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桂哥儿身上没那么夸张,只挂了一个薄薄的金片当长命锁。
邢夫人送他们上车的时候还跟云芳说:“去了跟亲家的老爷和太太说,瑭儿是回不来才不能上门拜见,等回来了一定去拜见。再跟你娘说过几日我请她出来看戏喝茶。”
云芳答应了一声,带着孩子走了。蘑菇在车上埋怨:“祖母为什么不给弟弟挂大金项圈,只给我挂,都不知道很沉吗?我脖子都快直不起来了。”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妈妈,祖母那么喜欢弟弟,为什么只有这么薄薄的一片金给弟弟?”
旁边的桂哥儿开始学舌:“给~弟弟~。”
蘑菇说了一声小傻瓜。
他跟着念一句:“小沙瓜~”
云芳就觉得头疼,因为桂哥儿开始跟复读机一样念叨着“小沙瓜”还要钻到马车的窗户外面喊,好不容易拉回来,蘑菇摇晃着妈妈问为什么。云芳只好说实话:“她怕那些神神鬼鬼的看到你弟弟全身是金银,觉得金贵,缠上他。”
都是些封建迷信,云芳就跟蘑菇说:“这都是假的,不要信,你祖母那是愚昧。”
蘑菇看着云芳:“妈妈你居然这么说祖母。”
“咱们是背地里说的,再说了,换成你爹也这么说,这一点你就该学学你外祖母,她可豁达了,神神鬼鬼的从不信,等会你去了和她多聊聊。”
车子很快到了殷家,大哥殷祺等着云芳呢。
云芳先去见杨太太和殷庆,又去拜见爷爷奶奶。孩子留给了爷爷奶奶看着,她才有时间和大哥说话。
大哥还要陪着大嫂去老丈人家,和云芳长话短说。
“你前几日的事儿做的十分漂亮,最近在家里忙什么呢?”
“荣国府的奴才十分大胆,虽然这次处置了几个,但是大部分都有些毛病,我正准备好好的给他们紧紧皮定个规矩呢。再有就是荣国府如今寅吃卯粮,人口众多,按照以前的速度,只能算是收支平衡,但是以前几年也拉下不少的亏空要补,我还要发愁从哪里弄点来补亏空。最近还在梳理荣国府的关系,没先到这些年下来这么复杂,各种亲戚,远的近的听的我头疼。”
云芳抱怨了半天,闭上嘴,问大哥:“您问这个做什么?是不是前几日戴权的几个孙子来我跟前的事儿被您知道了?”
“是知道了,那几个太监也不敢瞒着,找戴权领罪去了,戴权还和我说了一次,把那几个孙子给打了一顿,让我代他给你赔罪,说是下次遇到了再跟你赔不是。这次的事儿算是过去了。你们家的银子也要不回来了。”
“我知道,也没想着要回来,荣国府是江河日下,没有戴权也有其他人来勒索,再说了,也不是我们一家,我听说宁国府经常被太监打秋风,别的勋贵也是这样。
只不过有的多有的少罢了,这些太监也是聪明人,眼看着这些家族要倒了,趁着还有钱的时候先刮走一些。其实一叶落而知秋,看着这些阉人的态度就知道家族地位了。”
“你看的明白啊,而且荣国府的亏空也好,管理奴才也罢,都是些细枝末叶,你看看你哪个二婶子就知道,家里管的再好能怎么样?管的不好又能怎么样?说白了,在京城这个圈子里,决定起伏的是权利。荣国府的权利你不要抓那么紧,这不是要紧的,该分出去就分出去,该让你那些妯娌捞一些就让人家捞。你自己活着,也要让她们也能活下去,这就是自己吃肉也要让人家喝汤,要不然早晚生出怨愤。
我妹妹就是生错了,要是个男儿比你二哥强,他那就是个犟驴我都没法说他。有件事我正要和你商量呢。”
云芳觉得好笑:“我一个在家里算计材米油盐的,有什么事儿是哥哥和我要商量的。”
“还不是你上次逼的王子腾手足无措,让皇上觉得你是个可造之材嘛,他手里没人,更没钱。”
云芳一听:“这是要让我把荣国府的钱送出来?”
这个不太容易,老太太肯定不乐意,而且一旦送出来,就是和太上皇撕破脸了,必定要被老皇帝一系的人马追杀,到时候怕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但是如果是皇帝亲自开口要了,不给也不行……一定要悄悄的给。
“不是,”殷祺摇摇头,“你知道盐铁官营,收入是户部管着的,直接入国库。但是你知不知道其他的,比如丝绸茶叶这些,是谁在经营?”
“自然是皇商啊!荣国府里还住着一位呢。”
“皇商是替皇家做生意的,如今茶叶这一项,皇上拿到手里了,他想让你暗地里指挥这些人手,目的是多賺钱。”
“我?”
“对,你在内院,自然不可能出来奔波,所以你要有个可靠的人手传达你的意思,当你的喉舌耳目,最好跟着商队全国奔波,四处查看,除了货运就是货源,这些一定要找个心腹亲自看看才能行。且还要有官员和你对接,茶叶这种东西,除了在国内做生意,还有一部分是外销,比如出海,比如榷场。北方草原上缺茶叶,没茶他们牙根出血,所以有时候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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