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悖于基础设定的行为,就会引发我的好奇。细究原因就会发现,有时候是因为编剧掌握不好火候儿,为了建立冲突而冲突,不去细究人物的背后动机,或者没能力细究,结果崩了人设。还有时候是因为一早就埋下细节伏笔,先给人留下一个固定的人物印象,再寻找时机打破,造成一种突然转折的刺激感。”
靳瑄听懵了:“我在诚恳的跟你道歉,你在说什么?”
真是沉不住气啊。
黎湘看向她,表情透着无辜:“我是在分析你的道歉啊,到底是崩人设,还是因为一早就埋下的细节伏笔,令你不得不低头?我是一个很容易入戏的观众,要不让我猜猜看?哦,因为你受到一些人的规劝,因为要修复因你而影响的两家关系,还是因为……那2的股权?”
最后几个字落地极轻,却像是一块石头重重的压在靳瑄心头。
靳瑄越发难堪,也不再装腔,瞪向黎湘的眼神透出清晰的愤怒。
黎湘又喝了口咖啡,将杯子放到一边,手臂搁在桌面,倾身看她:“你希望由我出面替你说几句好话,让靳寻早点结束对你的惩罚,对么。我猜他一定说过这样的话——你也太任性了,应该吃点教训。”
“果然是你!”靳瑄气得撑着桌面站起身,可她却不敢破口大骂,只怕骂完了需要支付更昂贵的后果。
黎湘抬起目光,略过她炸毛的姿态,以及快要冒烟的表情:“你我关系一向不睦,我说你的坏话,就像你说我的坏话一样,带有强烈的偏见,根本不具参考价值。以靳寻的判断,他会被轻易相信么?你有没有想过,你定义我是个玩物,我对你又是什么——是保险箱。”
靳瑄:“什么保险箱?”
黎湘:“问靳寻啊,那2的股权放你这里好几年了,他只是拿回本该属于他,一直寄存在你那里的东西,你为什么要生气呢?这些年他付给你的利息也不少了。”
“你……”靳瑄缓慢垂下抬起的手,胸口起伏着,嘴里却说:“你不要在这里挑拨离间,你信不信我会把这些话告诉他。”
黎湘:“去告诉吧,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因此就将股权还给你。”
靳瑄不说话了。
她是很冲动,可她不傻,她的目的就是为了拿回股权。
而这样做根本与她无益,靳寻只会认为她还放不下和黎湘的矛盾,不知道悔改,会借口加重惩罚。
事实上,因为她去姚家闹场的事,这段时间靳寻见她就没有好脸色,只要她稍微提到“黎湘”两个字,靳寻就会变脸,更不要提什么要回股权了。
黎湘笑了笑,也站起身,平视着她说:“就像你讨厌我不是无缘无故的一样,这世界上也不会有无缘无故的宠爱。这几年靳寻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呢,你有想过么。如果你坚定地认为我这是在挑拨离间,那你就要心甘情愿地承受他身为兄长对你的惩罚和教育,吃一堑长一智,股权就不要想了。可如果你有几分相信我说的话,这就说明你心里早就开始怀疑了,只是不愿面对现实。你宁可相信他这样做,是因为我在吹枕头风。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会来跟我示好……其实你还不算太笨。”
这番话落地,靳瑄也笑出声,边笑边摇头。
有些可能性她不是没想过,她只是没有那些自小养在靳家的人聪明,看得清楚,但她不是傻子。
直到靳瑄笑够了,才说:“这几年我还以为你转性了,果然还是一点没变。这回你不怕我录音么?”
黎湘:“你上次录了,讨到好处了么?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只有多干几次,才会知道什么叫脑子。”
的确,吃亏的反而成了她。
靳瑄咬紧牙根,那口气又开始往上顶。
这时,黎湘朝她走近几步,直到跟前停住了。
“我太了解你了,你的骄傲不允许你停止对我的针对,就算有一百个靳寻要求你停止对我的调查,你也不会听。你手里一定还有很多你自认为可以要挟我的底牌,包括我接触过的人。不如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
是的,靳瑄是骄傲的,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后退,尽管这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压制。
靳瑄盯住面前这张看似无害的脸,问:“什么交易?”
只听黎湘说:“股权我没本事给你要回来。说穿了,你只有那2,根本没能力竞争继承权,你图的无非就是坐地起价,将来用它跟竞争者要更多的回报。这一点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
“你?”靳瑄嗤笑一声,“你倒是说说看。”
黎湘:“投资消息我会漏给你,姚家和靳寻两方面的我都有。你若不放心,就找朋友试水,你应该有办法不用自己出面,也能把钱搞到手。”
靳瑄又收起表情,看黎湘的眼神多了几分认真:“你的条件呢。”
她是很爱钱,很爱很爱,越多越好,那种对金钱的渴望、欲望,就像是马里亚纳海沟,永远都填不满。
什么股权,那无非就是赌桌上的筹码。
黎湘的声音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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