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很心动,财帛动人心富贵迷人眼,当初全家来京城就是奔着宫中去的,她觉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条路上。
所以特意找夏金桂把事儿问了,这次走的是夏家的路子,夏家和宫里的关系密切,夏家因为生意,宫里有关系好的太监,这些人也想找个能出头的女人做靠山呢,只要是夏家找来的女孩合适,他们保证能让薛宝钗进宫。
薛姨妈得了夏金桂的说法就兴冲冲的来找薛宝钗。
她来的时候王熙凤正和珍大奶奶一起聊天,王熙凤也是一肚子的烦心事儿,没功夫管薛家,所以薛姨妈来了她知道,但是没问那么多。
薛家那边的事儿荣国府的人还不知道,只以为薛姨妈是来看女儿。
而王熙凤这时候是又气又恼,暗地里还充满了幸灾乐祸。因为贾琏这好··色下··流的玩意被尤姐调··戏了!
这事儿还要从贾琏前几天大摆筵席感谢族人来帮忙的事上说起。本来吃完了饭,大家散了也没什么,但是族人们散了,他和贾珍又摆了一桌开始喝。
这次也没外人,这对堂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听着外面的吹拉弹唱和女孩婉转清亮的嗓音,贾珍就说起最近京中的热闹,不知怎么了话题就扯到了薛蟠身上,说薛蟠最近喜欢窑子里的粉头花魁。
这些日子为了那些人尽可夫的女人一掷千金,日日在青楼和人家拜堂,银子花的如流水一样,大家都是花丛中的混账,就他混的与众不同。贾珍这样的败家子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再大的家业也禁不住薛蟠这么折腾”。
说到薛蟠,贾琏就跟贾珍说:“那日打发二妹妹出门,我去老太太跟前回话,发现屏风后面有个小娘们骚气的很,隔着屏风扭腰顶胯,后来打听才知道是薛大傻子的媳妇,听说也是金枝玉叶一样养大的,没想到啊……”
两人哈哈笑了几声,都喝的脸红脖子粗,贾珍举杯和贾琏碰了一杯:“叫我说,薛大傻子降不住那匹烈马,早晚头上的帽子要换色。”
说完又想起来一件事,和贾琏说:“京城说大也不大,夏家的事儿我前几年也听过一些,他家的老爷没得早,这对母女和夏家的人又闹的难收场。人家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纷纷扰扰也有流言蜚语传出来,不知道真假。我当年以为是夏家的族人故意传些脏话污蔑人家的名声,听你这么一说,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真是假。”
贾琏提着酒壶满上:“真不真假不假的不管,不干咱们的事儿。我也跟你说,我们衙门里有个推官,就喜欢找那些妇人,他还掌管着推勾狱讼之事,前几日构陷了一个浪荡子弟,那小子前脚被抓进大牢,这推官晚上去他家夜会人家寡母,可是被他弄进大牢的这小子也是京中有名姓人家的子弟,虽然是旁支,大宗却不好得罪。这丢人败兴的事儿都能想的出来前后因果,府尹大人知道后很恼火,最近有让这推官滚蛋的意思。我就不知道他图什么?自己有家有业的还干点这事儿,一旦被戳破,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贾珍摇头,跟贾琏说:“琏儿,你是不知道,有时候徐娘半老更有韵味啊!”
贾琏跟贾珍的口味不一样。
贾珍的爱好更惊悚一些,贾琏的爱好顶多是白天那啥,偶尔埋怨妻妾放不开罢了。
贾珍看贾琏没听进去,就说:“我知道你与我不同,哥哥今儿带你见识一番,免得你没见识。”
贾琏是真的没法想象半老徐娘会有想什么样的韵味。
哪知贾珍已经让请尤老娘和尤二姐了。
贾琏一下子吓的酒醒了一半!
这可真的惊悚!
“别,慢着,别去……”
贾琏喊人呢,但是这里伺候的奴才是宁国府的人,哪里听贾琏的,下人一溜烟的出去了。
贾琏一头汗,用手一抹,觉得这哥哥疯了!
贾珍斜着眼看他:“瞧你吓得!不过是请来一起喝酒罢了,你想成什么了?”
喝酒也不能让尤老娘来陪酒啊!
“这成何体统!”哥哥你做个人吧!
贾珍不在乎:“你看你,放心吧,我和她老人家也是喝过酒的。”
贾琏就想劝劝他,你这有点太过分了啊!
还没开口,门被一脚踹开了。
贾琏转头一看,尤姐在门口站着!
尤姐冷笑了一声,盯着贾琏:“二爷要喝酒?”
说着走过来,直接一提裙子,大马金刀的坐在他们兄弟中间。一手搂一个,对贾琏贾珍说:“二爷新来的,也别客气,把你汗巾子解开,也让我看看你那家伙。”
贾琏真没见过这样的人,目瞪口呆。
尤姐不管,直接一手推开了贾珍,搂着贾琏的脖子,另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二爷,好久没来了,我也惦记您呢,既然来了也别客气,让我看看二爷是不是银枪蜡样头,脱啊!”
最后两字很大声,吓的贾琏一哆嗦。
这会尤姐像个恶霸,贾琏像个小媳妇。
小媳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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