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大燕朝民风还算开放,但这样住进去总是不妥,江黎抿抿唇,不行,回头还是要玉卿住她那才行。
她继续往下看,何玉卿又说,她有些了喜欢的人。
江黎顿住,这才多久,她怎么就有喜欢的人了呢?江黎想知道让何玉卿心仪的男子是谁,可惜后面没写,只写着等她回来再细说。
江黎这心那,七上八下的,一会儿为何玉卿高兴,一会儿又担忧,千万可不要遇到骗子了才好。
信看完,抬眸间她才想起谢云舟也在这,挑眉去寻时发现他不在了。
银珠端着茶水进来,江黎问道:“谢将军呢?”
银珠道:“方才小姐同公子说话时将军便走了。”
银珠是出去端茶水的,正巧看到谢云舟从里面走出来,他肩背垂着,身形很萧索,不知是不是剜心取血的缘故,整个人看上去很虚弱,似乎风一吹便能吹倒。
当然,最不好的还是脸色,方才房间里见到他脸色还好些,只是在外面见到,他脸色苍白若纸,没了一丝血色。
看着就很可怜。
“走了?”
“是。”
江黎朝门外看了眼,隐约的还能看到缥缈的影迹,随后想,走了便走了吧,左右也无话要同他讲。
这日晚膳江黎是同荀衍一起用的,两人一起用膳比一个人好,最起码有胃口些,晚膳后,荀衍同江黎讲起了他行走江湖的事,江黎听得津津有味。
另一处,谢云舟发丝垂在身后,斜倚着软榻沉思,书案上的晚膳已经热过三次,可他依然未用。
谢七有些急了,“主子,周大夫不是说了吗,您要按时用膳,按时服用汤药,你不用膳如何服药。”
谢云舟脑海中浮现的都是荀衍给江黎变魔术的那一幕幕,哪有心思吃饭,他现下便是龙肉也没胃口吃。
“好,我会吃的。”他傅衍道。
他半个时辰前便是这般说的,现下还是如此,谢七不信了,“你若不吃我可去找二小姐了,让二小姐来劝你。”
江黎?
谢云舟当然不想麻烦江黎,他是想见她,但他眼下这副样子不易见客,披头发散的成何体统,他厉声道:“谢七。”
谢七道:“您若不想让二小姐来,便好好用膳。”
谢云舟拗不过他,只得同意用膳,没吃几口便吃不下了,谢七一看他这副样子,又是摇头又是唉声叹气,心道,还是赶快到曲城吧,再在这破船上待下去,主子的命都要没了。
谢七这话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谁能受的了喜欢的女子整天对着另一男子笑的。
见自己就横眉冷对,见其人便浅笑嫣然。
一日两日还好,日日看着,这不是剜心嘛。不过,比剜心还让人难熬,瞧瞧他们主子,剜心时都没这么难过。
谢七真怕,若是再不上岸,谢云舟的命会先没了。
谢云舟倒是没那么脆弱,死倒不至于,但难过还是有的,心上的洞又多了,补都补不好。
不过他也知晓,怪不得别的人,昔日江黎对他是最好的,为他缝制新衣,为他熬汤做饭,对他嘘寒问暖,是他一步步把她推离的。
现在她不想原谅他也是情理之中,他只能受着。
只是有些事情明白是一回事,难过又是另一回事,他此时便是难过加难过,心悸加心悸。
谢七淡声道:“主子,既然二小姐令你如此伤心,那咱今夜便不用去守着了吧?”
都守了好几日了,该好好歇息歇息了,谢七都快忘记在床榻上睡觉的感觉了,见天倚着船板子,肩膀都是痛的了。
谢云舟眉梢淡扬,“谁说不用守的?”
谢七挤挤眼,“还要守?”
谢云舟定定道:“是。”
谢七:“……”
谢七心里腹诽,二小姐怎么就看不到主子的好呢,主子可是为她连守五夜呢。
……
谢云舟在门外守夜时,江黎梦魇了,她梦到自己被人追,那人手里拿着刀子,一直在说,江黎你别跑,你别跑,你给我站住站住。
江黎跑着跑着跌倒了,那人从后面追了上来,举起刀子朝她刺过来,光线太暗,她未曾看到那人的脸,只是隐约觉得有几分熟悉。
像是,像是…江藴。
江黎睁开眼,心砰砰狂跳,她告诉自己别慌,江藴在尼姑庵不能加害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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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江昭派去尼姑庵的人折返,把江藴不见的消息告知给了江昭,原来是庵里尼姑说江藴死了,那人不信,略施小计后让她们招了,说把江藴扔在了山里。
那人寻了两日没寻到,只得回来复命。
江昭手一抖,茶水溢了出来,“你说什么?”
那人回:“大小姐不在尼姑庵。”
江昭瞪眼,“她不在尼姑庵去哪了?”
那人回:“属下寻了两日也未曾寻到,大抵是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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