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骨,其中两人的遇害年龄可能还不到十三岁……”
黎湘许久才吐出三个字:“恋、童、癖。”
……
之后数日,黎湘始终没有和郗望见面,尽管她很想。
但眼瞅着和姚岚约定的日期越来越近,此时的她绝不能分心,起码不能让靳寻知道,她在三心二意。
不在这一时,再忍一忍,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
她这样对自己说。
每天早上,会有邮件发到黎湘这里,汇报前一天郗望和陈熹的日常。
整体看下来只需要几分钟。
写汇报的人很注意措辞,几乎没有形容词,也不带主观色彩,但黎湘看在眼中,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感受。
比如,她们睡不惯床,会睡在地上,明明各有各的卧室,却还是选择睡在一起。
比如,她们畏惧阳光,即便是白天也要拉上窗帘。
比如,陈熹有点咳嗽,阿姨要给她拿药,郗望却说不用,然后用她们自己的“土”办法解决。
诸如此类,日复一日。
直到戏拍了将近一个月,黎湘从靳寻那里接到姚家的酒会邀请函。
她向剧组请了一天假,做好妆发,换上姚岚之前让人送过来的高定小礼服。
黎湘作为靳寻的女伴,一路微笑相陪。
席间不免要和姚家人接触,黎湘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或打量,或审视。
而那不是豪门看待女明星的眼神,他们评估的是未来的“家人”。
显然,姚岚已经实现铺垫过了。
今天酒会是让她来照个面,还不到正式登门的时候。
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今天表现欠佳,那正式登门可能也要改一改,甚至取消,降级成其他方式。
她的言行,就得像身上这件小礼服一样,端庄、精致,美丽但不张扬。
靳寻寒暄了一圈,走向一旁人较少的酒桌。
黎湘挽着他的手臂,听他说:“再开心一点,不要让人看出来你有负担。”
黎湘微笑着回应,看在外人眼中,就像是在与靳寻说笑,可内容却是:“得知自己的妹妹被一个恋、童、癖折磨了十二年,有哪个当姐姐的能开心起来呢?”
靳寻顿住,扫过她一眼,遂端起桌上的鸡尾酒递给她。
黎湘接过喝了口,就听他说:“人我也在找,早晚会给你一个交代。”
黎湘:“嗯,找到了让我见一面。”
靳寻笑问:“不怕脏了眼睛?”
黎湘:“只是想亲手送他一程。不会连这点小愿望,都不能满足吧?我会很遗憾的。”
话音落地,一时间谁都没再言语。
他们只是看着彼此,同样在笑,同样心口不一。
半晌,靳寻说:“不错,就是这样,保持住。”
要进姚家,首先就得像个姚家人,要让所有人都相信,这是一脉相承的力量。
黎湘没有接话。
靳寻正准备再说什么,另一边传来靳瑄的叫声:“堂哥!”
靳寻立刻松开黎湘,走向靳瑄。
黎湘侧首,正好看见靳瑄难得露出小女儿一般的姿态,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讨好。
而靳寻也额外的和善,笑容透着温情,似乎是个有求必应的好哥哥,哪怕靳瑄说要月亮,他也能摘下来。
真的好假。
黎湘漾出笑容。
靳寻看过来,对她抬了下手,示意要离开一下。
靳瑄拉着他的胳膊,将他往另外一个方向拉。
黎湘微笑点头,看着兄妹俩离开。
片刻后,黎湘走到露台。
她不是出来透气的,而是故意选了个既开阔又僻静的地方。
姚家的人她刚才见到了九成,还有几个重要角色没有出现,要么就是不打算露面,要么就是压轴。
他们的眼神,她一一感受过,仿佛每一个人都有话要说。
她得给他们创造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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