愤的意味用牙齿轻咬着,却又不舍得太用力了。
而陷入沉睡的褚月见若有所感,她被吻得呼吸不畅,忍不住发出细微的嘤咛,半隐在乳白汤池的胸脯起起伏伏地呼吸。
这声带着娇柔的声音,像是助长了他的气焰,所有的冷静褪去,裹着凌厉风雪的眉眼染上偏执的疯狂,双目浮现着猩红。
忍不住用力地吮吸着,唇齿相依,探入幽深之处,找到想要的甘甜与之交缠,勾勒吐纳,津液浓滑地缠绕在舌。
仅仅只是一声微不可闻的声音,便足够让他此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即将失控的边缘,脖间全是因隐忍而都暴起的青筋,带着十足的张力。
他想要更多,不仅限于身体的相缠,还想要同她的灵魂至死不休地紧紧缠绕。
心中的欲念四起,他却又不甘心只有自己一人沉沦,便越发用力想要将她心中的欲念也一同勾出来。
动作亲昵缠绵地耳鬓厮磨过后,他才缓缓半睁开眼,风雪冷意的眼眸带着与犹未尽之意。
他含着汁液丰腴的唇瓣,舌尖轻轻触碰着,迟迟不舍得分开。
和已经不稳的气息相比,他的情绪自始至终都很冷漠,与那动作鲜明且割裂般的对比。
唇舌分离拉出透明的丝线,一离即断,褚月见被吻得檀口一时无法合拢,只能微张着,隐约露出一截红。
他低头凝视褚月见泛红动人的容颜,神色染着异常的满足,松懈着眉眼,伸手将汤池中的人捞起来,抱在怀里。
她只有睡着的时候,才会显得那般的乖巧听话,还会毫无防备地乖乖躺在怀里。
他将人抱着站起身,带着目的性地转身行向软榻,将人轻轻搁置其中。
他半跪于前,目光寸落,划过这具纤弱丰腴的身躯,然后倾腰俯下身。
他像是虔诚的在膜拜被供奉的神明,那被席卷而过的林间幽深处泛滥着潮意。
而褚月见双眼紧闭,纯白的小脸泛起异常的红,双腿曲起,十指艰难地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忍着这莫名的感觉。
旖旎的梦境分外的真实,褚月见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呼吸十分困难,一口气提不上去,亦吐不出来,只能细细地感受着。
有种犹如洪水倾泻极致的错觉,过后便是无意识地颤栗,心跳不知何时已经达到高点,久久高悬无法落下。
太奇怪的感觉了,说不上是难受,还是旁的,只感觉自己身体像是侵泡在温和的水中,正源源不断往下淌。
褚月见便是被这样的感觉,扰得清醒了过来的。
她睁开眼,眼尾泛着含春欲的水雾,瞳孔颤巍巍地显得分外勾人。
错金缠枝香炉里的香已经燃尽了,安静空旷的金殿中只有暧色摇曳烛光,
她目光泛散地环顾周遭的熟悉景色,瞳孔泛散着好半响,后发觉方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了无痕的春梦而已。
此刻她还仰躺在汤池里,周围什么也没有,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褚月见只感觉身体格外疲倦,会神后抬手抚着自己的唇,泛着迷离的雾眸划过疑惑。
难道刚才真是在做梦吗?但感觉也有些太真实了。
想起方才的感觉,褚月见骤然羞赧地翻身,将脸埋在臂弯里,隐约可以看见红得几欲滴血的耳垂。
她真的是个变态,竟然能梦见这样的事,醒来之后竟然还忍不住回味。
越是控制不去想便越是清晰,带着半嗔羞地将头埋着不敢抬首,消化着这异样的感觉。
终于缓过来了,褚月见抬头将下巴磕在石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真要命。”
以前从未做过这样旖旎的梦,没想到头次梦见,竟然还是这样的刺激的场面。
别不会撞见了鬼吧,不过她怕的是恶鬼,像这般爱伺候人的香艳鬼可以来一沓,一天换一个。
褚月见乐观的在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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