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几首诗怎么了?我才不怕呢。”
惜春就问:“让你每天写的大字你都写了?”
“师傅让我一天写十张,我写了十五张,而且我还给自己找了个活干,每天打一套八段锦,我还特意找我二舅舅借了些书,打算看完之后回头给我爹爹讲一讲,你说我都这么努力了,我爹爹会揍我吗?”
这么一说,几个姑姑都看着他。
林黛玉伸出手指在他脑门上点了一下:“你呀,都不知道该说你怎么好。那你为什么还那么高兴?”
都以为他这么高兴是因为没人在后面追着他让他读书了,没想到他还给自己加了码,这个是因为什么?大家都没看明白。
桂哥儿高兴地说:“那是因为我爹不在家,没人逼着我在学数算了,只要不让我学这个,我能给我爹考个状元回来。”
这话传到云芳耳朵里,云芳简直是哭笑不得。
于是白天的时间桂哥儿学习,等到下午快吃晚饭了,就溜达到前院找他祖父,祖孙两个磨蹭到半夜才回来。说是到半夜,其实也没有太晚。
云芳就抽的这个机会抓着桂哥儿过来,一起教长生数学题。
也不是什么正经的教法,就跟讲故事或者是动脑筋是一样的。
云芳就给他长生讲鸡兔同笼的问题。
一说起“鸡兔同笼”这四个字,桂哥儿的脸顿时绿了。看他弟弟的目光就带着同情。
云芳说出来之后,长生就在一边撒娇:“妈妈,人家不会呀不会~~教教我啊!”
云芳就搂着他说:“你这样想啊,小兔子是不是四只脚,鸡是不是两只脚,我们假定这些兔子和小鸡都能听话,你吹一声哨子,所有的兔兔和小鸡抬起一只脚,他们一共抬起多少只脚……”
桂哥儿木楞着一张脸看着云芳,等到长生明白了怎么回事之后蹦蹦跳跳地跟着乳母出去洗脚脚睡觉觉,他才控诉的跟云芳说:“您就是爱看我爹吼我!当初您怎么不给我讲这个!”
云芳的学问都已经还给当初的老师了,只能应付小学的加减乘除。二元二次方程怎么解的她都觉得不会了,更别说其他的。
“我不是只会这一点点吗?当初你爹跟你姐讲的时候我就听了那么一耳朵,别的我也不会啊。”
桂哥儿顿时叹了一口气,觉得全家也就自己最笨。
妈妈凭着听,就能给弟弟开蒙,要是正经学也很厉害了。
他甚至在想,当初教姐姐的时候,他们肯定很耐心,不像是现在,爹爹动不动就拍桌子吼自己,气急了提着戒尺要揍自己!
于是他垂头丧气地打算回去睡觉。
不过在走之前的想起一件事,小声地跟云芳说:“今儿我爷爷带我去隔壁的大伯父家了。大伯父把那个小弟弟抱回来了,那个小弟弟长得白胖白胖的,挺好的。”
“哦,养在哪儿?你大伯母的屋子里吗?”
“没有,是文姨娘的屋子里。”
那个叫做文花的妾没什么存在感,也是受珍大奶奶庇护的人,说白了,这还是要靠珍大奶奶庇护。
“你见到你蓉儿哥哥了吗?”
“见到了!蓉儿哥哥不像是不高兴的样子。我还见到蔷儿哥哥了呢,我爷爷还说他们两个到现在都没养个孩子不说,还日日不上进不操心不务正业。对了,我听说蓉儿哥哥身上有个侍卫的职,他还一直不去当差!要是蓉儿哥哥是我爹的儿子,这会肯定被打死了!我珍大伯伯对他真好!”
云芳闹不准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似笑非笑的问:“羡慕啊?羡慕我跟你爹商量一下,拿你换你蓉儿哥哥怎么样?”
“我蓉儿哥哥都废了,我爹才不要这样的儿子呢。”
“那你想怎么办?”
“不是……妈妈,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嗯,问吧,我心情好了就说,心情不好就不说。”
“我听说蓉儿哥哥的侍卫还是为了给前头那个嫂子办葬礼为了好看才买的,是吗?”
云芳想了想,问他:“你这是听谁说的?还听说什么了?”
桂哥儿支支吾吾。
不用说,桂哥儿肯定也听说了秦氏和贾珍的那些风流事儿。在云芳看来,这就是把那孩子抱回来的后遗症,这孩子回到家里面免不了就有人把贾珍这些年来的荒唐行径议论一番。
云芳就觉得堵不如疏,与其让儿子听人家传的似是而非甚至面目全非的“真想”,不如自己告诉他一些,但是又不能单拿这件事给孩子讲对错。
“你肯定听那些人多嘴多舌的给你讲了很多你大伯父和你以前那个嫂子之间的……是不是?”
桂哥儿点了点头:“是啊!”
云芳微微一笑:“都是那些下人在咬舌头根子,我这话说的对不对?”
桂哥儿再次点了点头:“是啊!难道不是真的吗?是他们添油加醋吗?”
“事情是真事儿,他们也确实是添油加醋了。我给你讲过一个故事,叫做小马过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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