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想知道。”
说嫉妒还不至于,但多少有点不平衡。
杨隽知道自己是秦简州面试进来的,前面几年在黎湘身边并不算对她多忠诚,还要定时给秦简州汇报,但这些事黎湘都知道,也没介意。
后来黎湘有意收他为自己人,他也没犹豫拿乔,条件谈妥就答应了,这段时间表现尚可,她说的他都做到了,或多或少有点“自己人”的意思,自觉和别人不一样。
就是这种复杂的心思促使着杨隽,令他脱口而出一番话:“你是真有点不知好歹了,真当剧组是你家,湘姐是你妈,谁都得惯着你,让着你?听没听过祥林嫂的故事,开始大家都同情她的遭遇,但人的同情心也是有额度的,透支没了就是没了。要是把你这几天的行为发到网上去,你猜网友们会怎么说。”
杨隽觉得自己还能拿捏一下郗望,没想到郗望没被这番话吓住,还诡异地笑了笑:“你去发吧,我倒是想看看你的湘姐怎么说。说真的,你是不是嫉妒我?我知道你想什么,没用的,你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我,不信你就试试看。”
杨隽愣了,先是脸上有点热,嘴上也有点卡壳,不是不知道怎么回击,只是因为被一个小丫头这么怼回来有点意料之外。
郗望又是一笑,这十几年她见得人不多,甚至可以说非常有限,但是人性的底线她可接触的太多了,几乎每天都在触碰。
就因为那些磨炼,她看人远比这个杨隽要毒,这个圈子里的人看的都是人脉、人情,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而她看的就是背地里那套,最真实的最想掩盖的那一面。
如果将一群文明社会的人关到一个空间有限资源有限的地方,给他们几条游戏规则,让他们自己重新建立制度,结果会是什么?文明还会存在吗,撕开的表皮之下露出的会是什么样的黑暗面?
这套东西她真是太了解了,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整过告黑状的人,也被告黑状的人整过。
从根上说她们都有着同样的悲剧,是受害者,但在生存面前,本能和人性大于一切,生存资料就那么多,先占住了活下来再说。
文明,那是吃饱穿暖的人才会考虑的体面,野蛮人连一日两餐都保障不了,还要什么遮羞布。
“行了,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就别跟着我了,我逛一圈就出来。”郗望撂下这句转头就走,还越走越快,一路小跑冲向正陆续出园的人群。
杨隽在原地生了会儿气,气刚才那些话,也气自己怎么不反驳,隔了几分钟就折回到车上,脑子里编排着跟黎湘告状的台词。
然而杨隽刚上车,黎湘第一句就是:“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没跟着她?”
杨隽噎了一瞬,顿时有点委屈:“姐,咱干嘛那么惯着她啊,她谁啊她,谁欠她的啊!”
黎湘回答不上来。
隔了片刻,黎湘说:“她一个人会乱跑。人是你带出来的,如果没有按时回去,还不是你的责任,公司的责任?”
“哎呦都二十几岁的人了……”杨隽抱怨着。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清楚郗望这二十几岁和社会里的二十几岁不一样,她就是那种所谓的“白活”的人。
黎湘也没有继续为难杨隽,拿出手机给郗望发了微信,叫她记得按时出来,还有半小时就关门了。
郗望没有回。
等了十几分钟,车里始终安静。
直到黎湘开口:“给她打个电话。”
杨隽很快照办,还将扬声器打开,让黎湘也能听到。
然而等来的却不是接通的“嘟嘟”声,而是那句“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杨隽:“我去,玩这个,成心吧!”
杨隽转头就要告状,黎湘却沉着脸去拉车门。
杨隽:“姐,外面还有人呢!”
黎湘:“没几个人了,再说咱们就是找人,怕什么。”
黎湘戴好了口罩帽子,将自己捂严实。
杨隽跑在前面,但这个时间售票窗口早就关了,他就直接往大门口冲,结果到检票口就被工作人员拦住了。
杨隽解释说有个朋友到现在都没出来,手机关机了,他们要进去找找,还请工作人员一起帮忙。
工作人员觉得好笑,都是成年人不至于,一会儿就出来了。
杨隽又说,是成年人,但是脾气很大,之前跟他们吵了架,可能会故意躲在里面闹情绪。
工作人员就用对讲机联系里面,来回交谈几句,眼睛一直在看杨隽身后的黎湘。
等结束通话,工作人员问:“你是……你是不是那个谁,我看过你演的电视剧!”
黎湘走上前,和声和气地说:“实在很抱歉,给您添麻烦了,我们的朋友到现在还没出来,能不能帮忙找找,再广播一下,或者查查监控?”
杨隽跟着描述郗望今天的穿着,工作人员也比刚才积极了些,又和里面的同事联系,没几分钟就有了结果。
工作人员:“确定已经走了吗?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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