簧,让商人白送了不少东西。虽然基本上都是一些不值钱的羊皮纸墨水,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翡翠猫眼的商人手里占到便宜。
你和哈尔科抱着纸袋走了一段路,找到临时寄存点,将这些物品暂时寄存起来。等下午回去的时候再来取。具有储物功能的魔法石昂贵难得,绝大部分魔法师都消受不起。这样的寄存点价格低廉,很受一些囊中羞涩的年轻魔法师青睐。
中午,你们在街边的摊位上买了一些小吃,充当午餐,双双坐在简陋的小凳子上,边好奇地观赏着首都市中心繁华的街景,边填饱肚子。
珀斯洛赫里是王国文化的中心,所有王国流行时尚的风向标。总有许多没见过的新奇物品,比如你手中正在拿着的煎饼,黄油煎成的饼皮焦香四溢,满满淋着蜂蜜糖浆,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令人食指大动。
饼皮中间的夹馅是一种类似于捣烂香蕉的水果泥,只是口感更为滑腻香醇。据贩卖煎饼的摊贩说,这是一种精灵之森特有的水果,形如鹅卵石的果实长在精灵之森那片有名的竖琴湖里,是一种水生植被。覆盖湖面。
每到月圆之夜果实便会炸裂,将种子播撒到湖底。而你们所食用的,便是这种果实去掉种子以后的捣烂的果肉。
你品尝着口中甜蜜的煎饼,聆听着摊贩口若悬河,诉说他是如何不远万里抢到这批尖货的奇幻冒险经历(其中有部分经历听起来像你曾经看过的骑士小说),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大部分魔法师在毕业以前都十分贫困。卷轴与晶石需要花费大量金钱,更别说零零碎碎的羊皮纸魔法袍魔法杖开销,往往还没毕业,一个魔法师就会把自己的原生家庭拖垮破产,但拥有魔法天赋的孩子稀少珍贵,也有投机者投资这些贫困的魔法师,等待后者毕业成名后,再奇货可居。
只是,你和哈尔科这样平庸的资质,是没有这份奇遇了。平时只能自己想方设法节省开销。
饮下一口果汁,你满足地喟叹出声。要不是为了节约开支,你真想每个周末都来珀斯洛赫里玩。
“你就不好奇吗?”哈尔科忽然问。
你歪着脑袋看向哈尔科:“哈尔科?”
少年棕色的头发被阳光晒得暖洋洋的,他沮丧地叹了口气:“我本来不想让你看到我的那一面的,安娜。”
你知道他是指什么。“再好的朋友也会有自己的秘密,哈尔科。”你把手掌盖在他的手背上,温柔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这点永远都不会变。在我刚入学院的时候,周围都是陌生的同学,魔法艰深晦涩,老师们又那样严厉,不苟言笑又冷漠。我经常半夜一个人在宿舍无助哭泣。是你第一个主动接近我,与我做朋友,和我一起在图书馆补习。在我沮丧的时候总是哈尔科第一个发现,努力安慰我,说笑话逗我。在我开心的时候陪我一起开心,一起悄悄在宿舍庆祝……”
你微笑起来,望进那双翠绿色的眼睛。
“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哈尔科,我们都是朋友。哈尔科就是哈尔科,难道因为一点儿小小的秘密,我们就不再是好朋友了吗?”
“安娜……”
棕发少年长久地注视着你,半晌喃喃道。
那双翠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什么。他忽然低下头,涩声道:“我愿意分享我的秘密给你,安娜。”
“如果你不愿意——”
“不,”哈尔科说,“我想告诉你。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他的声音很苦涩:“我、我并不是小镇磨坊主的儿子,事实上,我的出身比那更不堪……”
他的声音几乎融在空气中,在热热闹闹的珀斯洛赫里大街上,不注意听就消失不见了。
“我的母亲是贵族家的侍女,她勤劳能干,善良乐观,有着一双美丽的绿眼睛,所有人都喜欢她。她总想着赚够钱就开一家自己的磨坊,为了攒钱,她的日子总是过得清苦又快乐。但在她愿望快要实现的那年,她被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强奸后生下了我。
“因为我,我母亲的梦想永远破碎了。”
哈尔科低声说,你看到他的肩膀微微颤抖。忍不住伸出手臂轻轻抱住了他。
“贵族的夫人在我十岁那年发现了我的存在,她本想秘密地杀死我与我的母亲,可谁知天无绝人之路,在刺客的刀即将割断我母亲的头颅的那一刻,我觉醒了魔法天赋。
“后来,我被送到了米斯特里魔法学院。我每天都在想着毕业以后成为厉害的魔法师,接出我的母亲,将她从那痛苦的无底深渊解救出来。”
哈尔科抬起头,那双翠绿色的眼睛盈满了湿润的水雾。在喧闹快乐的繁华人群中,唯有他看起来如此脆弱而痛苦。
“在我十岁以前,安娜,你无法想象我过的是怎样的日子。纵使是猪狗也活得比我有尊严,为了得到随手扔下的食物,我可以一连半个月去舔别人肮脏的鞋底,被人踩在脚底下还要露出笑脸。他们侮辱我,践踏我的尊严,就像对待一条微不足道的虫豸。在这样无间的地狱中,我活了下来。生存了整整十年,而我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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