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了。
“琏儿,你说,这是怎么了。”
贾琏张嘴想说,贾瑭一把扯住他,“老太太,不过是一点小事。”
贾琏心想怎么不让我说?
老太太不信:“一点儿小事儿?一点小事儿也用不着瞒着我。快说,不说你们是想急死我吗?”
贾瑭躬身回话:“再等等吧。”
等什么?
等大夫和药。
大夫来了之后,玻璃进来禀告:“外边来了个大夫,说是三爷请来的……”
玻璃不在屋子里伺候,看到这里的气氛实在是太冰凉了,话都没说完声音就低了下去。贾瑭就说:“让大夫在外边儿等一会儿,既然大夫来了,那就让二哥哥把这件事儿给说了吧。”
事情已经严重到找了大夫需要随时救人的地步。老太太一下子坐了起来,对着贾琏说:“你说。”
如今贾琏已经成了荣国府实际上的当家人。贾琏站起来看了看在座的这么多人,便走过去挨着老太太坐下,搂着老太太的肩膀说:“实在是这件事儿令人难以启齿,老太太,您可要千万保重。”
“你说,我还没有老到不能担事儿的地步。怎么,咱们家要大难临头了?”
“没到这地步,但是也成了京城的笑柄了。您知道今天这么多人是怎么来的吗?是二老爷他们那边卖出去的请柬,一张请柬卖的时候一百两银子,到外边儿人家已经倒卖到了四五百一张了。
今儿来了这么多人,有官场小吏有地主老财……总之,发现的时候,人家都已经堂而皇之地进门了。”
老太太先是看了看贾赦,贾赦仍然是低着头不说话。又看了看贾政,贾政一脸不可置信。
老太太就问贾琏:“你从哪里听人家胡说八道?”
老太太是不觉得贾政会卖请柬,贾政这人清高,他很看不上和银子有关的事儿。如果说这事儿是二太太做的,老太太是不会怀疑的!
“这可不是胡说八道,这是正儿八经有人证物证的事儿!”说着就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了一张请柬塞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赶快接过来瞧了瞧。从手感到式样和送出去的请柬都差不多,然后对旁边的鸳鸯说:“拿我的眼镜来。”
鸳鸯去拿眼镜的时候贾琏还在问贾政:“您老人家把这些东西卖了多少钱?给老太太过一回大寿,不求您老人家出钱出力,您省点心行吗?”
“放肆!”
贾政第一次被侄儿这么说到脸上,他面子挂不住,立即站了起来,整个人气得脸上爆红。
这时候贾宝玉已经来到了老太太的另外一边,挨着老太太坐了下来,从老太太的手里把请柬拿过来看了看,翻来覆去的看了看。
荣国府这样的权贵人家送出去的请柬是用金泥写的。
这请柬也是用金泥,只是字体要小的多。贾宝玉用指甲刮下来一点,闻了闻,就说:“这也是咱们家用的墨啊!”
贾琏说:“是啊,要是别人家的墨,咱们家的门子也不会放了这么多人进来。”接着站起来对着老太太说:“请了多少人都是有数的,咱们发出去了多少请柬,请的都有谁,都是有名单的。有些人丧心病狂,要是卖……少卖一点啊。咱们家才请了三十多个人,结果来了多少?来了将近百户。”
正说着外边几个媳妇儿把箩筐抬了进来,两个箩筐一面放着正经的请柬,一面放着伪造的请柬。
老太太已经把眼镜戴上了,贾宝玉上前从两个箩筐里抓了几张请柬过来,祖孙两个一起查看。
贾政转身示意贾环也拿一些来,贾环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不得不磨磨蹭蹭地去拿了些假的过来。
老太太和贾宝玉还在查看,贾赦不说话,贾瑭面无表情,贾琏气的还在拍胸口顺气,满屋子的女眷噤若寒蝉,都不敢喘大气。
贾政翻了几张之后,忽的一下站起来。
堂上所有人的眼光放到他身上,贾政的表情先是不可置信,接着很愤怒,随即撕了几张请柬扔在地上,气得手都抖了。赶快来到老太太跟前跪下,慌的贾宝玉站起来避开。贾政抱着老太太的腿说:“这请柬上的字迹儿子认识,确实是门下清客所写。”
贾琏立即说:“这次正经的请柬都是我的幕僚写的,没托二老爷的人帮忙。”
老太太看看贾政,出了一口气:“往年都是他们写,自然还会剩下来一点儿墨。怪不得呢!你起来,这事儿也怪不到你身上来。”
然而考虑到这事儿带来的影响,以及荣国府在京城里口碑的崩塌,老太太只觉得自己维护了一辈子的体面就这么没了,顿时心如刀绞,眼前发黑,耳边像是有人在敲黄钟大吕,整个人的脑袋嗡嗡嗡嗡的。
忍不住身体发软向后靠,贾宝玉顾不得其他,赶快上前扶着,贾琏也来不及和贾政生气,也立即从另外一个方向扶着,几个丫鬟赶快把靠垫挪了挪位置,塞到老太太身后。慌的堂上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就怕老太太出意外!
贾瑭急着让贾琮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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