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树下的人也没有了。
赵柯他们干活,动一动就开始汗流浃背,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赵瑞热得发晕,“赵柯,太热了,不能干了。”
赵柯也不舒服,看着其他人热得发红的脸,到底还是决定放弃,“算了,先别挖了,回去缓缓吧。”
众人就收拾工具回去。
可还没走到村口,一阵妖风吹得树枝乱舞,他们更是头发凌乱,灰土迷眼。
庄兰瘦小,被风卷的往沟里栽。
赵枫眼疾手快地薅住她,抓着她的手腕。
傅杭也下意识地担忧地看向赵柯,但她站在壮丁们中间,贼稳。
“是不是要下雨了?”
不知道谁的话音一落下,就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刚开始声音还小,很快就大起来,而且打的人浑身疼。
“下冰雹了!”
一群人护着脑袋,赶紧往家跑。
天是忽然就变的, 村子里也都是急急忙忙往家跑的人。
四处都被冰雹砸得叮当作响,这么一会儿,路上就布满冰球,大的跟指甲盖差不多, 小的也像黄豆粒一样大。
路两边的草被砸得歪歪斜斜, 断叶断茎。
树下的草稍好点儿, 树叶就凄惨了, 连杆儿带叶簌簌下落。
赵柯姐弟注意着脚下,飞跑回家, 站在房檐下都不安全, 站进门内才不再挨砸。
“真疼啊。”赵枫揉着被打疼的地方, 关心地问, “姐,你没事儿吧?”
赵柯看着几乎被白色铺满的院子以及还在不断下落的冰雹,低语:“也不知道田里的苗怎么样……”
赵新山家——
赵瑞赵芸芸兄妹跑回家,李翠花和赵瑞的媳妇儿曲茜茜紧张地围着两人打量。
“没砸伤吧?”
“咋突然下这么大的冰雹……”
赵新山站在房檐下, 无视砸在腿上的冰雹, 眉头紧锁地看着天,手里捏着烟卷却没抽,攥得稀碎。
赵芸芸冲着妈妈撒娇:“好疼的。”
李翠花揉了揉她指的地方,揉了几下没忍住,轻轻拍打她:“在家我都舍不得你干啥,天天往外跑!”
赵芸芸余光瞥房檐下的亲爹, 意有所指地大声说:“我们也不是瞎玩儿, 都是为了大队好。”
李翠花又拍了赵芸芸一下, 让她别气她爹, 然后转头就看见赵新山戴草帽披雨衣, 着急地追问:“下冰雹呢,你干啥去啊?”
“你别管。”赵新山说完就快步走进冰雹,离开家。
李翠花无奈,“这人真是……”
赵芸芸接话,“老顽固。”
“咋说话呢?”李翠花掐她。
赵芸芸撇嘴,“本来就是。”
“那是你爹,你们兄妹俩跟着外人,和你爹对着干,还有理了?”
赵瑞说:“不是对着干,我是真的觉得排水渠有用,但爹他们为啥就是不同意呢?”
外头阴云密布,风雨欲来,赵芸芸很天真,“诶呀,反正等下雨就好啦,到时候排水渠有没有没作用,一目了然,一定让他们心服口服。”
而赵新山顶着冰雹一路跑到村外的田地边,看到大片趴垄的苗,捡起几根断掉的苗茎,难受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任由冰雹砸在身上。
村里又跑出几个男人,看着田里的情况,心痛。
“咋砸成这样!”
“好不容易今年长得齐刷……”
“这贼老天!”
“这可咋办呢……”
庄稼,都是他们的命啊!
要是庄稼出了啥问题,就是要他们的命。
可靠天吃饭就是这样,老天爷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农民毫无办法,只能认栽,唯一能做的似乎只有祈祷天灾快点儿过去。
又过了十来分钟,冰雹总算停了,但天空依旧阴云密布,一群人查看秧苗情况时的心情,和天一样阴云密布。
不过查看完,折断的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苗都是掉叶或者趴倒,上上粪,应该还能活。
这样,损失就不算太严重。
众人都有些庆幸。
“幸好。”
“好好侍弄着,秋收应该能保证交粮。”
说着话的功夫,天地一下子锃明彻亮,紧接着便是“轰隆隆——”的巨响。
“下雨了!”
密集的巨大的雨声伴随着铺天盖地的雨滴砸向大地。
赵新山等人急忙打道回家。
赵新山家——
李翠花边给赵新山拿毛巾,边问他:“苗没事儿吧?”
“还行,倒了点儿,等雨后扶一扶。”
赵芸芸悄悄挤眉弄眼,但不敢让亲爹看见。
赵瑞问:“爹,你看排水渠了吗?”
赵新山冷淡道:“没有。”
其他社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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