酣畅淋漓的欢爱过去,天边已经迷蒙地泛起曦光,在外间守夜的小丫鬟依然沉睡着,根本不知道自家姑娘度过了一个何等旖旎的夜晚。
大床之上,柳含莲已经累极睡去,只是她在睡梦中也抱着蒲睿暝的手臂不放,偶尔还会呢喃一句呓语,而蒲睿暝听力绝佳,不用费力也能听清楚她在唤着恩人。
他摇头失笑,伸手在她挺翘的小鼻尖上轻轻戳弄:“你都长大了,怎么还是这样爱撒娇!”
说到这里,蒲睿暝还有些恍惚,就连他也想不到,十几年前那个粉团子似的小姑娘,竟然会成为他的伴侣!
不过这样也好,他已经习惯了陪在她身边,如今不过是换成一种更加亲密的方式罢了。
再过不久就是天光大亮,纵然还有不舍,蒲睿暝也不能以这样的留下来,他捏起法决,为柳含莲清理了身上所有欢爱的痕迹,又将手掌按在她的小肚子上,助她吸收掉浓稠的精水,就连那被他操肿了的花穴也消了肿,他才准备离开。
临行前,蒲睿暝并指成剑,指尖前方凝出一小团光晕,悬停在柳含莲的额头上,然而就在将要碰到她的时候,蒲睿暝沉吟片刻,又收了手。
这次的事情不同以往,他不想再把她的记忆抹去,反正事到如今,他们的命数已经彻底地纠缠在了一起,理不清剪不断的,让她记住他也没有什么不好。
就在第一声金鸡啼鸣时,蒲睿暝化作一阵清风瞬间消失,柳含莲躺在床上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又叫了一声恩人。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柳含莲听到丫鬟唤她起床的声音,猛地翻身坐起。
无法言说的影响扑入脑海,柳含莲怔愣片刻,猛地掀开被子在身下摸了又摸,再看看好端端穿在身上的亵衣,终于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身体没有异样,床上也没有痕迹,看来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迹的春梦而已,只不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柳含莲又觉得有些失落?
洗漱过后,她坐在妆台前仔细打量镜中的自己,抬眼迎上身后丫鬟的视线,就听丫鬟笑着说道:“姑娘今儿个可真美!”
柳含莲一起床就觉得精神百倍,耳聪目明,身上仿佛有着用不尽的力气,听到丫鬟的话就笑着揶揄道:“这叫什么话,难道我平时就丑了不成?”
“姑娘平时自然也是顶顶的美人,只是今儿个看起来格外的美,好像天上的仙女下了凡似的!”丫鬟一边与她聊天,一边娴熟地给她梳着头发,“对了,说起这些神神鬼鬼的事,今天一早就有个大消息,姑娘可知道?”
“我才刚起,能知道什么?”
丫鬟凑到柳含莲耳边,小声说:“听说城外发现了一条死蛇。”
柳含莲不以为然,“咱们这里就在山脚下,遇见条死蛇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要是一般的死蛇自然是掀不起什么波浪来,可是听说这条蛇大得很呢,光是那身子就有水桶那么粗,要说这么大的蛇吃个人都不在话下了,可是姑娘您猜怎么着?”
“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有话快说!”
“听人说呀,那蛇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连头都给咬掉了呢!”
柳含莲压根就不信,“要是真有那么大的蛇,又怎么会被咬死呢?连头都被咬掉就更是不可信了,那咬它的东西,得有多大的嘴?”
梳好头发之后,柳含莲叮嘱丫鬟,“以后别信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凭白的吓唬人,对了,我的小狐狸呢?”
丫鬟摇头,“不知道呀,我起来就没看见它,那东西本来野性就重,许是夜里自己跑掉了吧!”
“可它身上还有伤呢,能跑到哪里去?快去叫人找找,是不是家里人多,吓得它藏起来了!”
等她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出去,柳含莲才捂住了自己的脸。
昨晚那个放荡的春梦,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她脑子里转!
梦里只有她和恩人,而且恩人还……还对她做了好多奇奇怪怪,又能羞死人的事!
“啊!!”
太羞耻了!柳含莲捂着脸,跺脚尖叫,她一个循规蹈矩,清清白白的姑娘,怎么会梦到那么、那么、那么放浪的事呢?
莫非……她对恩人起了非份之想?
柳含莲愣了一下,想起恩人救她时的凛凛英姿,还有梦里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又臊得直跺脚。
恩人救了她,可她不知足,竟然还在梦里亵渎恩人,还梦见恩人去亲吻她腿间那个羞人的地方!
天呐,她竟然真的对恩人有了不该有的心思。
她羞得想要尖叫,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引人注意,只能捂着嘴小声地喊,憋得满脸通红,脚都跺麻了。
可是最后……
她想开了。
反正她还没有成亲,如果恩人也不曾娶妻的话,这份救命之恩,她是不是能够以身相许呢?
柳含莲开始认真思考嫁给恩人的可行性,第一要务就是要知道恩人家在哪里,毕竟提亲这种事,还是得先找到人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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