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退出剧组,制片那边的工作我去做,合同方面你不用担心。”
伤害已经造成,口头上的安慰起不到任何缓解作用。
黎湘自觉她提出来的已经最务实的解决办法,也是从她的角度可以做到的。
戚晚依然盯着她,缓慢摇了下头:“不用,我可以。”
真的可以吗?
黎湘依照过去的经验,认为她只是在死撑,正要再说服她一次,戚晚便又道:“昨天的事是很惊险,但我想,比起我过去的经历,那不算什么。起码我现在还能正常沟通,而且我突然有了新的灵感,我想继续这部电影。”
黎湘:“你是说真的,这时候不要勉强自己。”
“真的。”戚晚说:“我的情况我自己最清楚。”
黎湘仔细观察着她,又回想起过去戚晚发病的模样,的确如戚晚所说,她现在很清醒很正常。
黎湘又道:“对了,你男朋友去剧组找你了,你要不要回一个消息给她?”
戚晚这才想起昨晚联系过余钺:“哦,好,谢谢。”
黎湘:“客气了。那我先出去了,你再休息一下。”
就在黎湘走出门口之前,戚晚忽然叫住她:“黎湘。”
黎湘站住,又看过去。
戚晚的眼底比刚才多了一点光,而且睁得圆圆的:“于莉……她现在怎么样?”
黎湘先是一怔,因睡眠不足脑子也慢了些,随即想起“于莉”正是郗望进组的假名。
“哦,昨晚我见过她,她没事。”
“那就好。”
黎湘又对戚晚笑了下,转身离开。
待她关上门离开,才后知后觉地生出一种微妙的奇异的感觉。
如果是按照正常逻辑,昨晚有人被杀了,还是当着戚晚的面,任何人都不可能表现得这样淡定,惊慌失措肯定是有的。
反过来,站在她的立场,她也不可能如此轻描淡写。
黎湘有些心不在焉地想着,不管是以前的戚晚还是现在的戚晚,以前的郗晨还是现在的黎湘,她们都经历太多,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思考和反应了。
戚晚虽然忘记了过去很多事,但她亲眼目睹母亲安闲因药物中毒而身亡,相比之下刘峰鸣的死的确“不算什么”。
而她们刚才的对话,换一个正常人在旁边听着,只会觉得不可思议。
黎湘边想边走向郗望的房间,却在距离门口一段距离时停了下来。
她在原地静立片刻,拿出手机先给秦简州发了信息:“回来了吗?”
这个时间秦简州一定醒着,他是“机器人”,就算晚上不睡,白天也得支棱起来,因靳寻随时可能会有要求。
然而信息刚发出,很快黎湘就听到身后传来的提示音。
她下意识回头,见秦简州就站在不远处,他刚从一楼上来,拿着手机看着她。
黎湘上前几步:“我有事找你。”
话落,她就注意到他脸上的疲倦,眼睛里有着明显的红血丝。
黎湘又改口:“你是不是正准备休息,这样吧,咱们中午再……”
秦简州却将她打断:“还是先说你的事吧。”
两人来到二楼单独开辟出的休息区,这里虽然和走廊相连,说不上隔音,却也能听到从楼梯上来的脚步声,以及二楼走廊里的动静。
黎湘扫过秦简州,将声音压到很低,直截了当地问:“你老实回答我,她是郗望么?”
即便秦简州已经十分疲惫,却还是因这个问题而流露出一些情绪,他原本以为她问的是和刘峰鸣有关的后续处理。
也正是这些情绪,令黎湘的心一路往下沉。
片刻的沉默,黎湘脑海中滑过很多画面,困倦并没有阻止她的思考,反而因为这项认知而瞬间清晰。
不止清晰,而且冰冷,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冰刀将当头劈下来。
直到秦简州开口,多了几分愧疚:“你发现了。”
黎湘点头,她眼眶干涩而且有点疼,却一直盯住他:“她认识郗望,她们关系很好,否则她不会知道我那么多事。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要骗我……靳寻的意思?”
如今回想起来,这每一步都是误导。
人会有自我心理暗示,明明真相是一回事,自己记住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并且还信以为真,坚定自己记住的是真实的。
她大概就犯了这种错误,一开始听到秦简州说找到的五名女受害人里,有一个叫“郗望”,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郗姓少见,在林新更是稀有,更不要说叫“郗望”了。
第二次提到这件事,是秦简州送来dna鉴定报告,她亲眼见过,那的的确确是郗望。
鉴定报告是可以作假的,但她并没有往这方面想,主要是因为这件事没有任何作假的意义。
即便是现在,她仍搞不清楚靳寻的动机,难道是为了继续掌控她,令他手里多一点筹码?
再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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