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苦啊。”
而且,赵柯还在琢磨另外一个事儿,“咱们大队以后在公社的人越来越多,念书的孩子,酸菜厂的工人,农机站的驾驶员,我爹回来会在公社卫生所干一段儿时间,傅知青和林知青他们也得去农机站培训,这么多人,全指着公社安排住处,不现实,最主要的是,这对孩子们来说,多好的资源啊,不利用可惜。”
哪怕是胡和志,赵柯其实心里头也觉得,他在酸菜厂有些浪费。
到时候他们顺带辅导辅导孩子们学习,三年的中学,也可以跳级走,省了时间,又省了一笔学费。
办公室暗,他们一人一个小板凳,围着个小方桌坐在房檐下。
赵新山点着一根儿烟,思考。
牛会计开口:“大队盖完学校,要建卫生所,咱们还欠着不少钱,手头紧。”
赵柯算计:“砖咱们自个儿出,房子咱们自己盖,就是玻璃窗、柴油和吃食的钱……”
牛会计愁眉苦脸,“工分儿也不少啊。”
大队组织,出去建房子的社员和留在村里烧砖、照顾田地的社员,都得加班,照现在大队给的工分,年底分红,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
牛会计忍不住吐槽她:“怪不得你妈总说你败家,你手指头缝就不能拢紧点儿吗,少露出去一些。”
赵新山道:“赵柯也是为了孩子。”
牛会计当然知道,但他管账,还管着个不富裕的账,该咔哧得咔哧,不能大手大脚。
赵柯道:“我妈帮我攒了点儿稿费,可以借给大队,卫生所主要是缺药,咱们盖卫生所的钱,留出买药的,剩下的先用到紧缺的地方也行吧。”
牛会计又掏出他的账本,“你都借大队不少钱了,总借不合适。”
这个时候,能在报纸上发表文章,审核很严格,是很光荣的一件事儿,顶多给一些物品上的鼓励。
《首都报纸》发行量大,每期发布之后,都有一笔还算可观的稿费寄过来,但说辞不是稿费,是报社方面对艰苦建设乡村的知识青年典范的鼓励,希望她能够做出更多的表率作用。
而且现在的队委会成员,除了唐副队长,都没少借给大队钱,只是赵柯和赵新山借的更多。
既然这样,也没什么好吝啬的。
赵柯不在意,“又不是不还,怕我亏了,就按邮局利率给我算利息。”
赵新山一根烟抽完,拍板:“那就盖吧,萍萍也要回来了,咱们明年再多养一些猪,紧也就紧这一年两年。”
目前赵村儿大队的养猪技术还不够科学,也折过猪,好在他们都是分栏养的,养得也精心,没有造成特别大的损失。
按照他们的估算,赵村儿大队明年秋收,今年那批猪全出栏,手头就会开始宽裕。
“也不见得非要紧……”
赵新山三人看向赵柯。
“宿舍盖起来,对入住的学生们稍微收一点住宿的钱,大队可以直接扣他们家长的工分,吃饭也好说,谁家住谁家拿口粮,要是有邻居大队的学生也想过去住,不用咱们大队承担一半的住宿费,没准儿还能两相抵消。”
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说,赵村儿大队小学收附近大队学生的好处了。
涉及到孩子,排除从中获取利益的目的,就会单纯很多,既能照顾孩子们,又不赔钱,压力不大。
赵柯一直秉持的观念是,为长远打算,必要的投入不可少,“公社发展起来之前,咱们先占一席之地,省得以后得跟人抢。”
公社比他们赵村儿大队有位置优势,公社越繁荣各大队就越会向公社集中,赵村儿大队太偏远,其实各方面都有局限。
就像小狗撒尿标记地盘,谁先撒谁占地儿,要是有人抢,打呗,反正赵村儿大队的实力,肯定不输。
赵新山和牛会计对视,赵柯总是能说服他们。
“你跟唐副队长安排吧,牛会计配合。”
赵新山最上心的是赵村儿大队的庄稼和养殖,赵柯也说过,以赵村儿大队的地理条件,很长一段时间,农业和畜牧业都是发展的支柱。
三个人一齐答应。
赵柯看向整个早会都没有发言的唐副队长。
老许副队长在职的时候,偶尔还会质疑大队的举措不合适,也会主动提出一些意见,或者包揽一些工作。
唐国伟执行力强,主动性不强,换了村里的社员做副队长,有这样的特质没什么好挑剔的,但作为一个有文化的知青,大家天然地会拔高对他的期待,即便不像其他知青那么出彩,也该作出一些切实的、有建设性的工作。
赵柯只是妇女主任,不好对他说什么,便提醒赵新山提醒一下唐国伟,他需要改变工作态度了。
赵新山推给她:“我去找他,好像在批评他,队委会谁有你会动员?你去吧,没人对你有意见。”
赵柯哭笑不得,也没推辞。
在公社盖宿舍,得公社批地。
今天还早,赵柯打算骑自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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