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黎点头应下,“知道了。”
谢云舟吃东西时喜欢喝些茶水,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双眉皱到一起,“这茶叶多久了,味道如此怪?”
江黎还未开口,银珠道:“茶叶是我家夫人从江家带来的,有三年之久了。”
言罢,金珠扯了下银珠的袖子,示意她不要多嘴,随后屈膝作揖,拉着银珠一起离开。
房门关上,屋内依然冷的不行,谢云舟看了眼炭盆,里面的炭已经没多少了,“这月的炭火这么快便用完了?”
江黎道:“这是之前的,这个月的还未到。”
金珠去后院要了,管事的说,老夫人冬日怕冷,要先紧着她用。
后,金珠折返回来时,看到春桃拿了满满一大包炭火,哪是什么老夫人怕冷要用,分明就是不想给东院用。
江黎不想和他说这些,三年都忍了,左右不过两个月,她可以忍的。
“回头让你屋里的人找管事去拿。”谢云舟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神色不悦道,“母亲为人谦和,对待谢府下人也是如此,你身为谢家儿媳,母亲更是不会多加苛责你。”
“江黎,有些事不能演过头。”
他言下之意是,谢老夫人为人是极好的,从来不会苛责任何人,更不会苛责她,她没必要在他面前演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茶叶也罢,炭火也罢,谢府应有尽有,几时会短缺了她的。
她用这样的方法引起他注意,这戏,过头了。
江黎握着茶盏的手指一顿,眼睫下垂敛去眸底的异样,说了这么多,原来还是在怪她。
怪她衣衫薄,怪她拿出的是陈年旧茶,怪她屋里没炭火,怪她间接破坏了谢老夫人谦和的好名声。
江黎以为自己能忍,岂料,还是会难过。
看来,无论在风雪里站了多久,再有风雪来时,依然会痛。
她手指陷进了掌心里,委屈一点一点涌上来,质问的话最终变成一句,“妾身明白了。”
她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无情。
谢云舟不知她的“明白”和他的“明白”不是一个,眉梢淡挑,“明白就好。”
桂花糕吃完,他起身离开时,想起了什么,顿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递给江黎,“这个你是否认识?”
江黎接过帕巾垂眸看了看,问道:“这是?”
谢云舟道:“买的。”
这是江黎绣的帕巾,那日何玉卿来,她给了她一些,要她拿去卖。
江黎思绪千回百转,莫不是被谢云舟查出什么来了?
“夫君在哪买的?”
“何玉卿的铺子。”
谢云舟边说边凝视着江黎,没错过她脸上任何表情,“夫人看着不眼熟吗?”
江黎摇头:“不眼熟。”
谢云舟拿过帕子放在掌心,“可我看着同夫人平日用的帕巾有几分相像,尤其是上面的牡丹花。”
江黎强装镇定道:“刺绣本就属一家,夫君看着相像,大抵是女儿家的东西见的少的缘故,妾身用的不一样。”
说着,她拿出自己的给谢云舟看,上面绣的也是牡丹花,猛一看绣法相同,定睛一看,还是有不同的。
江黎心砰砰跳个不停,倘若她猜的没错,他或许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提何玉卿,更不会拿块帕子套她的话。
幸亏她做事周密,一早便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是以,她给何玉卿的那些都是另一种绣法,同她平日拿的那些都不大一样。
谢云舟神色微变,须臾,他把两块帕巾都给了江黎,叮嘱道:“以后同何玉卿还是少来往的好。”
走出东院大门后,谢云舟才意识到不对,似乎,江黎并没有应下来。
江黎待他走后,找出何玉卿给她写的信笺,又命金珠点燃烛灯,把信笺悉数烧毁。
金珠问为何这样做?
江黎道:“以防万一。”不能让他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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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前江黎去了主院,谢老夫人刚对下人发完火,见到江黎来,神色再次不悦,“你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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