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吐沫星子淹死人,其实男人也怕的,而且更要面子。”
整个过程郗晨没有参与。
但照片还是拍了,钱也拿了。
戚晚负责收着照片,辛念翻出四百块钱说要一起吃一顿。
但郗晨拒绝了,她现在只想回家。
辛念就将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她身上,骑着自行车送她到家门口。
……
郗晨一进门就走向自己的房间,正打算换衣服,经过浴室时却听到里面有些声响。
走到门口一看,荞姐竟然在,而且就踩在凳子上,仿佛正在鼓弄喷头。
“妈?”
“啊,吓我一跳!”
荞姐连忙从凳子上下来,还有些惊魂未定地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则移向后背。
郗晨注意到她的不自然,还来不及问喷头是不是坏了,就被荞姐发现她衣服上的破损。
荞姐上前一把拽住她:“这是怎么回事?学校里有男生欺负你?”
郗晨甩开荞姐的手,不动声色地扫过另一只,没见到任何东西,她觉得只是自己多疑了,便往房间走。
荞姐跟进来:“没人欺负,那你的衣服是自己破的?你该不会在偷偷跟外面的小男生谈恋爱吧?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相信爱情,不要轻易付出,这些都是你的资本!”
荞姐似乎很焦躁,越说声音越大,语气越重。
“资本。”郗晨淡淡回答:“你是打算将我卖了么,动不动就资本。”
荞姐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还是懒得回答。
但她也没离开郗晨的房间。
郗晨背对着她换衣服,脱掉外面的,露出里面的内衣和正在发育的身体。
她是早熟的,家里虽然经济困难,她在营养这块却没有短缺过,说是十六岁,但身体看上去却像是十八岁。
荞姐自己随便吃喝,却把营养价值高的东西都给了她。
每当郗晨开始质疑“母爱”时,总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动容,进而反省只是自己太多疑了。
或许荞姐说得没错,她可能真的遗传了生父的“品格”,看谁都像坏人。
身后响起打火机的声音,接着传来一阵烟味儿。
郗晨已经换好衣服,转身时,就见荞姐靠着门口的墙,吞云吐雾地看着自己。
隔着一层雾,她看不清荞姐的眼神,却莫名感受到一丝凉意。
她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可能她真的有病吧。
她觉得荞姐的眼神又开始古怪了,不像是看女儿。
同样的表情,当荞姐和夜阳天现任老板讨价还价时时也出现过。
荞姐说那是在谈判,就算心里再没底,底牌不够用,也得拿出架势,不能让对手看出来她在心虚。
一旦气势输了,底牌再多都没用,只要对方看中你的弱点,只攻击你这一点,你就完蛋了。
“晚上跟我去夜阳天。”荞姐忽然开口。
其实郗晨晚上没什么事,她不是用功读书的学生,成绩处于中游,她也知道再努力些可以追上去,却不知道追上去有什么意义。
荞姐大概率是不会拿钱给她念大学的。
郗晨问:“去那里做什么?”
荞姐:“这话问的,你以前不是常去么。”
前些年她是很常去,那时候正是荞姐人生的高光时刻,当时夜阳天的老板是荞姐的男人,两人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就差领证了。
那个人对郗晨也好,郗晨就将夜阳天当自己第二个落脚地,放学就去那里写作业,没有人敢骚扰她。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现任老板张大丰是个很恐怖的男人。
但具体哪里恐怖,郗晨也说不清,就是一种感觉。
连带夜阳天的氛围,都跟着变了味儿。
荞姐:“叫你来你就来,以后得经常来。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跟张大丰说好了,那边也给你找了个清净的地方,你就在那里做作业。”
郗晨疑惑片刻,问:“你跟张大丰……好上了?”
她本想说“搞”,却临时换了个字。
但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荞姐可以跟张大丰开这种条件的前提。
“哈!”荞姐只吐出一个字,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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