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人纷纷交头接耳,贾雨村是放话说不许接受铺子和库存,这个铺子包括当铺,没说不能插手田地宅院啊!
“行,既然如此,我们就再信姑娘一次。”
薛宝钗让人给他们换茶水,随后出去了。
薛姨妈追着出来问:“咱们家哪里还有细软?哦,你说你嫂子的那些?”
薛宝钗就说:“她的东西您别碰,要是惹的夏太太也上门,对咱们来说更是雪上加霜。我父亲在的时候给我准备了嫁妆,拿出来用了吧,这些细软也值几万两银子了。”
薛姨妈就追着说:“这怎么行,当初你父亲说这是他各地收罗来的好东西,都是她对你的一番心意啊,怎么说分就分啊!”
薛宝钗不想再说话了,她甚至在心里想着,如果真的不想让自己没一副嫁妆出门,不说动母亲的嫁妆,母亲的其他私房拿出来也行啊!
那些金银玉饰,拿出来能把这些人给应付了,为什么不拿?
她也不能跟母亲这样说,只说:“太太回去坐着吧,我知道该怎么办。”
回去让人拆了箱子,看着一件件东西搬出去,忍不住掉下眼泪。
既然嫁妆都分了,留着的那些富贵装饰也没意义。她回到屋子里,让莺儿把放着首饰的盒子打开,里面的华丽的金饰早就没了,只剩下一些小珠子小凤钗,她忍不住叹口气。
跟莺儿说:“拿去抵账吧!”
“姑娘,不行啊,没嫁妆就没了,这些都是您用过的,将来被那些浪荡子拿着在外面显摆,您就没法子说个好人家了啊!”
大户人家的女孩看都不能被人家看一眼,别说是用过的东西流落在外了。
这些贴身的东西,一般是私下赠送给夫君未婚夫的。
如今散出去了,为避免将来风言风语,严苛的礼教下,大户人家不许这样的女孩进门。
薛宝钗苦涩的摇头:“吃饭都难了,还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生活的磨难对她来说没什么,梦想的破灭才是最大的打击,她的梦想是什么?自然是“上青云”。
就是薛蝌真的把如春风的掌柜请来了,她深陷泥中也没资格上青云了,这些东西留不留其实没意义了。
外面的债主们拿了东西记账之后散了,天也黑了。
一天过去了,明日又是新的一天。
生活是一个磨盘,把人磨的血肉模糊,最后甚至是尸骨无存。
薛宝钗的事儿荣国府也在关注,对此非常关注的是荣国府的几个姑娘。
当日晚上惜春的丫鬟把一包钗环放在桌子上,揭开布料,灯光下一些抛光的金钗闪耀着光华。
惜春就说:“就这么多了,这还是我找三哥哥身边的周向想办法弄来的。”
探春就问:“花了多少钱?”
惜春叹口气:“一根金钗半两金,想弄到手就要用一两半的金,也就是三倍的钱。没法子,人家听说咱们买薛家姑娘的东西,就开始坐地起价。你们看看是不是宝姐姐的东西?我往日也没留意,有一些不认识。”
林黛玉从里面拿出一对耳环,跟她说:“这个我认识,我见宝姐姐戴过。大钱帮不上她,其他的能帮一点是一点,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掏钱,我给你拿一半。”
探春就说:“算我一份。”
邢岫烟说:“我攒了不少,加上三嫂子给我很多让我打赏下人的钱,也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蘑菇从外面进来,她穿了一身玉色男装,腰里是一只银丝玉带,头上用了一只很漂亮闪耀的金冠,进来的时候只觉得如金龙入华堂满室生辉。
惜春说:“你这一身衣服什么时候做的?你是不是长高了?我觉得你比前几个月高了一些。”
蘑菇说:“是高了一些,我妈妈说我往后的个子低不了。”
说着挺直了身子,背着手,看身姿像个风流年少的公子,她自信满满的问:“是不是有点大人的样子了!”
惜春伸手捞她身上的衣服:“什么时候给你做衣服了?这一套好看,手艺看着也好,自从你做了太子妃,你的衣服都比我们多了好多,我眼红!”
林黛玉说:“四妹妹快放手,别碰那些臭男人的衣服,你还看不出来她穿谁的衣服?”
又用手指刮着自己的脸说蘑菇:“你天天穿未婚夫的衣服,你羞不羞?”
“穿的舒服为什么不穿,又什么可羞的!再说了,这金冠是我爹的,我好不容易磨来的,还让人给我从新擦了一下,是拿这衣服来配金冠的,是不是很亮?
这是当日老太太分东西的时候我爹从老太太哪儿得来的,据老太太说这是老公爷年轻浪荡的时候戴过的,做的很浮夸,哈哈,现在到我手里了。”
一屋子的人捂着嘴笑起来。
蘑菇迈着官步缓缓的踱步到桌子边,伸手拈来一根金簪,问惜春:“四姑姑,这真的是全部吗?看着不多啊!”
邢岫烟说:“她还在园子里住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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