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村民们也都说起春妮儿:
“去啥大医院检查啊?那不霍霍钱吗?”
“从来听说女人不能生的多,根本没听说有几个男人不能生的。”
“李宝强好模好样儿的,还能要你,你就该谢天谢地了,还闹啥啊?”
……
大家都为李宝强说话,他妈腰杆儿更直,对孙大娘夫妻说:“我们给春妮儿喝的药,不花钱啊?我害她干啥!要不是她不争气,我用得着浪费这个钱!你们要是还不讲理地在我家闹,趁早领回去,我们家宝强好换个媳妇儿!”
孙大娘孙大爷一下子底气不足了。
他们就是生气李家亏待女儿太狠,从来没想过让女儿回娘家。
婆家不要的女人,后半辈子咋过?
到时候唾沫星子得淹了他们全家。
老夫妻俩满心无措,不由依赖地看向二女婿。
王老四也不知道咋办好,盯着老丈人丈母娘的目光,硬着头皮道:“你们那药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不让吃。”
李宝强妈一听,生气:“嫁到我家的媳妇儿,关你们妇女主任啥事儿!”
丁主任也开口道:“这是家里私事儿,春妮儿,别太拗。”
然而春妮儿不管不顾,嘴里反复念叨的只有一句话:“我要去医院检查。”
丁主任表情不太好,“你这媳妇儿,咋这么认死理儿呢?”
“我们大队就是认死理儿!”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又有点儿跋扈的女声。
屋内的人顺着声音望出去,门口的人也全都回头。
是赵芸芸和冬妮儿。
她们俩跑回赵村儿再找人过来,黄瓜菜都凉了,所以磨磨蹭蹭到李村儿外,终于被“热心”的李村儿村民拦住,拉了回来。
围观的村民们刚才几乎都看见过俩人在路上哭嚎,知道她们俩是赵村儿大队的人,让开了一条路,让她们进去。
冬妮儿一进屋,直奔爹妈丈夫身边儿,仔仔细细地查看,越看眼睛越红,“爹,妈,四哥……”
孙大娘头发乱窝窝的,盘的发髻被薅的松散在耳边,脸上脖子上耳后都有指甲印儿。
王老四脸上一块儿一块儿的红印。
孙大爷最轻。
冬妮儿心疼极了,哽咽:“你们咋伤这么重……”
旁边,伤得更严重,这么一回儿已经面目全非的李家三口人翻白眼:“……”
赵芸芸慢她一步进来的,扬着下巴,斩钉截铁地说:“我们大队妇女主任说了,我们村儿的姑娘就算嫁出去,也是我们村儿罩着的,外村儿谁也别想糟践。”
“你是谁啊?”丁主任不满意被这么个年轻姑娘顶撞,不高兴地打量她,“小姑娘说话,不要这么没顾忌……”
赵芸芸可不听外人教训,反过来语气很冲地问:“你谁啊?”
丁主任瞬间教她气到,“我是李村儿的妇女主任。”
“哦。”
别村儿的妇女主任,有啥了不起的。
她这轻慢的语气,丁主任气得更狠。
旁边的李大队长看了赵芸芸一会儿,问:“你是不是赵新山家的闺女?”
赵芸芸骄傲地扬起头,“我是啊,我爹是赵村儿大队长。”
丁主任一听,神色变了变,表情缓和了点儿。
闹得够大了,该回去告家长了。
赵芸芸不再搭理李村儿的人,转头看向孙大娘夫妻,“给春妮儿姐收拾东西,带春妮儿姐回赵村儿!”
孙大娘孙大爷迟疑,“芸芸……”
赵芸芸才不给他们犹豫的机会,直接搬出赵柯,威胁冬妮儿和王老四:“赶紧的,再磨磨唧唧,我回去就告诉赵柯!”
冬妮儿和王老四只得走向春妮儿,冬妮儿小心地说:“姐,我们给你收拾东西吧……”
春妮儿脚步动了。
“你就算是赵村儿妇女主任,也没有这么办事儿的。”丁主任看着他们,眉头越皱越紧,说教赵芸芸,“小姑娘,何必闹成这样儿?要是毁了人一桩好好的婚事儿,你可负责不了。”
赵芸芸切了一声,粗俗地说:“不都是这样吗?社员惹出事儿,大队干部擦屁股。”
她还故意睨了李家三口人一眼,然后任性地说:“谁说都不好使,别想跟我和稀泥,今天我就要带春妮儿姐回去!反正今天这事儿,错不在我们,我们大队擦屁股也比你们干净。”
赵柯说过,讲不通道理的人,不用跟她辩解,没有意义,也不用跟着她的思维走,就坚持自己的态度。
赵芸芸就一个坚持,带走春妮儿,拿走春妮儿的东西,其他的等回村儿告完状再说。
丁主任气恼:“你!你们大队都说不通是咋地!一回两回,故意找我们李村儿麻烦呢吧?”
赵芸芸直想翻白眼,“谁有那闲工夫找你们大队麻烦?想太多了吧?”
王老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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